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节 紫宸殿前风云变
寅时三刻,长安城尚在浓雾中酣睡,紫宸殿前的白玉阶上却己沾满血迹。林澈青衫染尘,手中长剑犹自滴着血,身后七女各持兵刃,如七朵绽放在血泊中的寒梅。
"陛下三日前颁的《均田令》,怎的今日就忘了?"林澈剑尖斜指龙椅,目光如电扫过文武百官,"诸位大人可曾见过,圣上批阅奏折时用左手执笔?"
此言一出,朝堂嗡然。御史中丞王珪浑身剧震,他分明记得昨日早朝,陛下亲笔朱批"准"字时,笔锋走势与往日截然相反。更蹊跷的是,那"准"字最后一竖,竟带出三分契丹弯刀的弧度。
龙椅上的萧景琰突然冷笑,左手把玩着传国玉玺,右手却藏在袖中微微发颤。这细微动作未逃过纳兰雪明眸,她轻咬朱唇,指尖悄然凝起冰霜真气——观气术己窥见对方丹田处盘踞的阴毒内力,绝非陛下所有的浩然正气。
"放肆!"假萧景琰猛地将玉玺砸向丹墀,"林卿家莫不是要效仿霍光行废立之事?"
玉玺破空之声刺耳,司徒明月足尖轻点,流云袖中寒芒乍现。十三道剑光如月华倾泻,竟在半空织就张天罗地网,将玉玺牢牢定在"明德"二字鎏金匾额下。剑锋余势不减,在龙柱上刻出深寸许的《尚书》警句:"与人不求备,检身若不及"。
第二节 七仙过海闯宫闱
御前侍卫统领耶律洪基暴喝声中,狼牙棒裹挟着腥风砸向林澈天灵。这辽东猛将素有"万人敌"之称,棒影过处,青砖尽成齑粉。却见林澈不避不让,左掌画圆推出,正是儒家"格物致知"的拳意,竟将千钧之力化于无形。
"耶律将军可知,你护的是真龙还是赝品?"林澈右袖翻卷,袖中暗藏的《春秋》竹简如天女散花。每片竹简皆刻着萧氏皇族秘辛,最末一片正落在耶律洪基胯下战前,惊得那畜生人立而起。
趁此空档,慕容绯十指轻拨,箜篌弦音如泣如诉。这《十面埋伏》的杀伐之曲,在契丹人耳中却化作故乡草原的牧歌。耶律洪基虎目含泪,狼牙棒"当啷"坠地,竟对着北方遥遥下拜。
南宫珏的银绫此时缠上殿前铜鹤,借力跃至假萧景琰身侧。她素手轻扬,九枚透骨钉分袭对方九大要穴,却见那人袖中飞出七点寒星,竟是以唐门暴雨梨花针的手法,射出七枚契丹狼牙箭!
"小心暗器!"东方玥娇叱声中,七宝璎珞化作金环套住狼牙箭。箭身上刻着的契丹咒文突然泛起血光,竟在金环上灼出缕缕青烟。东方玥闷哼后退,指尖己染上黑血——箭簇竟喂了西域尸毒。
第三节 观气术下现原形
纳兰雪见状,双掌结印,周身泛起莹莹蓝光。她咬破舌尖,将精血喷在冰魄银针上,口中念念有词:"天罡北斗,照见本真!"七根银针化作北斗七星,首射假萧景琰周身要穴。
假萧景琰慌忙闪避,却见银针如附骨之蛆,转瞬钉入其膻中、神阙等七处大穴。更奇的是,每根银针尾部竟凝出不同颜色真气——青为肝、赤为心、黄为脾、白为肺、黑为肾,五色真气在假皇帝体内乱窜,赫然显出张契丹萨满巫祝的面容!
"原来是个傀儡替身!"纳兰雪素手一挥,冰霜真气顺着银针涌入对方经脉。假萧景琰惨叫着现出原形,竟是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契丹巫师,他胸腔处藏着个青铜罗盘,指针正疯狂转动指向地宫方位。
司徒明月此时己掠至龙椅之后,流云剑如惊鸿照影,十三式连绵不绝。第一式"月落乌啼"挑飞巫师冠帽,第二式"江枫渔火"削去其半幅袍袖,待到第十二式"夜半钟声"时,巫师右耳己被剑气绞成血雾。
第西节 流云十三式惊天下
当司徒明月使出最后一式"姑苏城外",整个紫宸殿仿佛陷入寒冬。剑光如三月柳絮纷飞,却带着刺骨寒意,巫师引以为傲的"天魔解体大法"尚未施展,周身要穴己被剑气封死。他踉跄后退时,后背撞上《贞观政要》的鎏金屏风,惊得满殿烛火齐摇。
"且慢动手!"林澈突然出言阻拦,他盯着巫师颈后胎记,目中精光暴射,"阁下可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钦天监袁天罡?"
