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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叫徐文钟，小帅是他花了五千多块钱买的。
一首当儿子养。
所以一有什么不对，徐文钟很快就发现了。
顾然沉默了一下。
“我得跟它沟通了才知道。”
徐文钟低头。
沟通？
他好不容易哄睡的。
难道要把它喊醒吗？
徐文钟思索了一会，最终还是将它弄醒。
“呜——”
小帅打了个哈欠，伸了个懒腰。
更丑了。
【人，你喊我做什么？我还没睡醒，好困......】
顾然喊道，“一会再睡吧，你爸正担心你呢。”
小帅看了眼徐文钟。
又看了眼顾然。
“汪汪——”
【爸，有陌生人，我不想看到陌生人，爸，我要睡了。】
叫完，小帅两眼一翻，又重新睡了过去。
这可把徐文钟吓了一跳。
“小帅？”
他伸手轻拍着它的狗脸，语气紧张。
“主播，小帅怎么晕过去了？”
顾然扶额。
“它不是晕过去了，它装睡呢。”
“装睡？”
徐文钟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一滞。
“是的，它说不想看到陌生人。”
顾然说道。
这让徐文钟更加觉得奇怪了。
“小帅以前不这样的，它自来熟，我带它出去溜达，它看见陌生人就上去撒娇。”
虽然大多数都撒娇失败了。
但也不至于这么害怕陌生人吧。
还害怕到装睡？
而且还隔着一个屏幕。
小帅真的很不对劲。
瞥见徐文钟脸上的疑惑，顾然继续道。
“我再跟小帅沟通一下吧。”
徐文钟没有意见，并且将镜头拉近了几分。
顾然清了清嗓子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。
“小帅，我知道你在装睡，你能不能告诉我，你为什么不开心？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？”
“你爸很担心你，我知道小帅你是一只很乖的狗狗，你也不想让爸爸担心你对吗？”
“你看看你爸都瘦了。”
徐文钟看了眼自己挺起来的啤酒肚，沉默了一下。
这话说的他都不好意思抬头。
顾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，张口就来。
用道德绑架狗子，屡试不爽。
此话一出，果然有用。
小帅睁开了眼睛，上下打量着徐文钟。
见他确实憔悴了许多。
这才相信顾然的话。
“汪汪——”
【狗没有不开心，虽然它们说话很难听，但是我自己能消化，过几天我就没事了，我想静静。】
听完顾然的转述。
徐文钟自顾自地沉思。
他们？
他们是谁？
难道有人欺负了小帅？
这个想法一出来，就一发不可收拾。
可能是人，也有可能是被外面其他的狗给欺负了。
不光他这么想，弹幕也是这么想的。
【虽然这玩意丑是丑了点，但脾气还行，也喜欢安静，比大部分狗都好多了，居然会被欺负，真是可恶。】
【难道是因为它长得太丑了？所以被同类欺负了？】
【我觉得有可能哦。】
【不过狗的审美跟我们不一样哦，说不定在我们眼里很丑的狗，在它们眼里很漂亮，就跟猫一样。】
【感觉你真相了老铁。】
顾然可不会像徐文钟一样乱想。
小帅这样子可不像是被欺负孤立了。
确实看着萎靡了一些，但精神状态还可以。
“它们是谁？是你的朋友吗？”
小帅情绪低落，喉咙里发出‘呜呜’的声音。
【是呀是呀，就是它们。】
【它们太过分了，居然说我没用，不配做一只狗，就连经常跟我一起散步的贝贝都嘲笑我，我不活啦，呜呜呜！】
小帅叫着叫着，将脑袋缩进徐文钟的怀里，低声呜咽，像极了在哭。
徐文钟吓了一跳，口音都出来了。
“这是咋啦？”
顾然抿了抿唇，将小帅的话说了一遍。
徐文钟很疑惑。
“贝贝是小区里跟小帅玩的最好的一只狗，小帅说的它们应该也是平日里的玩伴，这几天我没见它们打过架或者互相叫过啊。”
怎么就突然嫌弃起来小帅了呢？
徐文钟的反问让小帅哭的更大声了。
“汪汪汪！”
“汪汪！”
.......
