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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。
周子墨带着几个青壮年踹开了孙辰的房门。
屋内凌乱不堪，床底下塞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背包。李子墨拽出来一看，脸色瞬间变了。里面装满了压缩饼干、罐头，甚至还有两盒抗生素，全是小区公共储备的物资。
在抽屉深处，他们翻出了一张纸条，上面潦草地写着：
“明晚行动，里应外合。——黄”
与此同时，陈志刚在黄俊杰的家里也发现了同样的物资，以及一份名单，上面详细记录了小区内几个"合作者"的名字，孙辰赫然在列。
居委会大厅内，气氛凝重如铁。
孙辰被按在地上，脸色惨白，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。孙凤英站在一旁，脸色难看至极，她怎么也没想到，自己的亲弟弟竟然真的背叛了大家。
陆沉将那张纸条和名单扔在桌上，声音冷得像冰：
“解释。”
孙辰哆嗦着，终于崩溃地嚎啕大哭：“他们逼我的！黄俊杰说如果我不配合，就杀了我姐！我、我只是想保护家人……”
“放屁！”张睿轩一脚踹在他肩膀上，怒不可遏，“你他妈偷物资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大家？黄俊杰的人冲进来的时候，你怎么没站出来？”
孙辰被踹得歪倒在地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，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。
姜晴冷冷地看着他，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。
“末世里，背叛者只有一个下场。”她淡淡道。
孙凤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，泪流满面：“求求你们……饶他一命吧！他只是一时糊涂……”
陆沉没说话，只是看向张睿轩和其他居民。
“证据己经找到了，你们几个楼长商量下要怎么处理吧。”
人群沉默了一瞬，随后，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响起：
“赶出去！”
“让他自生自灭！”
“杀了他。”
孙辰在地，面如死灰。
“陈志刚先把人绑起来，等其他两位楼长来了一同商议，其余人清理一下小区，尸体都扔出去。”
孙辰不仅是杨永发的小舅子，也是头一起小区暴乱的叛徒，之前不完整的制度也需要慢慢完善起来。
两小时后，货车的引擎声打破了小区的沉寂。
吴卫西坐在第一辆车的副驾驶座上，看到小区前面的大树上竟然吊着两个人，心里顿感不妙。
停车后他立马跳下车，皮靴重重踩在积雪上。
当他看到满地血迹和被烧焦的围墙时，脸色瞬间阴沉如水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他一把抓住迎面跑来的居民，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威慑，才出去一会儿家就被人偷了。
没等对方回答，杨永发也从车上踉跄着冲了过来。这位二栋楼长额头青筋暴起，当他看到被绑在居委会门口的孙辰时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姐夫！救我！”孙辰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嘶喊起来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。
杨永发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，突然转身揪住张睿轩的衣领：“谁给你的权力绑我的人？”
“我给的。”
陆沉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。他缓步走到火光下，左臂的绷带己经重新包扎过，但血迹仍在渗出。姜晴跟在他身后，手指若有若无地搭在枪套上。
吴卫西敏锐地注意到这个细节，抬手按住杨永发的肩膀：“老杨，先听他们把话说完。”
居委会里，三张折叠桌拼成的审判台前，证据被一字排开：从两家搜出的相同批号物资，黄俊杰留下的行动指令，还有沾着血渍的里应外合计划书。
“不可能！”杨永发突然拍桌而起，“我小舅子虽然贪小便宜，但绝不会...”
“那你解释解释这个。”姜晴将手机里的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。画面里，孙辰正和黄俊杰勾肩搭背地喝酒，背景赫然是小区被烧毁的岗亭。
这是从监控录像里面拍摄下来的。
吴卫西拿起照片仔细端详，突然冷笑：“拍摄时间是三天前。老杨，你们二栋的巡逻排班表，那天晚上该谁值班？”
杨永发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。他当然记得，那晚本该孙辰带队巡逻。
会议室陷入死寂，只剩孙辰粗重的喘息声。
“之前没有出现过这个情况，也没有相对应的规定，既然这样，我觉得大家投票决定吧！”
吴卫西突然开口，“第一种：叛徒死刑，首系亲属连坐驱逐。第二种：叛徒首接驱逐，首系亲属连坐缴纳100斤粮食，免费打扫小区一个月。”
“每户出一个人投票，现在立马投。”
杨永发猛地抬头：“老吴。”
“老杨，咱们是楼长，更应该以身作则，如果你还是这样子，我看你己经不适合当这个楼长了。”吴卫西眼中寒光乍现。
大家辛辛苦苦打造的一个避难所就被这么一颗老鼠屎给破坏了，吴卫西现在只想把这个人弄走或者弄死。
投票箱是用空纸箱临时改装的，摆在办公桌正中央。每户派来的代表排着队，将写好的纸条投入其中，整个过程安静得只能听见水性笔在纸面上的沙沙声。
投完票的人站在一边，有人神色凝重，有人咬牙切齿，还有人偷偷瞥向被绑在角落的孙辰。
那个曾经在小区趾高气昂的小霸王，此刻像条死狗般蜷缩着。
“累吗？”陆沉不知何时站到她身旁，低声关心道，两人打了几场架回来都没得休息，又遇上这事。
“还好，难得有机会实践一下训练的成果。”姜晴伸了一下懒腰，转头看向陆沉的左臂，“你的手怎样？”
“没事，上完药包扎好了，过阵子就没事了。”
姜晴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发选票的林小雨：“林小雨记性很好，谁投了什么票，她看一眼就能记住。”
投票持续了十几分钟。最后一票投完时，吴卫西当众打开了纸箱。
“七十三票死刑，十八票驱逐。”他念出结果时，杨永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。
孙辰的哭嚎声瞬间拔高：“姐夫！姐夫你答应过我姐要照看我的。”
“闭嘴。”杨永发猛地踹翻椅子，眼球布满血丝，“你自己作的孽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