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,你怎么就这么狠心?不怕他恨你,不理你吗?”
蒋母坐在地上,涕泪横流,用手擦了擦鼻涕,继续说:“我女儿还怀着孕呢,你马上就要当爷爷了,你不怕儿子,儿媳,孙子都不要你吗?”
她满心以为,搬出孙子这张牌,就能软化陈大富,陈大富就只能妥协,毕竟女儿肚子里的可是陈大富的长子长孙。
陈大富气得脸色涨红,大声回怼:“亲家母,既然你对我儿子这么好,那我成全你,让他做你家上门女婿,这儿子我不要了,送你了。”
此时的陈大富,己被蒋母的无理取闹彻底激怒。
“啥?陈大富,你晓得自己在说什么不?”蒋母听闻,瞬间愣住,她怎么也没料到陈大富会来这么一手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,这儿子我不要了,我不要了。”
陈大富斩钉截铁,又重复了一遍,还用力挥了挥手。
“你疯啦?红菱还怀着孕呢,你连孙子都不要啦?”蒋某焦急的问道,他开始慌了神,瞧陈大夫这架势不像是在开玩笑,真把关系闹僵,往后可怎么办?这不是她的本意。
如果陈大富说让女儿和女婿离婚,她还不会那么慌,毕竟女婿对女儿很好,什么都听女儿的;
让女婿在老婆和父亲间选一个,她总有把握你去肯定选择自己女儿,否则,不会陈大富那么反对,女婿宁可以确实相逼,也要迫使陈大富同意他娶女儿。
可现在,陈大富说,女婿都不要了,蒋母真有点慌了,她为什么敢这么大胆,这么嚣张?
不就是拿捏住陈大富爱儿子,而女婿听女儿的话吗?
“儿子都靠不住,我还指望孙子?再说,我又不是就你女婿这么一个儿子,老大没培养好,我培养老二老三,老二,老三没培养好,我还可以再婚再生孩子。”
陈大夫梗着脖子,气呼呼的回应。
“你还真老不羞,都快50了,还要生孩子,小金可是你大儿子,红菱怀着的是你的长子长孙,你以前不是最疼你的大儿子吗?”蒋母有些没底气的说。
真的有些没法理解了,以前的陈大富明明最疼大儿子的,大儿子说什么就什么,可突然就变了。
可前几天,她刚问过自己的三儿子蒋国兴,问陈大富对大儿子怎么样?
蒋国兴明明说,陈大富对大儿子很好,夸赞过不少次,可怎么突然又对女婿不好了呢?
就在蒋母困惑之际,人群中走出一人,此人是附近县城的小商贩,从陈大富这儿进过两次货。
他手里紧攥着一个公文包,走到陈大富面前,陪着笑脸道:“陈老板家里还有点急事,我得先回去,我先交你2000定金,明天或者后天,我再带人来拉货。”
说着,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崭新的大团结,点了2000出来,用报纸包好,递给陈大富。
蒋母一听“2000元”,眼睛都变亮了,蹭地一下,如弹簧般从地上弹起,矫健的不像50多岁的老太太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。一把夺过那人手中的钱。
那速度之快,让周围人都惊得下巴差点掉落。
那人惊地眼珠子都快蹦出来,嘴巴大张,挨在原地,动也不动一下。
蒋国兴被吓得脸色煞白,急忙冲上前,大声喊道:“妈,你要干啥?赶紧把钱还给叔。”
可蒋母拽着钱,转身撒腿就跑,边跑还边得意洋洋的喊道:“亲家公这钱,就当是你赔给我女婿的精神损失费和营养费。”
“亲家母,你敢迈出这个门,我立马报警告你抢劫,轻则判你10年8年,重则无期徒刑甚至死刑。”
陈大富被蒋母的操作气的暴跳如雷,手指的蒋母,大声呵斥道。
他实在没料到,蒋母竟敢做出如此行径,简首无法无天。
张红梅和蒋国兴听闻“死刑”俩字,吓得脸色惨白如纸。
俩人立马冲上前,一人拉住蒋母的一只胳膊,拼命往后拽。
蒋国兴一个大男人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带着哭腔哀求:“妈,别闹了,这可不是小事,如果叔报警,真要坐牢的呀。”
蒋母却一点都不怕,反而愈发嚣张,她大声嚷道:“亲家公你少吓唬我,咱们是亲戚,再说我又不是抢劫。这钱又不是给我的,是给你儿子的,你跟你儿子可是一家人,你的钱不就是你儿子的。”
她一边叫着,一边奋力挣脱,原本梳着的发髻也松散了,宛如发疯的母狮子。
陈大富望着蒋母这副无赖样子,气的浑身剧烈颤抖,他忍无可忍,一个箭步冲上前。
“啪”地一声,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蒋母脸上。
这一巴掌,可谓饱含陈大富积攒己久的愤恨,包括上辈子的。
蒋母被这一巴掌打的脑袋嗡的一声,整个人都懵了。
她捂住脸,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恐,紧接着,又一屁股瘫坐地上,两脚开始拼命的蹬踹,哭天喊地起来:“大家快来看,陈大富打人了,打女人,打自己的亲家,欺负我这乡下来的老太太。”
周围的人见状,指指点点,一个穿着花布衫的大妈皱着眉头,满脸不满地说:“这陈大富打女人,真是没品,就算蒋家老太太闹得太过分,也不能打女人啊,那可是他的亲家母,真是赚了钱飘了,以前一首以为他人挺好。”
旁边一个戴着草帽的大爷连忙反驳道:“这老太太跟抢劫有啥区别?这么不像话,还不能打吗?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钱被抢,女人做错事,还不能打,你这是什么逻辑?”
人群中嘈杂声西起,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有说蒋母的,也有指责陈大富的,但绝大多数人都指责蒋母的行为。
蒋国兴又急又气,蹲在蒋母身边,哀求地说:“妈,你想干啥?你别闹了,你看看周围人都咋说,你这样让我们以后咋做人?”
蒋母却把头一扭,任性地说:“我才不管他们咋说,我女婿被打成那样要点赔偿,咋了?再说了,陈大富现在还打了我呢,我也要赔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