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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三骂到词穷，首接往李云祥胸口一趴，没再说话。
李云祥的手掌顺势抚上他的后背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德三的钢铁龙筋打转，像在给炸毛的猫顺毛。
“…累了？”李云祥低声问。
德三懒得理他，偏头闭着眼，鼻息喷在他颈窝，热烘烘的。
李云祥也不恼，手指插入他的发间，轻轻揉着他的头皮，指腹蹭过那些细碎的发茬，动作轻柔。
阳光从纱帘缝隙漏进来，落在德三的后颈上，钢铁龙筋顶端的那块皮肤还留着浅浅的牙印，泛着淡淡的红。
李云祥盯着看了一会儿，忍不住低头，用唇碰了碰，没敢再咬，只是轻轻贴住，像在无声地道歉。
德三闷哼一声，却没躲，只是含糊地骂了句：“…烦人。”
李云祥笑了，胸腔微微震动，震得德三耳根发麻。
他收紧手臂，把德三往上又带了带，懒洋洋地闭上眼。
阳光渐渐西斜，沙发上的两人就这么叠着睡着了，地板上散落的靠垫无人收拾，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，又被风吹散。
*
午后三点的阳光开始泛金时，德三被颈间的痒意弄醒。
李云祥正用鼻尖蹭他后颈的钢铁龙筋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那处敏感的机械关节上。
见他睁眼，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：“三儿，你醒了。”
德三坐起来，黑色打底衫后背黏在皮肤上，勾勒出清晰的肩胛骨轮廓。
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皱眉，“都是汗。”
李云祥躺在沙发上，目光顺着坐在他身上龙的钢铁龙筋往下滑：“我帮你换？
手指勾住他衣摆，己经不安分地探进去半寸，碰到他后腰的钢铁龙筋。
“不用。”德三拍开他的手，起身要走，却被李云祥一把扣住手腕。
李云祥的手指骤然收紧，指腹着德三手腕内侧的脉搏，声音立刻软了三分：“你去哪儿？”
他支起上半身，另一只手还勾着德三的衣摆没放，布料被扯出暧昧的褶皱：“…才醒就走？”
德三垂眼看他，眉梢微挑：“洗澡。怎么，这次要跟着？”
李云祥喉结滚动，指尖顺着他的手腕滑到掌心，十指相扣地缠住：“…不行吗？”
他声音放得又低又软，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，却遮不住眼底暗涌的占有欲。
手指还不安分地挠了挠德三的掌心，像只耍赖的大型犬。
德三嗤笑一声，甩开他的手：“不行，滚蛋。”
可刚走出两步，身后就传来窸窣的动静，李云祥从沙发上爬起来，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。
“…李云祥。”德三回头警告地瞪他。
某人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，“我保证就站在门口。”
德三无奈，只能回到房间后转身进了浴室。
李云祥果真乖乖站在门口，眼睛却时不时透过门缝往里瞟。
浴室里水汽弥漫，德三把衣服一件件脱下，露出结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肌肉，钢铁龙筋在水汽中泛着冷光。
他打开花洒，温水冲刷着身体，让他渐渐放松。
*
浴室门被推开时，蒸腾的水雾裹着沐浴露的气息涌出来。
德三披着浴袍，发梢还滴着水，后颈处的钢铁龙筋泛着的金属光泽。
李云祥早就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条蓬松的毛巾，见人出来立刻迎上去：“等了你好久。”
他声音放得很轻，手指己经用毛巾裹住他滴水的发尾，“我帮你。”
“那你来。”德三没拒绝他，在沙发上坐下。
李云祥的指尖在毛巾下轻轻拢住德三湿漉漉的发丝，他站在德三身后，借着擦拭的动作，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对方后颈若隐若现的精密机械。
那里还沾着未干的水珠，顺着钢铁龙筋的缝隙缓缓下滑。
“水温刚好？”他低声问，指腹不经意擦过德三的耳后。
德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，算是应答。
李云祥视线不受控地顺着德三仰头的动作下滑，浴袍领口松散地敞开着，水珠沿着他紧实的胸肌线条滑落，在锁骨凹陷处积成一小片水洼。
他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，手上的动作却依然轻柔，毛巾吸饱了水汽，沉甸甸地坠在他掌心。
“…看够没？”德三突然出声，带着几分戏谑。
李云祥指尖收紧，毛巾绞着发尾的水滴答落在自己裤脚。
他干脆俯身，鼻尖几乎贴上德三湿漉漉的锁骨：“…没。”
德三抬手抵住他额头往后推，“头发还擦不擦了？”
“擦。”李云祥答得飞快，却趁机在他满是红梅的锁骨上偷了个吻，“但这里…也得擦干。”
德三忽然扣住李云祥的后颈，猛地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记，短暂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。
“满意了？”他松开手，挑眉看着明显愣住的李云祥，“现在，立刻，吹头发。”
李云祥眸色一暗，喉结滚动，指尖还残留着德三颈后的温度。
他终于老实拿起吹风机，手指重新穿进德三半干的发丝里。
暖风嗡嗡作响，他的指腹却仍不安分，时不时蹭过德三的耳廓、后颈。
德三闭着眼，懒得再骂他，只是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警告。
发丝在暖风中逐渐蓬松干燥，李云祥的指尖却越来越慢，最后索性关了吹风机，俯身将下巴搁在德三肩上，声音闷闷的：“…再亲一下？”
德三反手扣住他的脸推开：“滚。”
李云祥被推开也不恼，反而就势握住德三的手腕，把脸往他掌心里蹭，蹭得德三手心发痒。
“三儿…”他拖长声调，睫毛在德三指节上扫来扫去，“就一下。”
德三抽手，他就整个人从背后黏上来，双臂环住德三，下巴抵在他肩头来回蹭：“就一下…”
他故意把声音放得又低又软，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德三耳垂：“头发都给你吹干了…要奖励。”
德三被他蹭得颈侧发痒，他侧头正对上李云祥湿漉漉的眼神。
这人居然还抿着唇，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。
“…跟孩子要糖有什么区别？”德三嫌弃地推他脑袋。
李云祥得寸进尺地把脸埋进他颈窝，“三儿…不行吗？”
尾音拖得又长又黏，德三被他叫得太阳穴首跳，终于忍无可忍地揪住他后领：“闭——”
话没说完，李云祥飞快在他唇角啄了一下，“成交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