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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川站在敦煌研究院的后门，错题本贴身藏在反光背心里，像是揣着一张通往异世界的通行证。
他刚从考场出来，脑子里还回荡着王教练那句意味深长的话：
“玄奘当年也不是一个人去取经的，他也有考试。”
“我也有考试。”他喃喃自语，“只不过我的考官是威震天，监考老师是AI复活的曹议金，连错题都能显形成星图。”
他低头看了眼手机，屏幕上跳动着一条加密信息：
【洞窟坐标己更新：莫高窟第127号未开放区域】
【任务目标：激活壁画，获取《西域水道记》活字印刷术线索】
【操作提示：使用转向灯频率调节湿度至47%】
“这哪是考试？”他苦笑着把耳机线缠在手腕上当感应器，“这是给文物做SPA。”
他绕过景区监控盲区，翻过一道铁丝网时，脚下一滑差点摔进灌木丛。幸好驾校训练场的倒车入库练出了他惊人的平衡感，他在空中一个转身，稳稳落地。
“不愧是我。”他拍拍衣服上的草屑，抬头望向山崖上的洞窟群，“接下来是科目五——潜入历史现场。”
洞口果然被激光封锁，红光交错如蜘蛛网。他掏出错题本，翻到“未来密码”章节，输入一串古文字符。屏幕亮起，显示出一行提示：
【解码成功，请在5分钟内完成干扰操作】
他扯下反光背心，像挥舞战旗一样甩了几下，利用反光条扰乱红外探测。果不其然，红光一闪而灭。
“搞定。”他正准备进去，忽然注意到地上有一串奇怪的字母：WDZT。
“这不是什么暗号吧……”他嘀咕着，一脚踩了上去。
洞窟内部比想象中宽敞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。墙壁上隐约可见斑驳的壁画轮廓，但大部分都因氧化而模糊不清。
他摸出错题本，页面自动翻到“转向灯控制湿度系统”的章节。三根金属杆从墙缝中探出，每根上面都有一个闪烁的指示灯。
“转向灯？”
他记得科目二训练时，王教练曾说过一句话：“转向节奏决定空间稳定，打灯不是为了好看，是为了掌控环境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伸出双手，模仿驾驶姿势，开始有节奏地拨动转向灯杆。
第一根杆子咔哒两下就绿了，第二根却迟迟不动。他调整呼吸，心跳为节拍器，终于让第二根也同步了。
第三根最难，每次快接近绿灯时都会突然跳回红灯。
“难道是……风速干扰？”他想起任务提示里提到的每60秒一次的风力波动。
他等了一会儿，果然感觉到一阵轻微气流拂过后颈。就在那一瞬间，他猛地拨动第三根杆子，三盏绿灯同时亮起。
“成了！”
地面微微震动，空气中的湿度迅速上升。壁画逐渐显现出清晰图案：一幅完整的《西域水道记》，水流走向与他在雨刮器地图上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“这玩意儿居然能当导航仪用。”他掏出错题本，翻开封面反射光线照亮壁画细节，“看来古人早就掌握了GPS技术。”
画面中央是一座古代城市，周围布满水渠和灌溉系统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右下角一枚印章，形状像一只机械臂，边缘刻着英文字母：WST。
“WST？这不就是‘威震天’的拼音缩写吗？”
他正要拍照记录，耳边突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嗡鸣声。墙面开始渗出一层薄雾，湿度数值开始缓慢下降。
“糟了，时间不多。”
他迅速抄录关键路线节点，发现其中一处标注着“丝路水道交汇点”，正好与他在第103章羊皮卷上看到的地图残片吻合。
“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补丁包？”
他边记边想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：这些壁画为什么会在今天显现？为什么偏偏是他来激活？
他回头看向那三根转向灯杆，发现控制台底部刻着一行小字：
【曹议金·公元932年监制】
“王教练……不，曹议金，你到底想让我找到什么？”
他还没来得及细想，一阵强风扑面而来，壁画上的水纹开始扭曲变形，仿佛随时会消失。
他赶紧用错题本遮住画作，试图延长显现时间，却发现纸张上的墨迹也在缓缓蒸发。
“不行，得赶紧离开。”
他收起本子，按原路返回。可当他走到洞口时，却发现原本打开的激光栅栏又重新启动了。
“系统升级中，请稍候。”墙上显示屏跳出一行字。
他皱眉，掏出方向盘手势指南，再次尝试用转向灯频率干扰信号。没想到这次没用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他仔细观察激光扫描模式，忽然发现它的频率和之前转向灯的节奏极为相似。
“难道……它也是用同一套系统控制的？”
他闭上眼睛，回忆刚才校准转向灯的手法，用手指在空中勾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。
红光一闪，栅栏竟然真的打开了。
“这也能行？”
他不敢多想，冲出去的瞬间，身后传来一声闷响，像是某种古老机关重新闭合的声音。
他回头望去，洞窟入口己被石块封死，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他喘着气靠在岩壁上，掏出错题本，发现最新一页多了一段提示：
【恭喜解锁新技能：环境感知操控（LV.2）】
【当前任务进度：3/10】
【下次任务地点：吐蕃地图交汇点】
“还有九个任务？”他苦笑，“我怕是考完驾照就得首接升仙了。”
他抬头看向天空，夕阳将整个莫高窟染成金色，仿佛千年前的灯火依旧未曾熄灭。
“如果玄奘当年也有这样的考试……”他低声说，“那他一定比我挂科次数还多。”
话音刚落，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引擎声。
是王教练的电动车。
“我就知道你不会安分。”王教练骑过来，手里保温杯冒着热气，“刚才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？”
林小川装作若无其事地耸肩：“可能风大了吧。”
王教练盯着他看了几秒，忽然笑了：“你知道吗？古人修这些洞窟的时候，也会遇到各种意外。”
“比如？”
“比如壁画突然显现，比如湿度莫名其妙变化，再比如……有人误触了不该碰的东西。”
林小川心头一紧。
“那你猜，我现在算不算那个‘有人’？”
王教练喝了口茶，眼神意味深长：“你猜呢？”
远处的洞窟安静无声，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。
但他知道，有些东西己经悄然改变。
就像错题本里的星图，就像那些隐藏在历史深处的秘密，正在一点点浮现。
他摸了摸胸口的错题本，轻声问自己：
“如果这真的是考试，那最终极的题目是什么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