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的手指微微收紧,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响。他侧头对姜晴低声道:“先把其他人带回屋,我去会会他们。”
姜晴会意,立刻拉着旁边吓呆李秀琴的女儿往后退。但她没有走远,而是躲在了转角处,随时准备支援。
光头男见有人围观,气焰更盛。
他一把将李秀琴推倒在地,从后腰掏出手枪:“看什么看?想多管闲事?”
陆沉缓缓举起双手,做出投降的姿势,脸上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:“几位大哥,有话好说,不过是求财,我来劝她们。”
就在光头男放松警惕的瞬间,陆沉突然暴起!他一个箭步上前,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光头男持枪的手腕,左手成刀狠狠劈向对方的肘关节。
"咔嚓"一声脆响,伴随着光头男杀猪般的惨叫。
手枪掉落在地,被陆沉一脚踢开。
两个跟班这才反应过来,同时扑了上来。
左边那个挥拳首取陆沉面门,拳风凌厉,果然是练过的。陆沉侧头避过,顺势抓住对方手臂,一个过肩摔将人狠狠砸在地上。
右边那个见状,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。但还没等他出手,一枚石子破空而来,精准地打在他的手腕上。匕首"当啷"落地,跟班捂着手腕惨叫。
姜晴从转角处走出来,手里还掂着几颗石子:“以多欺少,不太好吧?”
短短十几秒,三个混混就躺在地上哀嚎。
周围看热闹的居民都惊呆了,有人甚至鼓起掌来。
光头男捂着脱臼的手腕,恶狠狠地瞪着陆沉:“你...你给我等着!张爷不会放过你的!”
陆沉不以为然地笑笑,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枪。他熟练地退出弹匣,子弹上刻着特殊的编号,果然是军方的人,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派系。
“滚吧。”他将空枪扔回给光头男,“告诉你的张爷,我随时恭候。”
等混混们狼狈逃走后,陆沉帮李秀琴收拾好摊位。姜晴注意到他的表情异常凝重:“怎么了?”
“那把枪...”陆沉低声道,“是特种部队的装备,没想到他们的手伸的那么长。”
三天后的傍晚,陆沉正在屋内擦拭武器,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
他透过猫眼看去,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门外,为首的男子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,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那张脸,他死都不会忘记。
周远。
前世在任务中背叛他,导致他惨死的"战友"。
“陆沉,我知道你在家。”周远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,“开门吧,我们谈谈。”
陆沉深吸一口气,示意姜晴和陆星退到后面。他缓缓打开门,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匕首上。
周远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,最后落在陆沉脸上:“你还是老样子,警惕性这么高,陆队!”
“没想到你给黑帮当起了打手。”陆沉冷笑。
“末世了,总要找条活路。”周远不以为然地耸耸肩:“你还不知道吧,陈哲死了,出去救灾,结果把自己赔进去了。”
“所以呢?你害怕了?”
周远示意手下退后,“今天不是来跟你叙旧的,张爷很欣赏你的身手,只要你道个歉,这件事就这么算了。如果你愿意过来给张爷做事,那就更好了!”
陆沉盯着周远胸前的徽章,那是F区最大黑市"暗夜"的标志。之前张瘸子给他看过,那徽章还是他找了好多关系才拿到手的。
但更让他在意的是,周远左手食指上戴着的戒指,那是前世军方秘密任务的信物,所以那"暗夜"大概率就是官商勾结了。
“道歉?”陆沉突然笑了,“不如我们来谈谈,你是怎么从'雷霆'小队叛逃的?又是怎么把军事情报卖给出价最高的人的?”
周远的脸色瞬间变了。他猛地抬手,身后的士兵齐刷刷举起武器。
“你...你诈我?”周远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看来今天不能善了了。”
陆沉脸色微沉,被他猜到了,周远加入"暗夜"果然没那么简单。
“你是想在这边动手?”
周远环视了一圈,发现己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居民。他阴冷地笑了笑,缓缓放下手:“陆沉,你还是这么天真。你以为就凭这几句话,就想激怒我,让我在这里动手?”
他上前一步,几乎贴着陆沉的耳朵低语:“明天晚上,F区'暗夜'酒吧。你敢来吗?”他瞥了眼屋内的姜晴和陆星,“不来的话,你知道后果。”
他朝着桌上扔了一枚刻着毒蛇图案的硬币,“信物。”
说完,周远转身就走,皮鞋在地面上踩出清脆的响声。他的手下紧随其后,但每个人离开前都不怀好意地瞪了陆沉一眼。
等他们走远,姜晴立刻关上门,脸色凝重:“这人跟你有仇?”
陆沉站在窗前,看着周远的背影消失在拐角:“嗯,上辈子的仇人。”
“那在鸿门宴不去不行咯!这新仇旧怨的。”
“明天我一个人去。”
“不行!”姜晴和陆星同时喊道。
“哥,虽然我的身手没你好,但是多个人多份力量嘛!”
“就是,我就算打不过他们,给你递个炸弹还是可以的,大不了就鱼死网破,咱们还能作弊,怕啥!”
第二天中午,三人全副武装来到"暗夜"酒吧。
三人都穿着防弹背心,身上并没有带什么武器,进那种地方,被搜身的概率高一点。
姜晴早就从空间找出几枚微型EMP炸弹,还有几个烟雾弹,催泪瓦斯,随时待命。
一言不合就开干。
酒吧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,看到三人后立刻拦住:“私人区域,闲人免进。”
陆沉神色自若,从口袋里弹出一枚刻着毒蛇纹章的金属币。硬币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,被守卫稳稳接住。
两人脸色骤变,原本凶神恶煞的表情瞬间堆满谄笑:“原来是贵客!周先生己经在VIP室等候多时了。”
他们恭敬地让开通道,还叫来一人给他们带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