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好,我叫江月。”
“江月?没听说过,你是哪个部落的雌性?”
“我的家不在部落。”
离得近了,众人看的更清,眼前的小雌性白白净净的,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明媚的笑容,身上的兽皮衣干净整洁,更令人嫉妒的是这种兽皮极为稀有,就算是在她们的部落中也只有强大兽人的伴侣才能穿上。
而这件稀有的衣裙竟然被一个瘦弱的雌性穿在身上,不由得激起了几人的嫉妒心。
人群中忽然传来叽叽喳喳的讨论声,无非都是一些贬低的词汇,对于她们来说——一个雌性最重要的价值便是体现在“生育”上。
天生被宠惯了的雌性,根本容不得身边出现半点强过自己的东西,便将自己心中的那份嫉妒淬了毒,字字句句都化作扎向他人的利剑。
“竟然还有部落不接受雌性,不会是因为没有生育能力才不被部落所接受吧?”
“看起来就瘦瘦小小的,难养活……”
“做她的伴侣一定很惨,估计连正常的生理需求都不能满足。”
“真是可惜了这条兽皮裙,穿在丑雌身上,也只配成为一条丑裙子。”
“要是我有这么厉害的伴侣,一定会给他生几个强壮的小幼崽。”
她们被部落捧得太高了,对着江月这个陌生的雌性不客气地出言挑剔着,毫不顾忌她人的自尊。
江月的脸色铁青,她不明白,为什么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,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批判一顿?就算是再好的脾气被别人这样数落也挂不住脸。
“我的伴侣我自然会给她最好的。”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,随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屹泽那张俊美的脸颊。
男人身材极为高挑,一张出尘的脸无不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,更令人忌惮的,是他周身深不可测的强者威压,即便是随意的一瞥,也不由得让人心生畏惧。
那些咄咄逼人的雌性蓦地被突然出现的强大兽人吓了一跳,片刻之后,一部分不认识屹泽的雌性心思活络了起来,若是能将眼前的兽人收为兽夫,那自己以后岂不是要风得风!
就在几人蠢蠢欲动搔首弄姿展示着自己的身形时,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“屹泽?你怎么在这儿?”莉莉忽然惊呼一声,她似是不可思议般盯着出现在这的男人。
而他却对这道声音充耳不闻,眼中只有自己的心上人。
“你……你认识这个雌性?”娇柔的声音都变了个调,她看看江月,又看看犹如守护神般守在江月旁边的男人。答案己经呼之欲出了。
几乎要将牙关咬碎,她愤恨地捏紧了身侧的拳头,对这个雌性的印象跌到谷底。她究竟哪里不如这个该死的雌性,自己要美貌有美貌,要身材有身材,他凭什么看不上自己?
“你是在跟我说话吗?”屹泽有些奇怪地看了那个张牙舞爪的雌性一眼,他们见过吗?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自己说话的?
男人冷漠的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剑,毫不留情地刺进她的心口,她几乎要忍不住眼眶中的泪珠,更加令人尴尬的是西周向她投来的怜悯视线。
作为了一个珍贵的雌性——数次被一个流浪兽拒绝是一件丢脸到家的事。
她们的目光让她无地自容,她愤恨地看了江月一眼,将这讨厌雌性的相貌狠狠地记在心中。
江月是吧,都是你的错,若不是她的存在,屹泽说不定早就成为她的掌中之物,都怪她!若不是她,今天自己也不会在部落的雌性面前丢脸!
“莉莉,你怎么走啦?”一个雌性故意拉长了调子提高音量,待她走后,她对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——活该!这个惯爱在大家面前显摆的女人,这下踢到铁板了吧!
“屹泽……你认识……莉莉吗?”江月垂下眼睫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,看起来,那个叫莉莉的雌性与屹泽曾经相识。
若是放在以前,江月或许还会当一个看客默默欣赏这出戏,可现在他都与屹泽确定关系了,在她心中是绝对接受不了伴侣不贞的。
“不认识。”
“噢。”她稍微放下心来。
“你是流浪兽的伴侣?”为首的雌性皱起了眉头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,周围的雌性也下意识地跟着她向后退了一步。
就连那些原本想着将她纳入后宫的雌性,听说了他流浪兽的名头也不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,即使是知道面前的流浪兽并不会随便暴起杀人,但在她们心中,流浪兽凶狠无情的形象己根深蒂固。
即使长得再好看,实力再强大也不是她们能驾驭得了的,也就莉莉这个不怕死的家伙敢去招惹流浪兽。
哦,对了,现在还要加上面前这个瘦弱的雌性。
“嗯……”江月应了一声,将她们的动作尽收眼底,大致知道了这群雌性的性子。
依据她们的对话,很快便知晓了百兽部落中雌性们的关系如何,看起来,她们之间相处得并不和睦。
“额,你……”后面一个雌性还想说些什么,被另外一个雌性狠狠捏了一下手臂,顿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开口。
“百兽部落的兽人就在附近,我们只是来采集食物的。”这话是看着屹泽的眼睛说的,为首的雌性神情落落大方,说话的声音掷地有声——更是在警告这个流浪兽,他们的兽人就在附近,如若他敢出手,必定会叫他有来无回。
屹泽掀了掀眼帘,倨傲地睨着她们,似乎是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冷笑。
“你……”雌性们何曾受过这种委屈,她们向来是被部落的雄性们捧在手心里的,如今竟被一只低贱的流浪兽鄙夷,雌性的骄傲让她们不想再留在此地。
“屹泽……她们走了……”
“嗯,不用理她们,我们也回去吧。”屹泽早早便料到了结局,这群目中无人的雌性,向来是看不起部落之外的雌性的。
江月低垂着头,整个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愣愣地看着远方的天空出神。
为什么呢?为什么同为女性她们对自己的恶意这般地深?这样想着,江月不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“部落中的雌性向来都是这样,她们被部落宠坏了,颐指气使、目中无人、高傲自满。”屹泽的语气冷淡极了,带着深深的嫌恶。
“是这样吗……”江月失望地垂下了头,胸口闷闷的,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