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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陌看清楚来人后，笑着对小娅说道：“没什么，想起了我以前的事。”
小娅歪着脑袋看着林陌：“你以前的事，可以说说吗？”
林陌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族人们，又看了看小娅：“走吧，陪我去那边走走？”
小娅点了点头，林陌带着小娅来到溪边一处僻静的草坡，夕阳将溪水染成金色。
他随手摘下一片宽大的树叶，在指尖轻轻转动。
"小娅，你相信人可以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吗？"林陌望着树叶上细密的纹路，"不是翻过几座山的那种远，而是......"他指了指天空，"像星星之间的距离那么远。"
小娅的绿眼睛眨了眨，突然从腰间解下一个皮绳串起的骨坠："这是我从小狼那里学来的。他说，每颗星星上都有不同的生灵。"她将骨坠举向晚霞，"你来自星星？"
林陌哑然失笑，接过骨坠轻轻："不，我来自未来。"他指向溪水中自己的倒影，"在我的时代，人们造的铁器能飞上天空，用火光传递消息，甚至......"他捧起一汪清水，"能让河水倒流。"
小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指尖按在他的脉搏上："你的心跳没变快，不是在说谎。"她歪着头，"所以那些陶器、铁斧，还有你教我们的种田方法......"
"都是我们那个时代最普通的知识。"林陌轻声说。
林陌盘腿坐在溪边的青石上，随手捡起几颗鹅卵石在掌心摆弄。"你看，在我们的世界，这种石头会被碾碎、熔炼，最后变成比太阳还亮的光。"他指尖轻弹石子，"我们管它叫'电灯'，只要按一下墙上的开关，黑夜就会变成白昼。"
小娅的瞳孔在暮色中微微扩大，她下意识摸了摸随身携带的火折子。
"还有这个。"林陌摘下腰间的水囊，倒出几滴在石面上，"未来的人们能把水装进透明的瓶子里，放在架子上十年都不会坏。我们管这叫......嗯......'科技'。"他苦笑着摇头，意识到很多词汇根本无法翻译。
"你们的神灵一定很慷慨。"小娅认真地说。
"不，这不是神灵赐予的。"林陌指向远处的熔炉，"是无数像我这样的普通人，用失败和死亡换来的知识。"夜风拂过他的额发，"我的族人花了五千年，才从石器走到铁器，再到能飞上天空的金属巨鸟。"
小娅突然抓起一把泥土："那这个呢？在未来也能变成宝贝吗？"
"当然。"林陌笑了，"我们叫它'硅酸盐'，可以做成比水晶还透明的窗户，或者..."他捏起一根草茎，"比蛛丝还细却比铁还结实的线。"
远处传来守夜人的梆子声，小娅却坐着没动。她突然解下颈间的狼牙项链放在林陌手中："所以你会回去吗？回到那个......未来？"
林陌望着掌心的狼牙，上面还带着少女的体温。"我不知道。"他轻声说，"但就算能回去，我也会先把这里变成值得留下的地方。"
“我刚刚说的你都相信吗？”林陌转头看向眼前的少女，只见对方的双眼十分的清澈。
少女点点头：“你说的我都信。”
林陌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娅，自己刚刚说的这些东西，小娅他们是闻所未闻的，甚至她都拿出神灵来解释，即便这样，她都无比坚定自己说的是对的。
只见小娅说道：“不管你之前生活的地方如何，又有怎么样的经历，但是你现在在这里己经给我们带来太多太多的惊喜和奇迹了。”
小娅轻轻拨弄着脚底边的溪水，星光倒影在她清澈的眸子里跳跃："记得下午你教我们玩蹴鞠的时候吗？"她的声音带着笑意，"那时候大家都觉得你疯了，用猪膀胱做的圆球，还用兽皮缝合了起来，甚至还划出那么大一片空地。"
林陌想起今天下午，几十个族人围在刚平整好的场地边，看着他用鹿皮缝制的球在地上弹跳时目瞪口呆的表情。
"可后来呢？"小娅捡起一根树枝，在地上画出几个小人追逐的图案，"小狼第一个踢中了球门，高兴得绕着营地跑了三圈；石头和阿虎为了争球摔进泥坑，虽然阿虎不断的犯规，但是大家都很沉浸在这个活动中；就连那些孩子们，都在大家完成比赛后，偷偷自己制作那种球在玩。"
她突然转过头握紧林陌的手："你看，我们不懂什么叫蹴鞠，但知道这个让你笑得比发现铁矿那天还开心，而且你没发现吗？大家都很喜欢这个蹴鞠，而且有你在的地方，大家都很容易满足。"
夜风拂过营地，带来远处少年们嬉闹的余音。林陌这才注意到，孩子们不知什么时候又把他下午做的那个蹴鞠拿出来玩了，大人们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。
"所以啊，"小娅把狼牙项链戴在了林陌颈间，"你说的学校、医院......哪怕是要造会飞的大鸟，我们都信。"她指向正在踢球的孩子们，其中一个正模仿着林陌教的内脚背弧线球动作，"因为只要是首领想做的事，最后都会变成让大家更快乐的事。
林陌看着小娅，对方的脸上此刻看不出是什么表情，但是他的内心己经被触动了：“小娅，谢谢你。”
小娅轻轻的掏出一串骨串，从外观上看，显然是她精心打磨准备过的。她十分认真的为林陌戴上。
骨串滑落腕间的刹那，林陌呼吸一滞。那些打磨圆润的兽骨还带着小娅的体温，每颗骨珠上都刻着细密的波浪纹。
"这是......"林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指尖触到小娅的手背。少女的皮肤比他想象中柔软，指腹只有常年握弓形成的薄茧，手腕内侧却细腻如最上等的兽绒。
当他的拇指无意识过她掌心的生命线时，明显感觉到那纤细的手指轻轻颤了颤。
小娅低头系着骨串的皮绳，月光从她浓密的睫毛间隙漏下来，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林陌突然发现她耳后有一道淡粉色的伤疤，像是被利爪所伤——这个发现让他心头莫名刺痛。
"唔......"小娅猛地缩了下脖子，却没能挣开被他握住的手。她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，林陌这才惊觉自己的唐突，但掌心中那只手却悄悄翻转，与他十指相扣。
小娅的手突然用力，指甲在他掌心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。林陌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，混合着骨串碰撞的轻响，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。当他低头时，正好看见一滴汗珠顺着她的锁骨滑入兽皮衣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