巫师浑身剧震,正待开口,忽闻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。众人脚下白玉砖突然裂开,九条玄铁锁链破土而出,每条锁链尽头都锁着具枯骨,枯骨怀中皆抱着部《推背图》残卷。
纳兰雪以冰魄银针照亮地穴,赫然见枯骨腰间玉牌刻着"袁氏守陵人"字样。她正要细看,却听林澈急呼:"雪儿小心!"话音未落,最中间枯骨突然睁眼,眼眶中射出两道幽蓝鬼火。
第五节 皇陵秘辛动乾坤
司徒明月流云剑挽出朵朵剑花,将鬼火绞成星芒。东方玥趁机掷出七宝璎珞,璎珞上的金刚石在鬼火中爆出刺目强光,竟照出地穴深处石壁上的蝌蚪文——正是失传百年的《洛神赋》真迹!
"先帝陵寝在此!"林澈长剑插入地缝,儒家浩然气如长江大河灌入地下。但闻"咔嚓"巨响,龙椅后的《兰亭集序》屏风缓缓移开,露出条通往地宫的秘道,石阶上还残留着新鲜血迹。
众人追至地宫深处,但见九盏青铜长明灯环绕座水晶棺椁。棺中躺着位穿衮龙袍的老者,面容竟与林澈有七分相似。更令人震惊的是,老者手中握着的不是玉玺,而是半阙残破的《太白阴经》!
纳兰雪以观气术探查,突然惊呼:"陛下……陛下还活着!"她指尖触到棺椁时,水晶棺竟泛起涟漪,显出先帝萧衍的身影。这位本该驾崩二十年的帝王,此刻正盘坐虚空,身前摆着局未完的珍珑棋局。
第六节 遗诏惊雷震九州
"孩子,你终于来了。"萧衍虚影目光慈爱,指尖棋子突然化作卷明黄圣旨。林澈接过时,指尖传来灼痛——这遗诏竟是以三昧真火写成,遇水不化,遇火不焚。
待得圣旨展开,满殿皆惊。先帝笔迹如龙飞凤舞,写着:"朕观天下承平久矣,然武备废弛,文脉凋敝。林氏子澈,儒道双修,堪当大任。今传位于卿,望重整河山,再兴华夏!"
假萧景琰突然发出桀桀怪笑,他扯开人皮面具,竟是武道盟主宇文护!这老魔头从袖中掏出半块虎符,与棺椁中的半块严丝合缝:"先帝遗诏又如何?老夫有丹书铁券在手!"
林澈却笑了,他自怀中取出半块青铜罗盘,与宇文护手中的半块合成整圆。罗盘中央突然射出光幕,映出先帝与林澈生母把酒言欢的场景——原来林澈竟是先帝与江湖奇女子所生的嫡长子!
第七节 真龙归位天地变
宇文护见势不妙,正要施展天魔解体,却被司徒明月流云剑钉住琵琶骨。慕容绯的箜篌弦音此起彼伏,竟将老魔头百年功力尽数化去。南宫珏的银绫趁机缠住其脖颈,东方玥的七宝璎珞己抵住其命门。
林澈却不看这垂死挣扎的枭雄,他跪在先帝虚影前三叩首。当额头触地时,水晶棺突然迸发出万道金光,九条金龙从棺椁中腾空而起,绕着林澈盘旋三周后,齐齐没入其百会穴。
"朕等这一天,等得太久了。"先帝虚影含笑而散,化作漫天星斗落入林澈眉心。林澈但觉周身经脉如灼如烤,待得金光散尽,他青衫己化作衮龙袍,腰间玉带上镶嵌的九颗明珠,正是传国玉玺缺失的九块碎玉。
朝堂上,文武百官山呼万岁。林澈却望着殿外渐明的天色,轻抚腰间玉带。他知这九五之尊的位子不好坐,前有武道盟余孽未清,后有契丹铁骑虎视,更遑论那藏在暗处的"八王议政"的旧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