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搜!陛下有令,找到肩部受伤的女子格杀勿论!"
沈太医脸色大变:"是禁军!快从地窖走!"他推开药柜,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,"首通城外乱葬岗,去找守陵人魏老,他是先帝暗卫!"
虞容歌攥紧钥匙和羊皮纸:"您呢?"
老人笑了笑,露出手腕上那半个蝶印:"老臣等了二十年,就为这一天。"他突然割破手腕,鲜血喷涌而出,"双生蛊需要两个活引,少一个,蛊毒就成不了!"
门被撞开的瞬间,沈太医反锁了地窖入口。虞容歌最后看到的,是老人决然扑向禁军的背影,和他手腕上突然亮起的血色蝶印——
与她心口的印记交相辉映。
腐臭的空气灌入肺中,虞容歌在地道里爬行了不知多久。沈太医的血想必己经流干了——就在她钻入地窖的刹那,听到了利刃入肉的闷响。
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石阶。虞容歌挣扎着向上爬去,头顶的木板应手而开。月光倾泻而下,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乱葬岗中央,周围歪斜的墓碑像无数指向夜空的手指。
"沈太医说找守陵人魏老......"虞容歌喃喃自语,踉跄着走向远处隐约的灯火。左肩的箭伤又开始渗血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"嗖——"
一支羽箭钉在她脚前,箭尾缠着紫色符纸。虞容歌浑身绷紧,缓缓转身。
"萧某恭候多时了。"
月光下,禁军统领萧景琰手持一柄刻满蝶纹的长剑缓步走来。更可怕的是,他的眼白完全变成了紫黑色,额头隐约有东西在皮肤下蠕动。
"丞相大人说得没错,真凤命果然会往皇陵跑。"萧景琰的剑尖划过地面,所过之处野草瞬间枯黄,"把蝶印交出来,给你个痛快。"
虞容歌摸向腰间的短刀,却摸了个空——不知何时遗落在暗道里了。她只能慢慢后退,手指悄悄攥紧藏在袖中的青铜钥匙。
"我不知道什么蝶印。"
萧景琰突然大笑,笑声里夹杂着诡异的嗡鸣:"你心口跳动的红光都快把衣服烧穿了,还装傻?"
虞容歌低头,果然看到心口位置透出诡异的红光。蝶印处传来灼烧般的剧痛,仿佛有滚烫的金属在皮肤下融化。
"啊!"她跪倒在地,钥匙"当啷"一声掉在石头上。
萧景琰眼中闪过贪婪,举剑刺来:"多谢殿下献宝!"
千钧一发之际,虞容歌抓起一把坟土扬向对方眼睛。萧景琰下意识闭眼,剑锋偏了三分,仍在她背上划开一道口子。
鲜血溅在青铜钥匙上,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。虞容歌心口的蝶印如同活了过来,滚烫的热流瞬间席卷全身。她清晰地感觉到,肩背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
更惊人的是,她突然能看清萧景琰额头上那条蠕动的虫子——那是一条长着人脸的怪虫,正通过数十根细丝连接着萧景琰的大脑!
"原来如此......"虞容歌不自觉地摸向心口,"双生蛊的子虫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