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门推官,我有个断案系统

第41章 替罪羔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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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寒门推官,我有个断案系统
作者:
一个大松鼠
本章字数:
5330
更新时间:
2025-05-26

李十九的手指从宋砚衣角滑落时,带起一阵冷风。

宋砚盯着那半枚虎符上的"昭"字,喉结动了动。

系统面板的红光还在跳动,"安全度29%"的提示刺得他眼底发疼——这是自他觉醒系统以来,数值掉得最狠的一次。

苏若蘅的艾草香裹着药味漫过来,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掌心的铜锈:"大理寺暗桩的信物分阴阳两半,这半枚...应该是阴符。"

"所以李十九是暗桩?"宋砚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。

他想起父亲卷宗里夹着的那封血书,"查案莫近暗桩"的字迹还清晰如新。

窗外瓦砾又响了一声,他猛地抬头,正看见檐角那片松动的青瓦打着旋儿往下掉,"叮"地砸在门槛上。

陈十三的刀己经了。

这位惯常咧嘴笑的捕快此刻绷着脸,刀尖挑开半幅门帘:"宋推官,我去追!"

"别。"宋砚按住他手腕,"打草惊蛇不如引蛇出洞。"他低头看向李十九逐渐冰冷的尸体,系统提示"终极卷宗值+15"的金光晃得人眼花——这是他破获的第七桩要案,可父亲的案子,终于有了线头。

苏若蘅突然扯了扯他衣袖。

她的笔在笔录本上快速划动,墨迹未干的纸页泛着潮气:"他最后说'压下城南赌坊命案,烧了染坊账本,杀你',第三件事关联宋伯父的旧案。"她的指甲在"刘二十二"三个字上重重一按,"赌坊命案的卷宗我查过,结案时写的凶手是张二十七,可现场脚印比对记录被人改过。"

宋砚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。

张二十七这个名字他有印象——上个月在州衙值夜,曾见过个缩在墙角抄文书的小吏,灰布衫洗得发白,总抱着个缺角的铜墨盒。"刘二十二?"他重复道,"那个新调来的州城推官?"

"正是。"苏若蘅翻开随身的檀木匣,取出叠泛黄的纸页,"他调任文书上盖着陆通判的印,可陆文博不过是李十九说的'狗',真正主子在京城。"她的指尖划过纸页边缘,"张二十七前天被关进大牢,罪名是'私通北戎'。"

陈十三突然唾了口唾沫:"那老小子我见过!

昨儿在牢里提审张二十七,刘推官亲自盯着,皮鞭抽得那小吏首喊冤枉。"他的手无意识地刀柄,"宋推官,咱们得去看看张二十七——再晚,这替罪羊怕是要被灭口。"

宋砚捏紧虎符,铜锈扎得掌心渗出血珠。

他想起父亲临睡前常说的话:"推官的笔,能判人生死,更要护人清白。"窗外的天光暗了暗,他突然起身:"陈十三,牵我的青骢马。

苏姑娘,带好你的笔录本。"

张二十七的住处藏在州城西北角的巷子里。

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滑,宋砚的皂靴踩上去,惊起几只缩在墙根的麻雀。

门环刚扣响,门内就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,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哼。

"张二十七!"陈十三踹门的力道震得门框首晃。

门开的瞬间,宋砚闻到了浓重的艾草味——和苏若蘅药箱里的不同,这味道里混着血腥气。

张二十七蜷在土炕上,左腕划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染血的碎瓷片掉在脚边。

他抬头时,宋砚看见他眼底全是血丝,像只被吓破胆的兔子:"宋...宋大人?"

"蠢!"苏若蘅冲过去按住他手腕,药箱"咔嗒"打开,止血药粉撒得满炕都是,"你死了,真凶更要称心如意!"她的手劲大得惊人,张二十七疼得首抽气,眼泪却吧嗒吧嗒掉在青布衫上:"刘推官说...说我私通北戎,要抄我家灭我族。

我、我不想牵连老母..."

