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沉沉,汴京的街巷在灯火映照下泛着微光。苏简缓步走在归家的小径上,袖中玉佩温润如初,却仿佛藏着千钧之重。他心知那道模糊的身影并非幻觉,而是一场更为深远的棋局的开端。
翌日清晨,朝堂之上,百官列班,气氛凝重如铁。吕惠卿身着绯红官袍,立于阶前,语调铿锵:“变法之事,关乎国运,岂容动摇?苏大人昨日所提折中之策,实为旧党回潮之始,若不严加遏制,恐致新政功亏一篑!”
此言一出,殿内众人皆神色各异。有人附和点头,也有人皱眉思索。皇帝赵顼端坐龙椅之上,目光淡然,未置可否。
苏简上前一步,拱手施礼,声音平稳却不失锋芒:“陛下,新政虽利国,但推行过急,民心未稳。臣以为,当以民为本,因势利导,方能长治久安。”
他话音刚落,吕惠卿冷笑一声:“苏大人向来巧言令色,今日又欲借‘民’之名,行旧党复辟之实,用心昭然若揭。”
“吕大人此言差矣。”苏简不怒反笑,从容应对,“变法非一人之志,乃天下之需。若一味强推,不顾民生疾苦,终将失其根本。臣愿献一策,供陛下与诸位同僚参详。”
说罢,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奏章,递呈御前。
皇帝接过,展开细阅,眉头微微挑起。
此时,一名新党官员悄然侧目,眼神中透出一丝迟疑。此人姓李,名仲文,曾是王安石门下得意弟子,如今却对新政成效生出疑虑。
苏简敏锐察觉到这一细微变化,心中己有计较。
退朝之后,苏简并未急于返回府邸,而是前往旧党核心人物司马光的宅邸。二人书房密谈良久,苏简将朝堂局势娓娓道来,并提出自己的策略。
“眼下之势,非强硬对抗所能解决。”苏简语气坚定,“我们应以柔克刚,吸纳新党异见者,逐步瓦解其内部壁垒。”
司马光听后沉思片刻,缓缓点头:“你所言有理,但此事需谨慎行事。若被吕惠卿察觉,恐怕会引来更大风波。”
“我己有安排。”苏简取出一枚金色令牌,正是系统签到所得的“人脉关系卡”,“此物可助我说服一位关键人物。”
司马光目光微动,未再多言。
数日后,一场由欧阳修主持的小型朝议召开。众臣齐聚翰林院,围绕变法议题展开讨论。
苏简起身发言,引经据典,言辞恳切:“陛下,臣观史册,前朝之兴衰皆系于民心。今新政虽有成效,但亦有弊病。若能稍作调整,以温和之法施行,或可收奇效。”
此言一出,殿内顿时议论纷纷。
吕惠卿冷哼一声:“苏大人又来这套,莫非真想让新政止步于此?”
“吕大人误会了。”苏简面无惧色,“我只是提醒诸位,变法之路不可偏废,须得兼顾全局。”
皇帝赵顼听完,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:“朕意己决,命内阁再议新政细则,务求周全。”
此言落下,殿内众人神情各异。吕惠卿脸色阴沉,却无法反驳。而李仲文则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退朝之后,皇帝私下召见近臣,密谈良久。外人不得而知,但坊间己有传言,称朝廷或将进行重大人事调整。
与此同时,苏简回到府中,正准备整理近日收集的情报,忽闻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。
“大人,宫中有旨,命您即刻入宫。”侍从低声禀报。
苏简心头一震,知是有大事发生。他迅速整衣束发,乘马首赴皇宫。
乾清宫内,皇帝面色沉静,手中握着一份密奏。
“苏简。”皇帝抬眼看他,“近日朝中风评如何?”
“回陛下,新政之争愈演愈烈,旧党与新党各执一词,难分高下。”
皇帝轻叹一声:“朕知你素有谋略,今日召你前来,便是想听一听你的看法。”
苏简躬身道:“臣以为,当下最要紧的是稳定朝局,化解纷争。若能寻得新政与旧制之间的平衡点,或可平息争端。”
皇帝沉吟片刻,忽然问道:“若让你主政一方,你可有把握推行新政而不失民心?”
此问一出,苏简心头一凛。他知道,这或许是自己真正掌握权力的契机。
“臣不敢妄言把握,但愿竭尽所能,不负陛下信任。”
皇帝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抹深意。
就在此时,门外忽有内侍匆匆而来,低声禀报:“陛下,边关急报——西夏大军压境,边境告急!”
此言一出,殿内空气骤然凝滞。
皇帝猛然站起,目光锐利:“传令六部,紧急议事!”
苏简亦随之起身,心中隐隐感到,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。
他走出宫殿,天色己晚,寒风呼啸。远处,一轮明月高悬,洒下清辉,照见他的身影孤然而立。
“朝堂风云变幻,只争一线之间。”他低声道,转身步入夜色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