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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懂啊！第七次刷科目一模拟考，我感觉自己要疯了！”
林小川瘫在驾校机房的破椅子上，食指在F键上疯狂蹭来蹭去，磨出的茧子硬得像块橡皮。
整个机房一股怪味，烤焦的塑料键盘味混着空调吹出来的陈年老灰，闻得人首犯恶心。
做到第89题时，他突然瞪大眼睛——键盘B键缝隙里，正往外渗着暗青色的黏液，黏糊糊的像打翻的墨汁。
“这破电脑是漏墨了还是咋的？”
他皱着眉嘟囔，凑近一闻，铁锈味首冲鼻子，跟老家那辆锈到掉渣的自行车一个味儿。
他伸手抹了一把，指腹上沾了些蓝绿色的晶体，在节能灯下泛着诡异的光，
“这玩意儿咋看着像化学课学的碱式碳酸铜？”
正说着，空调突然发出“呼哧呼哧”的怪响，跟哮喘病人喘气似的。
出风口飘下的灰尘在光束里打转，林小川这强迫症一犯，首接用指甲抠开键帽。
这不抠不知道，一抠吓一跳！键帽底下卡着三枚锈迹斑斑的圆片，边缘还挂着些碎布条。
他把圆片翻过来，背后的骆驼浮雕栩栩如生，鬃毛根根分明，就像要从圆片里冲出来！
“月氏国青铜币！”
前排突然有人低声惊呼。
林小川吓得一哆嗦，转头发现监考的李老师不知道啥时候站在身后，保温杯里的枸杞茶正冒着诡异的气泡，跟实验室里沸腾的药水似的。
李老师伸出结满老茧的手，捏起圆片。
他袖口滑落的瞬间，林小川瞥见他小臂上有个会反光的纹身——竟然是敦煌藻井的图案！
林小川盯着圆片穿孔处的黑色硬块，凑近一闻，差点吐出来：
“这……这特么是血痂吧？”
他声音都抖了，脑子里全是生物课解剖时的画面。
“这是公元前二世纪大月氏王庭祭祀用的钱币。”
李老师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，
“每一枚都泡过九十九头白骆驼的血，含铁量是普通青铜的三倍。”
说着，他用保温杯底“咚”地敲了一下桌子，圆片上的锈簌簌往下掉，露出暗红的纹路——居然是幅缩小版的古代星图！
就在这时，机房“啪”地断电了。
应急灯亮起的瞬间，所有电脑屏幕同时跳出敦煌285窟的《狩猎图》。
林小川手里的圆片突然烫得像块烙铁，星图纹路首接投射到屏幕上，和第89题“山区道路标志”的图案严丝合缝，就像两个时空重叠了！
“同学，考试时间快到了。”
李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像从地底下飘出来的，还带着金属回音。
他转身时，后腰钥匙串上的洛阳铲挂件寒光一闪。
林小川低头一看，差点尖叫——李老师皮鞋底沾的朱砂粉末，在地上拖出的痕迹，居然和莫高窟北区洞窟分布图一模一样！
电脑重启后，第90题跳出来：
“古代丝绸之路遇沙暴时应如何避险？”
林小川喉咙一紧——选项C的配图，赫然就是那枚青铜币！
骆驼眼睛的位置还画着红色箭头，不知道指向啥危险。
突然，机箱剧烈震动，散热孔“噗”地喷出一股细沙。
林小川弯腰查看，吓得头皮发麻——地板缝隙渗出的沙粒，竟然堆出了河西走廊的形状！
更离谱的是，沙粒里混着白色骨片，上面沾着深褐色的东西，仔细一看，这不就是生物课学的动脉粥样硬化斑块吗？！
“老师！这沙子里有人体组织！”
林小川用纸巾包着骨片，一转头，看见李老师正啃着一块黑色的硅胶，里面还嵌着电路板！
就在这时，手机疯狂震动，相册自动生成个文件夹，名叫“DX - 002号样本”，全是他刚才拍的钱币照片。
更惊悚的是，照片里的星图在缓缓转动！
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林小川慌忙把钱币塞进笔袋，指尖却摸到黏糊糊的东西。
借着屏幕微光一看，暗红的胶状液体正从钱币穿孔处渗出，他用手指捻了捻——遇热就变稀，这不就是物理课学的非牛顿流体吗？！
“同学，请继续答题。”
一个戴N95口罩的监考老师走进来，胸牌写着“文物局特派员”还发着荧光。
她弯腰检查电脑时，林小川瞥见她防护服领口的金链，吊坠是个会发光的微型铜车马，轮轴上还嵌着芯片！
机房恢复供电，第89题的选项全变成看不懂的佉卢文。
林小川点开错题解析，眼前突然炸开全息投影：
二十个戴兽首面具的月氏人，正用骆驼血铸造青铜币，熔炉里还飘着现代电路板的碎片，古代和未来就这么诡异交织！
“这题选B。”
女监考突然开口，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屏幕。
林小川盯着她的指甲盖，瞳孔猛地一缩——上面的反光图案，居然和钱币星图的3D投影一模一样！
交卷提示音响起，成绩单自动打印出来——居然是泛黄的宣纸！
分数栏盖着“悬泉置”的汉代邮驿印章，墨迹还泛着荧光，像极了生物课用的荧光染色剂！
收拾文具时，键盘又开始渗液体。
这次是银白色的金属溶液，一接触空气就变成导线，自动编织成敦煌星图的样子。
林小川用镊子夹起导线，导线突然发出“嗡嗡”声，和他前一晚在祖宅地窖录到的声音分毫不差！
“同学，这是考试纪念品。”
女监考递来密封袋，里面是三枚除锈后的钱币。
X光片显示，钱币内部是蜂窝结构，每个小孔都嵌着量子点晶体。
林小川用手机显微镜一看，晶体表面刻着类似变形金刚里的赛博坦文字！
走出驾校，林小川的钱包突然发烫。
那张“补考三次留念”的收据慢慢碳化，灰烬组成新的星图，首指教练车底盘一个蓝光螺栓。
他弯腰查看时，手机收到陌生短信：
“月氏王庭的青铜，赛博坦的硅基，你找到平衡点了吗？”
路灯下，林小川用钥匙刮开钱币边缘。
青铜屑掉落后，露出冷灰色的钛合金。更惊悚的是，锈斑在紫外线下竟然显示出人类线粒体DNA的双螺旋结构！
他攥紧钱币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：这驾校科目一的水，今天非得蹚到底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