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鹅鹅鹅侧头看了一眼老翁：好端端的，这人怎么骂人呢？
陶涯：你才长命百岁，你全家都长命百岁！
陶涯看了看老翁递出的陶壶，有些警惕。
老翁一笑：
“小哥倒是谨慎，不过老朽好歹也算个大修士，莫不是害怕老朽谋财害命不成？”
他道：“老朽要是想谋你一个凡人的钱财，何须这么多弯弯绕。”
他抬手一按，江水上便轰然出现了一个掌印，炸起水花无数。
“鹅——！”
被淋了个满头的鹅鹅鹅盯着老翁骂得很难听：你礼貌吗你！
“也是。”陶涯伸手接过陶壶。看了看后，就将壶中酒一饮而尽。
陶涯咂了咂嘴，嗯，如喝白水，啥感觉也没有。不由失望。
至于陶壶，也就那样，无太多稀奇。
陶涯喝完酒，并没有立即将陶壶还回，而是挑开大葫芦的葫芦塞，接了几口酒在陶壶中。这才还了回去。
“来而不往非礼。老翁赠我一杯酒，我回赠一杯酒，也祝老翁长命百岁。哦不，祝老翁全家都长命百岁！”
老翁嘴角一抽：你才全家长命百岁！！
老翁接回陶壶后并没有立即去喝壶中的酒，而是紧紧的盯着陶涯。
当真只是个凡人？老翁眼底深处光华闪烁，然而陶涯的身体没有丝毫反应。
“老翁怎么不喝？”
陶涯见老翁只是盯着自己。左右看了看，也神秘兮兮的道：
“不瞒老翁，这酒可是从赫连氏高价求购的，据说是用一条一丈长的龙鱼泡的。”
“绝对大补哦！”
赫连氏：听我说，谢谢你。
老翁一惊，脱口道：“多长？一丈？！”
陶涯忙不迭点头：“去年我随家中长辈去了趟沉龙潭，亲眼所见！”
老翁震惊的看着陶涯：“现在还能有一丈长的龙鱼？”
“怎么没有？”陶涯道：“好多人都亲眼看着钓上来的。”
老翁定眼一瞧，凑近嘴边一尝，果然有浓烈的龙鱼味道，而且其中的药力超乎想象的浓重。
老翁大喜，咕咚咕咚就把陶壶中的酒喝了个干净。
然后，就目光灼灼的盯着陶涯身旁的巨大葫芦。
陶涯赶紧抱着葫芦嘴，警惕的看着老翁：
“你想干什么，可不准杀人夺宝，我可就只有这么一点，还得送回家去呢。”
说着，赶忙踢了踢鹅鹅鹅。
鹅鹅鹅也是配合，两个脚板哗啦啦的刨着水就跑。
老翁盯着陶涯的后背，双眼眯了又眯。但最终敛去了眼底的凶光。
虽然各种试探下来，陶涯好像真是一个凡人，并不像是故意隐去了境界的大修，而且最后喝了他的酒也没有反应，更确定了陶涯不过是一介凡人。
但每当他心中要起歹念时，杳杳冥冥之中，总有种若有若无的不安。
而且最开始的时候，他竟然没有发现那一人一鹅的靠近。首到看见才发现。
“难道，是自己之前受伤太重的缘故？”老翁皱眉。
“算了。且慎重些吧。”
老翁压下一口翻涌的血气，从远去的一人一鹅身上收回了目光。总比阴沟里翻了船好。
“鹅！”
鹅鹅鹅一边将两只脚板抡出残影，一边回头看了陶涯一眼：
你可是真无聊！
“对呀，反正也无聊不是。”
陶涯闲散的靠在葫芦上，从鹅毛中掏出烟杆。
“鹅鹅？鹅鹅？”
陶涯将烟杆在鹅毛上一划，火星迸进烟斗中点燃，嘬了一口：
“喝了之后啥反应没有，我哪知道他那酒是做什么用的。”
“至于那陶壶，像是专门用来收集什么的。左右想想，或者是配合那酒，想从人身上收集些什么？”
“准确的说，是想从修士身上收取点什么？”
“若是这样的话，倒是有点意思。不过，也就一点意思。”
“鹅鹅鹅？”：那你还给他酒？
陶涯：“那他也得喝得下啊，喝得下，也得受得住啊。”
“他那千疮百孔的身体，虚不受补啊。”
陶涯用朱果烟斗磕了磕葫芦，悬浮在葫芦中的那颗蛟珠，颤了颤：
“而且，这蛟珠有毒啊。”
沉龙潭中的龙鱼并没有毒，那是因为蛟珠在沉龙潭中时，还是完好的蛟珠。
然而当陶涯将蛟珠扔进葫芦中时，想着让蛟珠更快的把酒泡烈，陶涯将蛟珠捏出了许多条裂纹。
陶涯迟疑了一下：“呃……，应该是有毒的吧？”
毕竟，他对这天下认知太浅，什么有毒什么没毒，他还真认不出来。
而他的身体，呵，再毒都没用。
…………
“咳~，咳咳！”
从那条河逆流而上，至一回水沱处，老翁扔下了斗笠与蓑衣，刚上岸就咳出了一口血。
老翁并没有因此而惊慌，只以为是不久前重伤的缘故。
相反，此时的老翁异常兴奋。等到酒入身体，药力散开，他才知道陶涯的那几口酒，是何等的大补。
此时此刻，他体内不但是伤势在可见的修复，丹田的真元更是在快速增加，只是一个周天循环，原本干涸的通天桥，就开始从几丈向着十丈恢复。
“好强的药力！”
老翁眼中熠熠生辉：
“如此下去，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到中品大宗师了吧！”
“咳！”
又是一口鲜血从喉咙中呛咳而出。老翁依旧不在意。他闭眼内观，紧紧的盯着通天桥的进度。
“八丈，九丈，十丈！恢复到中品了！”
老翁有些后悔，早知道这十丈龙鱼酒有如此药力，就不该放那一人一鹅离去。就应该搏一搏赌一赌。万一真是一个凡人呢！
“不过没关系。”
老翁染血的嘴角裂开一个血腥残忍的弧度，他内观着马上就会尽去的伤势。内观向体内那十二道秘藏。
哦不对，秘藏只是陶涯的说法，在老翁这里，应该叫“玄藏”。
“不过没关系，只要自己的伤势尽去，大可以去找几个宗师，乃至下品大宗师，先让他们体会到绘兽双耳陶壶的极致好处。”
“再在他们突破的时候，以陶壶截取他们因突破，而被略微牵动的第一道玄藏中，逸散而出的‘玄灵真元’。”
“玄灵真元啊，多么美妙的东西！”
他目光落在自己己经有了微弱光晕的第一道“玄藏”上：
“只要收集的玄灵真元足够，就可以以外来的玄灵真元作引，重新撬开我的第一道玄藏。”
“只要我的第一道玄藏重开，那么就可首接迈过上品大宗师，首接恢复到曾经的大宗师之上！
“只是可惜啊，只有在突破宗师、下品大宗师、上品大宗师的时候，才有玄灵真元从玄藏中逸散。”
“且这逸散出来的玄灵真元稍纵即散，只有真正突破第一道玄藏后，才会永久留存在人体里。”
“若不然，何必如此辛苦麻烦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