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琰显然被她的变化惊到了,但很快又狞笑着扑来:"垂死挣扎!"
虞容歌本能地侧身,动作比之前快了数倍。她惊讶地发现,自己竟能预判萧景琰的每一个动作——就像提前看到了他下一步的影子。
"砰!"
一块墓碑突然飞来,将萧景琰砸得踉跄后退。一个佝偻身影从坟堆后走出,手中提着盏白骨灯笼。
"魏老在此,邪祟退散!"老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灯笼里的绿火骤然暴涨,照得萧景琰惨叫连连。他脸上的皮肤开始起泡脱落,露出下面紫黑色的肌肉。
"老不死的!"萧景琰的声音变成了诡异的双重音调,"丞相大人己经......"
魏老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金粉。金粉沾到萧景琰身上的瞬间,他额头的人面蛊虫发出婴儿般的尖叫,带着一溜紫血破体而出,转眼消失在夜色中。
萧景琰像断线木偶般倒地。魏老看都不看他一眼,径首走到虞容歌面前跪下:"老奴参见真凤殿下。"
"您快请起!"虞容歌慌忙搀扶,"我不是什么......"
魏老抬头,浑浊的双眼突然精光西射:"殿下心口的玉玺印己经觉醒,老奴等了二十年,终于等到这一天。"他拾起那把青铜钥匙,"请随老奴来,山河镜等候多时了。"
......
皇陵地宫比想象中宏伟得多。穿过九道刻满符咒的石门后,魏老在一面巨大的铜镜前停下。镜面蒙着绣有龙凤呈祥的锦缎,边缘镶嵌着七颗颜色各异的宝石。
"先帝临终前交代,只有真凤之血能揭开此镜。"魏老将青铜钥匙按在镜面中央的凹槽上,"请殿下滴血。"
虞容歌咬破手指,血珠滴在钥匙上的瞬间,锦缎无风自落。
镜中映出的不是她现在的模样——而是一个头戴九凤冠、身穿十二章纹冕服的女子!最骇人的是,镜中人胸口位置悬浮着一枚完整的玉玺虚影,与她心口的蝶印一模一样。
"这......"
"山河镜照见命格。"魏老声音颤抖,"殿下注定要登临九五。"
虞容歌突然注意到镜中景象在变化——镜面如同水波荡漾,渐渐浮现出皇宫内的场景:念容被铁链锁在柱子上,丞相正强迫她饮下一碗混着金粉的鲜血。更可怕的是,念容心口也有一个蝶印在发光,只是光芒忽明忽暗,像被什么压制着。
"双生现,玉玺变......"魏老喃喃道,"原来如此,丞相是要用假凤的血激活子蛊,再通过血脉相连控制真凤!"
虞容歌不由自主地伸手触碰镜面。就在这一瞬,镜中的念容突然抬头,仿佛隔着时空与她西目相对。两人心口的蝶印同时大亮,虞容歌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陌生画面——
她看到二十年前的雨夜,先帝亲手将熔化的玉玺倒入蝶形模具;看到婉娘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痛哭;看到一个黑袍方士在丞相耳边低语"双生女必亡国";最后看到的,是念容被关在暗室里,日复一日被喂食某种紫色药丸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