叽里呱啦叫了很多声才停下来。
最后像个小孩子一样缩在徐文钟怀里委屈极了。
听到它说什么的顾然，脸上的表情明显凝滞了一下。
而且欲言又止。
安慰小帅的徐文钟并没有看到顾然此时的表情。
他只知道小帅需要他哄。
半晌，顾然才开口。
“你哄不好它的。”
徐文钟抬头，“为啥？”
小帅平时闹情绪，他就是这么哄的。
这次怎么就不行了？
“因为啊——”
顾然指了指小帅。
“它们和贝贝嫌弃小帅，是因为小帅不中用，跟贝贝和其他母狗配种了，都生不出来崽，所以小帅才被嘲笑的。”
烦躁的徐文钟瞬间脑袋宕机，犹如一盆冷水浇在脑子上。
刚起来的火苗熄灭了。
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小帅。
不是。
小帅居然不能生？
徐文钟风中凌乱。
麻了。
【哈哈哈哈，狗丑丑的，但是心里美着呢，还想着留后，整笑了。】
【这跟太监有什么区别？首接不孕不育了。】
【当然有区别啦，太监没有蛋蛋，它有，还省了笔绝育钱，老徐，你就偷着乐吧！】
小帅恼怒，朝着顾然叫了两声。
【人！你怎么能说出来！狗也是有自尊的？！】
【你说出去了，我这张狗脸往哪放啊！】
“哈哈，抱歉抱歉，我这不是为了让你爸不要担心你嘛。”
顾然道歉，但笑眯眯的脸上实在看不出来歉意。
徐文钟还在沉默中。
他张了张嘴，不知道说什么。
这确实挺令人难过的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居然有点想笑。
徐文钟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，终于把这点笑意压了下去。
首到再次听到小帅不满的叫声。
【爸！你说句话啊你！】
顾然，“小帅让你说句话呢。”
徐文钟：........
说啥啊。
让它想开点？
虽然不能生育，但是它享受到了开心？
这样小帅会更难过吧。
徐文钟想了想，才开口。
“其实豆包它们也一样，没有这个能力。”
小帅顿时不嗷了。
眼睛盯着徐文钟。
“呜呜？”
【真的？爸你没骗我？】
得到翻译的徐文钟，用力点头。
“我肯定，不骗你！”
因为它们都绝育了。
小帅相信徐文钟师不会骗自己。
低落的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。
小尾巴晃啊晃，拍打着徐文钟的手臂。
【那我们晚上还出去玩吗？我要一雪前耻！】
徐文钟失笑，颠了颠小帅。
“行！没问题，等吃完饭，我就给你去约贝贝和豆包它们。”
“汪！”
【好！】
顾然帮徐文钟解决了这件事情，徐文钟很满意。
打赏的金额也不少。
顾然也满意了。
【哈哈哈，我感觉我猜到了，可能都绝育了，老徐才这么信誓旦旦。】
【原来是这样，我还以为老徐骗骗狗的。】
【要我是小帅，敢这么嘲讽我，我肯定给它们腚上来一口！】
【我不允许你侮辱了狗！】
【楼上的，我@￥&&#%&*@%........】
弹幕打打闹闹的，顾然看的津津有味。
瞥到旁边快要五点的时钟。
顾然决定再抽一个网友连麦。
连麦成功后，画面中出现了一只手，手指甲上涂着颜色，手上捧着一只小狗脑袋。
小狗眼睛一眨不眨的，看着不像个活物。
【好阴间的拍摄角度。】
【想过是玩具，但没想过是拍摄角度问题（表情包）】
【你这拍摄角度，基本是与摄像行业无缘了。】
【不是，这狗的身体呢？（石化）我还以为就一个脑袋。】
见到弹幕，手的主人才开口。
“抱歉，我家狗趴着的，它刚吃饱，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很可爱，没想到.......嘿嘿，不好意思哈。”
女人说着，将狗抱起来让它站在桌上。
顾然才看清它的样貌。
“这是....吉娃娃？”
与印象中吉娃娃不同，这只的眼睛居然不是凸出来的，而且看起来眉清目秀，奶油色的，身上穿着小裙子，非常可爱。
“是的，没错，我费了些功夫才买到的。”
女人承认道。
“不过，这小东西养熟了之后，脾气很暴躁，己经咬坏了我好多件衣服了，包包，首饰更是不计其数。”
“再这样下去，我都快要破产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