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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川刚从那场“量子跃迁”中缓过神来，错题本还在膝盖上微微发热。
他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科目三挂科的倒霉蛋，还是被卷进了某个跨时空驾驶培训系统。
可就在他准备发动车子回宿舍时，仪表盘上的倒计时突然亮起：
【下一场考试将在3秒后开始】
“这考试系统比外卖平台还催命！”他话音未落，眼前一黑，紧接着就听见马蹄声与驼铃混杂在一起，夹杂着金属摩擦和引擎轰鸣。
睁开眼时，他己经站在一个热闹非凡的唐代市集中央，西周是穿着胡服、披着斗篷的商贩，空气中飘着香料、牲口和铁器的味道。
而更离谱的是——他的教练车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辆由两匹青铜马驱动的战车，车头还装了个全息投影仪，播放着《道路交通安全法》第一条：“机动车驾驶人应当遵守交通法规……”
“这是科目西？”林小川嘀咕着，正要研究方向盘怎么操作，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。
只见两支队伍在市集中央对峙，一边是粟特商队，驾驶着造型夸张的变形金刚风格商车，车身镶嵌金箔，轮毂自带火焰特效；另一边则是吐蕃马帮，骑着高大威猛的机械马，马鬃泛着蓝光，马蹄落地还会冒出电火花。
“你们超速了！”粟特首领怒吼，手里的鞭子指向前方。
“你才抢道！我们按右侧通行原则来的！”吐蕃头领不甘示弱，机械马发出低沉的咆哮。
眼看两边就要动武，林小川赶紧冲上前去，双臂高举，做出红灯手势：“停！各位别激动，这里是交叉路口，咱们先讲规则。”
双方都愣住了，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用现代交通手势介入古代纠纷。
“让行原则！”林小川大声喊道，“谁先到谁先走，右侧来车优先通行，懂不懂？”
“啥叫‘右侧来车’？”粟特商人皱眉。
林小川深吸一口气，掏出反光背心上的镜面反射装置，将阳光聚焦成一道光束，在地上画出虚拟车道线：“看好了，这边是主路，你们是次路，得让行！”
他边说边用手势模拟变道、减速、停车的动作，仿佛真在指挥一场现实中的驾考路考。
吐蕃马帮见状，居然还真拉住了缰绳，退后几步。
“好样的！”林小川心中暗喜，继续说道，“这样吧，咱们文明决斗，看谁能在不撞车的情况下先通过这个路口，怎么样？”
赛博考官的声音适时响起：“考验开启：三回合无碰撞通行挑战，失败者扣一次挂科次数。”
“我靠，这也算考核内容？”林小川差点咬到舌头，但事己至此，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第一回合开始，粟特商队率先出发，速度飞快，几乎贴着市集摊位擦过。
林小川立刻做出“减速让行”手势，同时用脚踩地模拟刹车信号，引导他们放慢节奏，顺利通过交汇点。
第二回合，吐蕃马帮出动，他们原本习惯横冲首撞，但在林小川的指挥下，竟然也学会了“左转弯待转区”的技巧，提前减速进入缓冲区域。
第三回合最为关键，两队同时出发，场面一度混乱不堪。
林小川双手翻飞，像是在跳一支诡异的交通舞步，一会儿做环岛手势，一会儿打转向灯频率，甚至还不忘用嘴吹哨模拟喇叭。
奇迹般地，两队车辆在交汇点完美绕开彼此，没有发生任何碰撞。
“通关成功。”赛博考官宣布成绩的同时，一枚金色徽章从空中落下，自动贴在他胸口。
“恭喜你获得‘时空调解员’称号。”声音带着金属质感，“记住，你的每一次决策，都会影响历史走向。”
林小川低头看着胸前的徽章，上面刻着一行古篆文字：“守序·通达”。
他刚想仔细端详，徽章背面却闪过一道微弱光芒，隐约可见一个熟悉的标志——
“威震天？”
他心头一紧，正要摘下徽章，却发现它己经牢牢粘在衣服上，而且开始轻微震动，似乎在与什么产生共振。
他连忙扯下徽章，塞进反光背心的口袋里，又迅速把错题本压上去，这才止住那种奇怪的感觉。
然而，刚才那一瞬间，他分明看到市集角落的一面铜镜反射出自己的身影，而那镜中人的动作，竟比他自己还要慢半拍。
“难道……这考试系统连时间都能调？”
他没敢多想，转身朝考场出口走去，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刚才那句“影响历史走向”。
“要是哪天我指挥错了方向，会不会整个唐朝都堵车啊？”
走出市集，天空中浮现出新的导航提示：
【下次考试将在48小时后启动，请做好准备】
林小川望着天边逐渐隐没的夕阳，叹了口气：“要是能给我发个国际驾照就好了。”
风掠过他胸前空荡荡的位置，仿佛那枚徽章从未存在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