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击,郝不凡用上了全力。
然而,铁链却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,仅仅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。
郝不凡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。
他本以为凭借焚天剑的威力,即便不能一下子砍断铁链,也能让铁链受损严重。
可这铁链竟如此坚硬。
自己全力一击,居然效果甚微。
佝偻老人看到这一幕,也不禁皱了皱眉头,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,“别灰心,这铁链乃是天外玄铁所制,坚硬无比,不是那么容易砍断的。你再试试,多试几次,说不定就能成功。”
于是,郝不凡咬了咬牙,再次举起焚天剑,运转真气,又是奋力一击。
“铛!”
同样的巨响,铁链依旧安然无恙,只是那道白印稍微深了那么一点点,不仔细看都察觉不出来。
郝不凡不服气,继续挥舞着焚天剑,一下又一下地朝着铁链砍去。
每一次砍下去,都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和西溅的水花。
可铁链就像个顽固的老头,怎么都不屈服。
砍了半天……
郝不凡累得气喘吁吁,手臂都酸得快抬不起来了,豆大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滚落。
可铁链还是好端端地锁在佝偻老人身上。
苏步摇在一旁看着,有些心疼郝不凡,“不凡,要不先休息一下吧,这样下去,你会累坏的。”
郝不凡摆了摆手,“没事,师母,我还能行。”
说着,郝不凡又强忍着手臂的酸痛,举起了焚天剑。
又是一阵猛砍后……
郝不凡感觉自己的真气都快耗尽了。
可铁链依旧坚挺。
郝不凡无奈地停了下来,看着手中的焚天剑,苦笑:“这铁链也太结实了吧,我感觉我都快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了,它却连个大口子都没有。”
佝偻老人忍不住苦笑,“看来,当年那些陷害我的人,为了防止我逃脱,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啊!”
郝不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喘着粗气说道:“前辈,您别光笑啊,您给想想办法,看看有没有什么诀窍,不然我这样砍下去,就算砍到明天,也未必能砍断。”
“歇会儿吧,”佝偻老人叹了口气,“看来,凭蛮力是不行的。”
“那咋办?”
郝不凡停下来,找了个地方,坐下休息,他大口喘着粗气,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,浸湿了衣衫。
苏步摇心疼地走过来,轻轻为他擦拭汗水,“不凡,别太拼命了,先缓缓。”
佝偻老人则陷入了沉思,他眉头紧锁,目光在水牢西周游移,大脑飞速旋转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郝不凡和苏步摇都静静地看着佝偻老人,不敢打扰。
过了许久,佝偻老人眼睛突然一亮,想到了什么,“有办法了!”
郝不凡和苏步摇闻言,立刻凑到近前,眼中满是期待。
佝偻老人缓缓说道:“这水牢的禁制与铁链相辅相成,若想砍断铁链,或许得先找到水牢禁制的阵眼。只要破坏阵眼,削弱禁制的力量,铁链也会随之变弱,到那时,你再用焚天剑砍,就有机会砍断这些铁链了。”
郝不凡仍然疑惑:“可这阵眼在哪儿呢?”
佝偻老人指着水牢的一个角落,“当年我刚被囚禁时,无意间发现那个角落的符文与别处不同,光芒也更为隐晦,很有可能就是阵眼所在。但这么多年,我被铁链锁住,无法靠近查看。”
郝不凡顺着佝偻老人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那角落光线昏暗,隐隐有符文闪烁。
“前辈,我这就去看看。”
说着,郝不凡站起身,握紧焚天剑,向前走去。
苏步摇有些担忧,“不凡,小心点。”
郝不凡转身,点头示意一下,然后继续缓缓朝着角落走去。
苏步摇的心揪了起来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郝不凡。
郝不凡小心翼翼地走到角落,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符文,然后他深吸一口气,将体内剩余的真气注入焚天剑,朝着符文刺去。
然而,符文只是闪烁了几下微弱的光芒,并未受到实质性的破坏。
郝不凡心中一沉,意识到自己的真气己经不足以对这疑似阵眼的符文造成足够的伤害。
“不凡!我来帮你。”
苏步摇快步走了过去,来到郝不凡身边。
两人相互对视一眼,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。
紧接着,他们一起抓住剑柄,一同运转真气,注入焚天剑中。
剑身上光芒大盛。
佝偻老人心思一动,大声念起了不知名口诀。
随着口诀的念出,水牢西周的墙壁开始剧烈颤抖,那些镶嵌在墙壁上的油灯光芒闪烁不定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。
“坚持住,再来一次!”
老人高声大喊,成败在此一举。
郝不凡和苏步摇咬紧牙关,全力运转真气,将剑柄再次刺向阵眼。
焚天剑的光芒愈发耀眼,将整个水牢照得如同白昼。
突然,一道巨大的符文从水牢底部升起,闪烁着神秘的光芒,与焚天剑的光芒相互呼应。
下一刻,符文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,迅速蔓延开来。
可就在这时,符文突然光芒大盛,散发出耀眼的光辉,将郝不凡震飞了出去。
郝不凡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,重重地摔在水牢的墙壁上。
“咳~”
郝不凡体内真气紊乱,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。
“不凡!”
苏步摇惊呼一声,想要冲过去查看郝不凡的情况,却感觉一股强大的阻力将她死死地定在原地。
“别慌!稳住真气!”佝偻老人焦急地喊道,“这禁制比我想象的还要顽固,刚刚只是它的反噬。”
苏步摇强忍着内心的担忧,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和真气。
“师母!我没事。”
郝不凡不想让苏步摇担心,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又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“不凡,你怎么样?”
苏步摇的声音带着哭腔,她从未如此害怕失去郝不凡。
“师母,我没事……”
郝不凡艰难地抬起头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可他苍白的脸色和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,却分明在诉说着他此刻的虚弱。
佝偻老人眉头紧皱,心中暗自思索对策,他深知若不能及时破解这禁制,自己重获自由的希望将化为泡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