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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伸出刚做好的精美指甲，对着吉娃娃的脑袋轻弹了一下。
很快就引起了吉娃娃的反驳。
“呜呜呜。”
【这小东西还怪可爱的，还是长毛的，总算不是头骨畸形，眼球快掉下来的那种了。】
【那是因为黑心商家繁育小体型的吉娃娃，头骨畸形，根本放不下眼球和舌头，所以眼球突出，看起来跟得了甲亢一样。】
【我就说么，吉娃娃怎么看着都那么丑，原来是人工的，小姐姐这样的才是正常的。】
【猫中的折耳猫。】
瞥了眼弹幕，女人面露嫌弃。
“我也是有审美的好不好？纯种的吉娃娃才是最好看的。”
“是不是，糖豆？”
女人把吉娃娃抱了起来，对着它的脑袋亲了一口。
吉娃娃呜呜轻叫了一声。
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在认同女人说的话一样。
“但是——”
女人话音一转，温柔的声音变的严厉了起来。
“你这么可爱，妈妈对你这么好，为什么要咬我的衣服？快说，是不是故意的？”
说着，她两根手指揉捏着吉娃娃的耳根。
吉娃娃眯着眼睛，看起来有几分享受。
顾然轻笑了一声。
“糖豆可不是故意的，它这么做是想讨好你。”
女人不可思议，反问了一声。
“讨好我？”
“主播，你确定它不是故意气我？”
顾然点头，“是的，我很确定。”
女人不说话了。
她看了眼趴在自己腿上的吉娃娃，又看了眼屏幕。
吉娃娃甩动着尾巴，伸出舌头。
一副求表扬的姿态。
让女人陷入了沉思。
“汪汪——”
“汪！”
顾然，“糖豆说，它是在讨你开心，隔壁家的闹闹讲，它就是这么讨好主人的，它越咬衣服，主人就越开心，越激动，还追着它跑，跟它一起玩。”
女人僵住了。
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。
【哈哈哈，傻狗，闹闹逗你呢，什么讨好主人，明明就是点燃主人的怒火。】
【你这吉娃娃看着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，闹闹主人真的开心？真的激动吗？你确定是追着它玩？不是追着它揍？】
【小姐姐：偶~真是只愚蠢的小狗，没眼看。】
【有点想知道闹闹是什么品种的狗，不会是二哈或者大魔王吧？感觉很像。】
女人假笑。
“是比熊，小比熊。”
【哦，邪恶摇粒绒，那就很正常了。】
【小比熊风评就是这么变坏的（狗头）】
【狗如其名，确实挺闹腾的。】
“汪汪汪！”
“汪汪！”
吉娃娃又叫了。
顾然紧随其后。
“糖豆问，它这么做你不开心吗？可是它感觉你很开心啊，声音都变兴奋了，而且还跟它玩你追我赶的游戏，跟闹闹说的一样。”
女人无语。
她低头在吉娃娃脑袋上敲了一脑瓜子。
“如果我是你，把你的小裙子都剪破了，你会开心吗？”
吉娃娃停止了摇尾巴，歪着脑袋想了想。
“汪！”
【不会，糖豆会很难过，而且还会哭。】
【所以妈，糖豆弄坏了你的衣服和项链，你是不是也很难过？】
顾然将吉娃娃的话转述给了女人。
女人认真的点头，“是啊，我不仅难过，还很生气，非常非常生气！”
吉娃娃震惊！
它扒拉着女人的衣服，嘴里嗷呜嗷呜的叫着。
看起来快哭了。
【啊？闹闹骗我！它跟我说女人说话都是反着来的，生气就是开心，我以为妈你也在说假话，没想到你是真的不开心。】
【糖豆错了，糖豆以后不跟闹闹玩了，我要跟闹闹绝交！】
顾然继续转述。
女人更加无语了。
弹幕却笑疯了。
【笑死，女人说话要反着听，这句话己经在狗界传开了吗？】
【放心吧，狗子的绝交最多一天就结束了，我家两只就是，坚持不过一小时。】
“汪汪！”
“汪！”
......
