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门推官,我有个断案系统

第25章 揭开陆府劫狱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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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寒门推官,我有个断案系统
作者:
一个大松鼠
本章字数:
4848
更新时间:
2025-05-23

三更梆子刚歇,院外就传来杂沓的脚步声。

宋砚正将檀木匣推到书案最里侧,听见那动静时,指节在匣盖上顿了顿。

苏若蘅本在整理散落在案头的残信,此时也停了手,指尖捏着半页纸角,两人的目光隔着跳动的烛火撞在一起——那脚步太沉,带着刀鞘擦过青砖的刮响,绝不是寻常访客。

"明川。"苏若蘅轻声唤他,声音里带着他熟悉的镇定。

她将残信叠成小方块,塞进袖中,又取过案头的《洗冤集录》压在上面,"按咱们方才说的。"

话音未落,门闩"咔"地一声被撞开。

穿玄色短打的壮汉们鱼贯而入,灯笼的红光映得墙面斑驳。

为首的陆文博穿着簇新的团云纹锦袍,腰间玉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他抬眼扫过满屋狼藉,忽然笑了:"宋推官这是...挑灯夜读?"

宋砚站起身,官服下摆垂得笔首。

他的目光从陆文博肩头扫过——来的有七个人,三个持刀,两个揣着铁棍,最末尾那个缩着脖子的,是昨日在赌场见过的陆府护院张九。

"陆老爷深夜造访,可有官文?"他的声音像浸了冷水的青石板,"按《大昭律》,私闯官衙者杖三十,若持械..."

"宋推官好记性。"陆文博打断他,手指叩了叩腰间玉牌,"可我这不是闯,是查。"他身后的壮汉中有人递上一张纸,他接过来晃了晃,"州府赵典史的手令,说你这衙门里藏着劫狱的贼。"

苏若蘅的指尖在《洗冤集录》上轻轻一按。

她记得方才在账本里看见的"赵典史收",墨迹还未干透。

宋砚的目光落在那张手令上。

赵典史的官印倒是真的,可字迹歪斜,分明是被人按着手指盖的——系统提示在他脑海里闪烁:「检测到伪造文书,可信度37%」。

他垂眸掩住眼底冷光,道:"既是公差,陆老爷请便。"

陆文博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
他原以为这寒门推官会像从前那些小吏般惊慌,没想到对方连眼皮都没多抬。

他挥了挥手,壮汉们立刻散开,掀柜翻箱的动静震得房梁落灰。

苏若蘅退到窗边,假装整理案头的卷宗,余光却锁住陆文博的右手——那只手总在摸腰间的玉牌,拇指反复蹭着雕纹,是她在大理寺见过的"焦虑型小动作"。

"宋推官可知道,李十西昨夜投了护城河?"陆文博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惋惜,"王十六更惨,今早被发现在柴房吊了脖子。"他盯着宋砚的脸,"这衙门里的人,怎么总出意外?"

宋砚的呼吸顿了顿。

他想起方才在墙根看见的靛青碎布,想起系统里连成线的光点——李十西的威胁信、王十六的药饼、父亲案卷里的朱批,此刻都在他脑海里翻涌。

他启动「心理侧写·微察」,目光锁住陆文博的喉结:对方说话时吞咽了三次,左眉梢比右眉高出两寸,是典型的「说谎时的代偿反应」。

"陆老爷消息倒是灵通。"他扯了扯官服前襟,"不过李十西死前说见过劫狱的人穿靛青布衫,王十六的囚服上也蹭了墙根的青苔——您说巧不巧?"

陆文博的喉结猛地一滚。

他身后的张九突然撞翻了条凳,金属落地的脆响惊得烛火乱颤。

宋砚注意到陆文博的左手下意识攥紧了袖口,那里露出半截靛青色布边——和墙根抓痕里嵌的碎布,颜色分毫不差。

"找着了!"搜查的壮汉中有人喊。

宋砚转头时,正看见那壮汉朝他扑来。

对方手里举着个青瓷药瓶,瓶口还粘着褐色药渣——是王十六房里那瓶"安神散"。

"宋推官私藏毒药!"壮汉吼道。

苏若蘅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
她知道这药瓶是陆文博让人塞进来的,可此刻若辩解,反而坐实了"慌乱"。

她垂眸扫过案头的《洗冤集录》,突然伸手将书翻到"服毒辨"那页,推到宋砚手边。

宋砚的指尖抚过书页,系统提示适时弹出:「检测到伪证,建议反制」。

他抬眼看向陆文博,笑了:"这药是王十六的,我前日查案时收的。

陆老爷若不信,不妨请仵作来验——这药里掺的是甘草,治不了病,也毒不死人。"

陆文博的脸瞬间涨红。

他盯着那药瓶,突然挥袖打翻了案头的烛台。

火舌舔着账本边角,苏若蘅扑过去扑救,却被壮汉一把推开。

宋砚眼疾手快捞住她,转身时瞥见陆文博的眼神——那不是愤怒,是恐惧。

"够了!"他厉喝一声,将苏若蘅护在身后,"陆老爷要查案,明日去公堂查个明白。"他摸出腰间的推官印拍在桌上,"本推官现在宣布,明日辰时三刻,开堂审陆府劫狱案。"

陆文博的额头沁出冷汗。

他望着宋砚腰间的铁牌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——也是这样一块铁牌,挂在宋伯安腰间。

当时他跪在雨里求宋伯安在通匪案上签字,对方只说了句"国法面前,无商无官"。

"宋推官好大的胆子。"他咬着牙挤出笑,"那明日公堂见。"说罢甩袖往外走,经过苏若蘅身边时,脚步顿了顿——这书吏的眼睛太亮,像极了当年苏慎查案时的模样。

门重新被关上时,苏若蘅瘫坐在椅上。

她望着被烧去半角的账本,突然握住宋砚的手:"他们怕了。"

宋砚低头看她。

烛火映得她眼尾泛红,袖中还露着半张残信,墨迹被方才的动作蹭花了,却恰好露出"宋伯安"三个字。

系统蓝光在他视野边缘闪烁:「终极真相进度26/100」。

"明川。"苏若蘅抽回手,从袖中取出那半张残信,"这是方才藏的。"她展开纸页,最下面一行小字清晰可见:"元启十九年三月廿七,陆记绸庄送赵典史黄金百两,换宋伯安案卷。"

窗外传来雄鸡报晓声。

宋砚将残信收进怀里,手指隔着布料触到父亲的名字,像触到一块烧红的铁。

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轻声道:"明日公堂,该让他们看看,当年宋伯安没签的字,我宋砚要怎么补上。"

苏若蘅站起身,将烧焦的账本碎片收进檀木匣。

锁芯转动时,她突然抬头:"你说陆文博方才看我的眼神...像见了鬼?"

宋砚想起陆文博临走时的慌乱,想起系统里浮起的"照胆"技能进度条——78%。

他笑了笑,将官服穿戴整齐:"因为他终于明白,当年那个不肯签字的推官,没死。"

院外传来衙役敲梆子的声音,这次敲的是五更。

宋砚推开窗,晨雾里己经有百姓往衙门口聚集,议论声像潮水般涌进来。

他摸了摸腰间的惊堂木,木头表面还留着老狱卒的手温——那是父亲当年用过的。

"该升堂了。"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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