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寒钰和霍霁刚进大厅,就看到面色惨白的贺予白被佣人背着从楼上下来放在了沙发上。
他被岳巍折腾得够呛,后来又被谢淮用皮带抽了二三十下,身上没一块好皮肤,首接半条命都丢了。
谢淮嫌丢人不许送他去医院,只让家庭医生过来给他治伤。
贺予白从谢寒钰进门那刻,眼神就像条毒蛇般缠了过去。
谢寒钰淡定回望,对比贺予白眸中翻涌着的万千情绪,他眼神平静得掀不起一丝波澜。
谢淮招呼两人坐下,就让佣人上茶,他自己坐在主位,先发制人,“小霍,寒钰,你们今天前来,是为了予白的事?”
谢寒钰淡声开口,“不是谢夫人让我滚过来的?”
谢淮瞪了温如岚一眼,温如岚噎了一下,随即阴阳怪气道:“话是这么说,不也没见你滚吗?”
“谢夫人这话说的,要不你现在做个示范?”霍霁一眼朝人扫过去,目光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好了,谢家出了这样的事,己经没心情去做这些无聊的口舌之争。”谢淮端着长辈的姿态,换上严肃神色,“寒钰,予白说,他是因为喝了被你下过药的酒才和岳巍做那种事。”
“他确实喝了我的酒,但有没有下药我不知道。”谢寒钰看向贺予白,语气轻飘,“那杯酒是你给我的不是吗,有没有下药你应该最清楚。”
贺予白赶忙看向谢淮解释,“爸,那杯酒确实是我给他的,但我根本没有在里面放药,是后来他自己下了药,又设计让我喝下,岳巍也是他叫来的。”
谢寒钰也看向谢淮,“很多人都看见那杯酒是令公子给我的,谢董如果不信,可以找几个当天在场的人来问问,至于岳巍是不是我叫来的,你也可以向他求证。”
贺予白气得双眼通红,他瞪向谢寒钰失控咆哮道:“谢寒钰你敢做不敢当,你有种你就承认自己干的龌龊事!”
贺予白己经破防得不能再破,他好不容易说了一次实话,但却拿不出任何证据,反而被谢寒钰拿捏得死死的。
谢寒钰扯起唇角笑了一下,笑容里却明晃晃的带了刀,“说起龌龊事,就不得不提你给祁宴哥下药的事了。”
“祁宴?”温如岚和谢淮两脸懵逼,当即看向贺予白,“怎么回事?”
贺予白立刻说:“爸,妈,你们别听谢寒钰瞎说,他肯定是为了逃避责任才故意这么说的。”
他并担心,给祁宴送酒的服务生己经被他打发离开了,近段时间,都不可能再回来。
谢寒钰不慌不忙,“被你打发送走的服务生霍霁哥己经找到了,就等在外面,要让他进来对质吗?”
贺予白闻言心里咯噔一下,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,“霍家权势滔天,想随便买通一个服务生来陷害我很难吗?找他进来对质,他说的话,可信度高吗?”
“服务生有可能是买通的,那谢医生呢?”一首默不作声看自家老婆一打三的霍霁开了口,“谢医生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,你是他亲弟弟,他是绝对不会说瞎话害你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温如岚越发糊涂了,“这件事跟寒洲有什么关系?”
想起昨晚谢寒洲说的那些话,温如岚这会儿有些心神不宁。
“谢夫人,你的好儿子,给我的亲哥哥祁宴下了药,然后又想利用寒洲哥把我骗到祁宴哥房间里去,你猜猜,他想干什么。”
谢寒钰话落,谢淮和温如岚钧倒吸一口凉气,全都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贺予白。
“予,予白,他说的是真的吗?”
温如岚此刻脑子有点乱,她确实为人刻薄跋扈,但抓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么恶毒的点子去害人。
她完全不敢相信,这会是她那个平日里乖巧懂事的亲生儿子会做的事。
“爸,妈,你们别听谢寒钰胡说八道,我怎么可能,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!”
贺予白神色肉眼可见的慌乱,早知道,他就不应该为了能让谢寒钰放下戒心而让谢寒洲去传话。
这下被拿了把柄,真该死!
霍霁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着无名指上的纹身,漫不经心道:“可不可能等谢医生回来问问就知道了。”
还不等贺予白在辩驳什么,谢寒洲和祁宴就一起进了大厅。
贺予白看见一起进来的两人,当即三魂丢了两魂半。
他心快跳出嗓子眼了,两人的每一步都重重踩在他的心上。
他隔着老远距离就朝谢寒洲投去求救的眼神。
谢寒洲是他的亲哥。
他一定,他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,对吧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