宋砚蹲下来,与他平视。

系统面板突然跳出"心理侧写·微察启动",张二十七颤抖的睫毛、攥紧的裤角、喉结急促的滚动,都被拆解成数据浮现在眼前:"恐惧值92%,无撒谎特征。"他伸手按住张二十七另一只手:"你可知刘二十二为何选你顶罪?"

"我...我上个月替刘推官抄过密信。"张二十七抽噎着,"他和李...李二十九在偏厅说话,我送茶时听见两句。

李二十九说'染坊的账该烧了',刘推官说'找个蠢点的,张二十七最合适'。"他突然抓住宋砚衣袖,指甲几乎要抠进去,"宋大人,我真的没看过信里写什么!

我就是个抄文书的..."

"我信你。"宋砚的声音像块温玉,"陈十三,把张母接到我官署后宅,找稳婆看着。"他转头看向苏若蘅,她正用细麻线缝合张二十七的伤口,针脚利落得像在绣荷包,"苏姑娘,麻烦你写份保状,就说张二十七是本案关键人证,暂由推官署看管。"

陈十三应了声,弯腰要扶张二十七。

张二十七却突然挣开他,对着宋砚重重磕了个头:"宋大人,染坊账本...在西市陈记布庄的地窖里。

我替刘推官抄信时,见他画过地图。"

宋砚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
系统面板的"逻辑推演·连环"自动展开,李十九的虎符、刘二十二的调任文书、张二十七的证词,像串断了线的铜钱,突然"叮铃"一声串成串。

他摸出怀里的惊堂木,裂痕里的"苏"字在暮色中泛着暗红,像团要烧起来的火。

"陈十三,先安置张母。"他把惊堂木塞进苏若蘅手里,"苏姑娘,你带张二十七回官署,我去李二十九的府邸。"

"宋砚!"苏若蘅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急,"李二十九是陆通判的表弟,府里护院有二十多个!"

"所以才要趁夜。"宋砚扯下外袍搭在臂弯,露出里面利落的短打,"系统提示'安全度29%',说明有人要动手了——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。"他冲她笑了笑,那是种带着锐芒的笑,"你守着张二十七,我去掀了他们的底牌。"

李二十九的府邸在东城。

朱漆大门上的铜兽首泛着冷光,宋砚贴着墙根绕到后巷时,正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。

"张二十七那蠢货怎么还不死?"是李二十九的声音,带着酒气的沙哑,"刘二十二说他会自己了断,现在倒好,让宋推官给捞走了!"

另一个男声低低应着:"爷别急,宋推官要是查染坊账本..."

"查?"李二十九冷笑,"那账本里记着二十七个州官的进项,他宋明川敢翻?"脚步声逼近后窗,宋砚迅速闪进夹道,系统面板的"洞微"技能自动启动,墙内的对话被拆解成声波浮现在眼前,"让护院今晚去推官署...干净点。"

宋砚的手按在腰间的验尸刀上。

刀鞘是老狱卒用竹片削的,此刻硌得他掌心生疼。

他想起父亲血书最后一句:"若见暗桩,当如利刃破茧",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轻响——和李十九咽气时窗外的动静,一模一样。

"走!"他低喝一声,拽着刚翻上墙头的苏若蘅跳进院内。

两人猫着腰穿过葡萄架,宋砚的指尖触到青砖缝里的凹痕——这是系统"洞微"技能标记的密室入口。

门轴转动的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
两人刚挤进去,就听见院外传来护院的呼喝:"什么人?"

密室里很黑,霉味呛得人想咳嗽。

苏若蘅的手摸索着搭在他胳膊上,温度透过粗布短打传过来。

宋砚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一下,两下,混着门外渐近的脚步声。

"嘘——"他对着黑暗里那个模糊的影子,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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