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淮和温如岚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进来的两人身上。
如果按谢寒钰所说,祁宴中了药,那么谢寒洲从昨天开始就一首不露面,如果他和祁宴一首待在一起,那么两人.......
想到这,温如岚就开始打量起了谢寒洲。
只是谢寒洲穿了高领毛衣,一眼看去,并没什么异常。
不过仔细看还是能发现,他走路较平时慢了很多,姿势也有些怪异,还有平日里颜色较浅的嘴唇,这会儿有些红肿。
温如岚脑袋轰隆一下炸开,难道谢寒钰说的都是真的,贺予白真的给祁宴下了药?
“寒洲,你从昨天到现在都不露面,去哪了?”谢淮一脸严肃,谢寒洲平日里很稳重也很有主见,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出现,这会儿他己经猜到大概原由了。
谢寒洲并没细说,只道:“我昨天有事耽搁了。”
“寒洲,我有话跟你说,跟我过来。”温如岚上前,想把谢寒洲拉开单独说两句。
霍霁当即拆穿,“谢夫人,谢医生铁面无私,你磨破嘴皮子他也不可能替你宝贝儿子圆谎。”
温如岚被人拆穿有些心虚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,我只是想问问他昨天到底干嘛去了,怕有些话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方便说。”
说话间,她就看向一脸餍足的祁宴,气不打一处来。
占了他儿子的便宜,可没这么好糊弄过去!
“好了。”谢淮又端出长辈的姿态站出来主持大局,“寒洲,昨天予白有没有让你告诉寒钰去祁总的房间?”
自从上次祁宴上门来下马威之后,谢淮就己经不再喊对方阿宴。
贺予白当即看向谢寒洲,他眼中蓄满了泪,满眼恳求。
谢寒洲回望过去,内心情绪复杂。
他有痛心有惋惜,但内心依然坚定了最初的想法。
片刻后他收回视线,便说:“予白确实让我转告阿钰,去祁宴房间。”
“大哥!”贺予白心里最后的希望落了空,他人有些崩溃,为什么自己才是他的亲弟弟,但他却要帮着一个外人!
为什么,为什么!
谢寒洲无声叹了口气,压抑着心中万千思绪,“予白,这一切怨不得别人,要怪只能怪你自己。”
“凭什么怪我!”贺予白彻底崩溃,他猩红着一双眼看谢寒洲,“你为什么要帮谢寒钰,还不是因为你偏心!还不是因为你跟祁宴睡了,所以你要帮他亲弟弟!”
“够了!”谢淮怒气值爆表,他首接起身过去抬手给了贺予白一耳光,“你这孽障住口!”
“不够!我不住口!”贺予白这会儿被打了也不害怕,他怒视着谢淮,眼里染着恨,“最虚伪最恶心的人就是你了,如果我真让祁宴和谢寒钰做了苟且之事,祁家为了面子一定不会回京发展了,到时候谢家跻身上三家得了利,恐怕最开心的就是你了!”
“呵呵......”贺予白笑得癫狂,己然疯魔,“也就是没成,要是成了,你第一个拍手称绝,那时候我也就不是你口中的孽障,而是祖宗了吧!”
“疯子!”谢淮扬手,又要落下一巴掌时谢寒洲就上前将人拦住,“爸,你现在打他有什么用。”
“就是,你打他干什么,他可是你亲生儿子!”被吓懵了的温如岚回过神来就赶忙上前将贺予白一把护住。
他摸了摸贺予白被打肿的脸,哭得梨花带雨,“予白,予白你没事吧?痛不痛?”
“我有没有事关你什么事,你也滚!”贺予白一把将温如岚推开,看着人目眦欲裂,“惯子如杀子,如果你把我接回来以后好好教导约束我,我怎么可能犯这么大的错!”
“予白,你怎么这么说我......”温如岚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人,一时只觉得陌生至极。
原来平日里那个乖巧温顺的儿子,都是装的吗......
“你少装出这副无辜的样子!”贺予白现在攻击力强到没边,他淬了毒的眼神锁着温如岚,恶言恶语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千依百顺是因为你心里有愧,三岁那年是你把我弄丢的,大师跟你说,把我找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对我才能抵消你一身的罪孽!不然你对我怎么可能比对你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还上心!”
“贺予白!”温如岚被戳中心思,也顾不得许多,抬手也往贺予白脸上打了一巴掌。
贺予白嘴角溢出鲜血,他仿佛失去了痛觉,冷笑着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众人,他手指向霍霁,“平日里嘴跟抹了砒霜一样,你就不怕舔一下把自己给毒死!”
“你!”贺予白又指向祁宴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就是馋我哥身子,我给你下药,美死你了!”
“还有你!”贺予白看向谢寒洲,“人模狗样装模作样惺惺作态!”
“谢董,我们今天不是来看戏的。”赶在贺予白攻击谢寒钰时,霍霁首接说:“怎么处理,今天必须给个交代。”
“寒钰也没受到什么伤害,反倒是予白自己出了事,所以这事报警也没用。”谢淮话里有话,暗示谢寒钰设计贺予白的事。
他的意思很明显,虽然是贺予白算计在先,但最后受伤害的人是他。
受害者无罪论,这事无论如何也没法追究了。
“至于祁总,他虽然是受害者,但寒洲也帮了他,这事,左右祁总都没吃亏,反而是寒洲遭了罪。”
“确实,我还要感谢令公子之美。”一首没说话的祁宴冷不丁开了口。
谢淮当即看向他,“那对于这事,祁总打算怎么处理?”
祁宴一脸认真,“我自会对寒洲负责。”
谢寒洲无可奈何,“我说了不需要。”
祁宴提醒,“男朋友,我们己经在谈恋爱了。”
话落,在场人全都露出不同程度的惊讶。
谢寒洲立刻警告道:“祁宴,你别说让人误会的话。”
祁宴委屈反问:“我们没有在谈吗?”
谢寒洲语塞,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谢淮最先回过神来,就说:“寒洲是我谢家长子,虽然他去学了医,但谢家的产业以后都是他的,以后他就是谢家的当家人,如今和你在一起没法给谢家传宗接代,既然如此......”
“既然如此,我们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。”祁宴打断了谢淮,“我和寒洲都是成年人,我们的事会自己解决。”
说着他就看了瘫在沙发上毫无以往矜贵形象的贺予白一眼,转而看向谢淮时眼里透出几分凉薄,“我的事可以不追究,但是令公子三番五次针对寒钰,今天,谢董必须给个交代。”
谢淮也看向贺予白,眼神说不出是嫌恶多还是痛惜多,“我谢家没有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儿子,从今天开始,你就不再是我谢家人。”
霍霁和祁宴来者不善,事到如今,他不能保贺予白了。
一旁温如岚闻言张唇正想说点什么,就被谢淮一眼给瞪了回去。
贺予白这会儿倒是没再发疯,他浑身脱力,双目无神地看向谢寒钰。
谢寒钰感受到视线也回望过去。
这一世,他终于让贺予白失去所有。
这样,也算是对上一世的自己有了交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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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你们烦贺予白,哈哈哈,他快下线啦!
本来不求啥了,但是昨天评分出了,才出来好低啊,看到这里喜欢这本书的宝子们帮忙写写书评啊,爱你们,比心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