随着吉娃娃的叫声越来越急促。
顾然突然捧腹大笑起来。
女人：？？？
“主播，你笑什么？”
“是不是我的糖豆又说了什么？”
顾然忍了好久才憋住笑。
“是的。”
“糖豆说，你别难过，它给你讲点它听到的八卦，希望你能开心点。”
她喝了口水，润了润嗓子。
继续道。
“闹闹隔壁家的鹦鹉把主人的每一条裤衩子都啄破了，主人天天穿开裆裤。”
“鹦鹉隔壁家的宝宝睡觉的时候喜欢摸着自家狗子的蛋蛋睡觉。”
“旺仔的主人想要试探它的衷心，假装溺水，却被旺仔给摁了下去，差点真的溺水。”
“圆圆上个礼拜死掉了，被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僵了，它的主人哭着哭着拿起圆圆的后腿当枪打。”
“闹闹朋友中有只鸟叫咯咯哒，有一天咯咯哒从窗户飞走了，主人站在阳台上大喊咯咯哒，小区里的人以为他失心疯了。”
“前面有户人家，养了两只耶耶，叫凉皮和奶茶，两只狗贪嘴，从家里跑到别人家讨饭吃，主人以为它们丢了，一边找一边叫，然后一个阿姨找了过来，要一份凉皮和奶茶。”
.........
【哈哈哈，我的笑点和功德在打架。】
【没有功德的人首接笑。】
【我的兔......突突突突突突突。】
【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，但后面.....哈哈哈，脑子里突然有了画面感。】
【你不应该叫糖豆，你应该叫狗仔，狗仔都没有你打听的这么全面。】
女人也从一开始的诧异到现在的满脸笑意。
“糖豆，你怎么知道这么多？”
吉娃娃从她腿上站了起来。
抬头挺胸。
十分骄傲。
“汪汪！”
【必须的！作为妈的宝贝，糖豆有让妈开心的权利！】
【糖豆势必要守护妈妈的快乐！】
顾然笑着调侃它。
“哟哟哟，糖豆居然还是个小骑士。”
吉娃娃眨眼，抬了下下巴。
【那当然啦！糖豆虽然没有耶耶那么大，但我也能当妈妈的小骑士，守护妈妈！让妈妈高兴！】
顾然毫不留情的泼冷水。
“所以你就咬破你妈的衣服，咬断她的项链和包包，你就是这么守护她的快乐的？”
快乐？
你妈都快哭了。
顾然：感动吗？
女人：不敢动……
虽然吉娃娃的出发点是好的，但是也掩盖不了它咬坏了主人的东西。
女人肯定不会对它太严厉。
反而还会因为它这几句好话就此揭过了。
但下一次呢？
既然女人来找自己，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。
那顾然自然是要负责任的。
在听到顾然的反问时，吉娃娃有些懵了。
是啊。
它是被闹闹骗了，但也真的咬坏了妈妈的东西。
妈妈会不会讨厌自己，然后把它赶出家门？
想到这里，它大大的狗狗眼看向女人，惴惴不安。
“呜呜——”
【妈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，我下次再也不会轻易上别的狗的当了！】
【妈，我不会再咬了，求你别把我送走！】
听到转述的女人确实心软了。
但一想到顾然的话，还是忍住了，没去抱它。
“我不会把你送走，但是糖豆做错了事情，是需要受到惩罚的，从今天开始，你每天的下午茶取消，冻干和肉也没了，只有狗粮可以吃。”
顾然说的对。
糖豆如果每次都是这么‘守护’她的快乐的话，就算她再有钱，也吃不消。
所以她得严厉点。
之前对它实在是太宠溺了，不舍得揍它。
才会让它觉得自己生气是激动，是高兴！
这次不能让它觉得撒个娇就能不了了之了。
“嗷呜——”
吉娃娃哀嚎了一声。
【补药啊——妈，它们是我的命，是我的心，是我的肝，没有它们我过不下去啊——】
女人唇角掀起。
“等你什么时候改掉这个习惯，我就给你吃。”
吉娃娃恹恹的。
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。
让你咬！让你咬！
“谢谢你了，主播，不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傻狗居然会傻到这种地步。”
女人揉了揉眉心。
顾然摇头，“没什么，主要还是糖豆心思太单纯了，说什么就信什么，你好好惩罚它一次，它就记住了。”
“不过你也得教它什么是对的，什么是错的，你很少跟它交流吧？”
女人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。
顾然说的没错。
她每天抱着糖豆，除了打扮它，给她拍照，就是夸它好看，其他的还真没说过.......
“那就是了，因为没有人教它，所以它的世界很简单，也很空白，很容易相信别人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