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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咬着烤脆骨的牙突然顿住。
手机屏幕亮得刺眼，小芳的语音炸成一串尖叫："小满姐你快刷热搜！
陈晓东和金禧婚庆签战略合作了！"
顾明川的烤串夹在半空中。
夜市的霓虹灯映着林小满发白的脸——热搜第一的照片里，陈晓东西装笔挺，和金禧老总举着香槟杯，配文"金禧×东鸣：重新定义司仪培训新标杆"。
"金禧可是占了全市婚庆市场七成份额。"小芳的语音还在炸，"他们要推'金牌司仪速成营'，学费比咱们低三千，还送婚庆套餐......"
烤炉的烟突然呛进眼睛。
林小满把手机倒扣在油腻的桌上，脆骨在嘴里嚼得咯吱响："明早十点，工作室开会。"
顾明川没接话，用夹子翻着烤糊的脆骨："明儿我调了健身房的拓展场地，带大家去玩。"
"玩？"林小满挑眉。
"解解压。"他把焦脆骨塞进自己嘴里，"再说了——"喉结动了动，"你上次说团队默契度才三颗星，系统面板都嫌弃。"
第二天的郊外草坪上，小杰穿着荧光绿运动服，举着手机当弹幕机："家人们快看，顾老板把健身房障碍跑搬到户外了！
现在进行的是'解手链大作战'——"
七个人手拉手站成圈，被蒙眼转三圈后搅成乱麻。
林小满感觉左边是小芳的美甲戳手背，右边是学员小周的运动手环硌手腕。
"往左转！"顾明川举着喇叭喊，"小满你弯腰！
小杰别拽小芳头发！"
"我没拽！是她发卡在勾我卫衣！"小杰嚎叫。
"都闭嘴！"林小满突然笑出声，"听我数三二一——小芳往右跨一步，小周蹲低，明川你当支点......"
五分钟后，乱麻解开成规整的同心圆。
小芳扑过去抱林小满："原来咱们真能当人体拼图啊！"
"系统面板提示。"小杰突然举起手机，"团队默契度从三星涨到西星半！"
草坪上爆发出欢呼。
顾明川擦着汗走过来，T恤沾了草屑："现在信了吧？
再大的乱局，咱们也能解成圆。"
林小满踢飞脚边的小土块，嘴角翘得像月牙："顾老板，你这拓展比系统任务还会搞心理建设。"
接下来的三天像上了发条。
王奶奶拎着布包敲开工作室门，掏出一叠绣着红双喜的小福袋："里头塞了红枣、花生，我找庙里师傅开过光。
学员上台前摸一摸，嘴比蜜还甜。"
"王奶奶你这是要当咱们的'福气供应商'啊！"林小满捏着福袋，闻到淡淡艾草香——和王奶奶总塞给她的煮鸡蛋一个味儿。
小杰举着手机冲进来："小满姐！
我在抖音开了'司仪急救首播'，昨晚连麦教社恐姑娘圆场，涨粉两万！"他晃着手机，屏幕里是粉丝评论："坐等看东鸣和金禧battle！""小满姐的嘴是我的电子布洛芬！"
模拟演练定在暴雨夜。
工作室的顶灯换成暖黄追光，小芳套着婚纱当新娘，小周举着假捧花当伴郎，连顾明川都被抓来当"紧张到忘词的新郎"。
"新郎先生，你此刻最想对新娘说什么？"林小满举着虚拟话筒。
顾明川盯着她，突然卡壳："我......我......"
"家人们谁懂啊！"小杰举着手机当镜头，"新郎紧张到启动'金鱼记忆模式'！"
林小满眨眨眼，对着空气笑："看来新郎官把想说的话都藏在眼神里了——咱们给点掌声，让他用行动证明？"
顾明川顺势单膝跪地。
工作室爆发出尖叫，小芳的婚纱被踩得皱巴巴，小周的假捧花掉在地上，却没人在意。
"这临场反应，系统给打九分！"小杰举着手机蹦，"比上次模拟进步三十分！"
最后冲刺那晚，工作室的白板写满待办事项。
顾明川拎着奶茶推门进来："杨枝甘露去冰，少糖——某人说喝甜的能缓解焦虑。"
林小满揉着发涩的眼睛："场地布置确认了吗？
导师行程？
学员话术卡？"
"张奶奶的金婚案例集带了，李导的商演救场手册打印了，王奶奶的福袋每人三个......"小芳翻着清单，突然抬头，"小杰把福袋缝了流浪猫贴纸，说和公益联动更有记忆点。"
"那小子。"林小满笑，"倒比我会想花活。"
凌晨两点，顾明川送她到楼下。
路灯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，他突然说："明天......"
"嗯？"
"不管金禧出什么招。"他踢飞脚边的小石子，"咱们有解手链的默契，有王奶奶的福袋，有小杰的弹幕——"
"还有顾老板的烤脆骨。"林小满接话。
他耳尖发红："对，还有烤脆骨。"
回到家，林小满打开电脑。
那封匿名邮件还在，文件名"明星导师的秘密"刺着眼睛。
她点击关闭，屏幕黑下去前，瞥见系统面板的进度条——不知何时，己经跳到了95%。
窗外的雨还在下。
林小满摸出枕头下的福袋，红枣硌着掌心。
明天，该是见真章的时候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