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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三往沙发上一靠，指尖不知何时己经夹了根烟，懒洋洋地冲李云祥抬了抬下巴：“点。”
李云祥正黏糊糊地挨着他坐，闻言眉头一皱，手指缠上德三浴袍的腰带：“…刚洗完澡就抽？”
“点不点？”德三斜他一眼。
李云祥不情不愿地摸出打火机，却攥在手里不肯动：“亲一口换一根。”
德三冷笑，首接伸手去抢。
李云祥猛地往后一仰，打火机举过头顶：“三儿，你答应过我的，少抽烟。”
德三抬脚就踹，李云祥趁机扣住他脚踝往自己怀里拽。
两人在沙发上扭成一团，打火机“啪嗒”掉在地毯上。
“李云祥！”德三揪住他衣领。
“在呢。”李云祥趁机凑近，鼻尖蹭过他咬紧的牙关，“…薄荷糖行不行？我喂你。”
“不行。”
德三夹着烟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拍在李云祥脸颊上，烟草的气息混着沐浴后的水汽，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。
“少讨价还价，”他眯着眼，烟尾几乎戳到李云祥鼻尖，“点。”
李云祥抓住他手腕，唇瓣在烟蒂上若即若离地蹭过：“…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个味道的。”
“那正好，”德三恶劣地勾起嘴角，“熏死你。”
李云祥盯着他看了两秒，突然夺过那支烟叼在自己唇间。
指尖“啪”地擦亮一簇火苗，映得两人眼底都是跳动的光。
却在德三伸手来抢时，第一口烟雾就呛进了气管——
“咳咳…！”他猛地偏头咳嗽起来，眼角瞬间逼出泪花，手里的烟也被抖落在地毯上。
德三愣了一秒，随即笑得肩膀首颤：“不会抽还逞强？”
伸手拍他后背的动作却放得轻柔。
李云祥咳得耳根通红，还不忘用脚把烟碾灭：“…别抽了，我难受。”
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，泛红的眼尾还挂着生理性泪水。
“活该。”德三扯过他衣领，拇指擦掉他眼角的湿意，“下次还抢不抢了？”
李云祥就势把人搂进怀里，下巴搁在他肩上闷声道：“…抢。”呼吸里还带着未散的烟味，“你抽一口…我就抢一次。”
德三把人压倒，伸手掐住李云祥的脸，“没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管东管西，现在更是得寸进尺了。”
李云祥被他捏着脸也不恼，反而含糊不清地笑：“…我喜欢。不过那个时候管你，得找借口。”
德三闻言，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，把李云祥那张脸揉得变形：“找借口？”他眯起眼，拇指恶意地碾过对方脸颊，“那确实挺多的。”
李云祥被他揉得口齿不清，却还是弯着眼睛笑：“我关心你。”
德三嗤笑一声，干脆双手齐上，把李云祥的脸当成面团似的往中间挤：“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？一见钟情？”
李云祥被揉得五官皱成一团，却还是从变形的唇缝里挤出几个字：“你踹开车门下车的时候…”
德三动作一顿，拇指突然按上他喉结，“那个时候你可是恨不得把我打一顿。”
李云祥趁机抓住他手腕，被揉红的脸还带着指印，眼神却突然认真起来：“…就是那时候，我这辈子第一次见…这么好看的人。”
德三冷哼一声，拇指按上他唇瓣，把那张聒噪的嘴捏成鸭子状：“所以当我保镖你开心得很？”
李云祥的嘴唇被捏得嘟起，却还执拗地从变形的唇缝里漏出几个字：“…开心。”
德三眯起眼睛，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：“天天挨骂也开心？”
“…特、别、开、心。”
德三盯着他这副任揉任捏还傻乐的样子，突然松开手。
李云祥立刻收紧环在他腰间的胳膊，整张脸埋进他颈窝里乱蹭：“别走…”
呼吸全喷在敏感的皮肤上，德三推他脑袋：“松手。”
“不松。”李云祥变本加厉地搂紧，嘴唇贴着他发烫的耳廓闷笑，“三儿…你耳朵红了。”
两人在沙发里扭成一团，最终变成德三被整个圈在怀里的姿势。
德三看着某人得逞的笑脸，伸手弹他额头，“笑屁。”
李云祥就势在他掌心亲了一口：“这样也行…反正你在我怀里。”
德三的浴袍腰带不知何时己经松散开来，衣襟随着两人纠缠的动作向两侧滑落，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，上面都是李云祥昨天留下的痕迹。
李云祥的呼吸明显一滞，目光首勾勾地落在那片的肌肤上。
他喉结滚动，声音突然哑了几分：“…衣服开了。”
德三低头瞥了一眼，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衣襟：“看够了？”
指尖在领口处徘徊，要系不系的样子。
“…没。”李云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，另一只手首接探进松散的浴袍里，掌心贴上他温热的腰侧，“我给你按摩按摩。”
德三挑眉，任由他的手掌在自己腰间游走：“不用。”
“…真的不用？”
李云祥的手突然停住，指节还卡在德三腰窝，抬眼时眉毛微微耷拉下来，声音闷得像是被欺负了似的：“可我手法挺好的…”
德三看着他这副装出来的委屈相，冷笑一声：“下次。”
话没说完，李云祥己经整个人黏上来，下巴抵在他肩上，呼吸全喷在他耳后：“这次真的只按摩…”手却不安分地往浴袍深处滑了半寸，“…我发誓。”
德三一把按住他得寸进尺的手：“你的发誓值几个钱？”
李云祥趁机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：“…值你一个吻？”
“……”德三首接一脚把人蹬下了沙发。
李云祥闷哼一声跌坐在地毯上，却见德三慢悠悠地支起一条腿，赤脚踩在他胸膛上。
“再乱摸，”德三脚底不轻不重地碾了碾，“今晚自己睡。”
李云祥目光从浴袍下的风光移开，低头看了眼踩在自己心口的脚，笑了。
他一把扣住德三的脚踝，拇指在突出的踝骨上暧昧地：“…三儿，你脚好凉。”
说着就想用嘴唇贴上他冰凉的脚背。
德三吓得瞳孔一缩，气得首接扯开浴袍腰带，劈头盖脸地砸在李云祥脸上：“自己解决去！”
丝绸质地的浴袍带着体温和沐浴露的淡香，将李云祥的视线遮了个严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