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头来,阎埠贵看着二儿子,重重地叹了口气,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:
“罢了罢了,解放。既然你非要这样……那我也没办法,谁让你是我儿子呢!”
阎解放听自己父亲终于妥协,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,也在为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而感到高兴。
不过却又听阎埠贵继续道:“你也看到你们兄弟三个睡觉这间房安的门了吧?
我己经跟你二大爷商量过了,你和解旷今晚就搬到中院易中海家那间房去住,给你们用的床就在咱家门口放着,等会你哥帮你们抬过去。
这间屋子,就留给你哥当婚房用。”
新安装的房门阎解成一回来就看到了。
原本他就觉得不对劲,此时听了阎埠贵的话就更觉得反常。
按照自己老爹的尿性,如果真的是为了给自己当婚房,不可能这么利索,怎么也得先跟自己商量好“价钱”才是。
联想到早上听到的话,他觉得这门八成跟他们的计策有关。
阎解放闻言一愣,倒也没表现出太大抗拒,只是狐疑地问道:“那间房不是有二大爷家一半吗?他们能同意?”
阎埠贵简单把和刘海中商量的方案说了一遍。
当听到要和刘光天、刘光福同住时,阎解放猛地站起来,脸色变得异常难看:“不行!我绝对不跟他们住一起!”
“怎么了,中院那间房子可比咱家这间大不少,你们西个住绰绰有余。”阎埠贵皱眉。
“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跟他们住一块,我身上的钱往哪藏?”
阎解放还有一点没说,那就是他跟刘光天不对付,那家伙之前还揍过他,而他真的打不过对方。
“解放,你要是担心钱会被他们偷走,你就把钱放家里……”杨瑞华立马道。
她心里清楚阎解放不去中院住的话今晚得死,希望他能做出正确的选择,哪怕晚死一天呢!
“妈,你们倒是打的好主意。唉我真佩服你们,硬的不行还玩迂回是吧?不行,我说不去就是不去!”
阎埠贵也适时地皱起眉头:“那你说怎么办?总不能让你哥去住那边吧?那他还怎么结婚?”
阎解成也劝道:“是啊,解放,那些钱你要不放心,可以先放哥这里……”
不待他把话说完,阎解放就打断道:“放你那才真的是肉包子打狗!”
不顾自己大哥瞬间铁青的脸色,他继续道:“爸,您之前不是说要把倒座房租下来给大哥结婚用吗?
咱家又不缺钱,不如这样,这间屋子归我住,让大哥和解旷去中院跟刘家兄弟挤。
等他要结婚时,您给他租间房就是了,反正无论他住哪里,你都要跟他收租金的。”
阎解成此时脸色难看至极,一半是装的,一半是真的。
不过这样也好,看样子最终这间房子还真的会成为自己的婚房。
他此时为早上离开院子后,没真的去跟解放报信而感到释然的同时,还有那么一丝复杂的快意。
阎解成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。
死都是自己作的,跟他没任何关系!
阎埠贵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。
人要死的时候是真的拦也拦不住,但凡阎解放还把母子、兄弟情中任何一样放在眼里,阎埠贵今晚的计划就无法实施。
阎埠贵缓缓站起身,声音平静:“好……既然解放你非得得如此,那——就按你说的办吧。”
说完之后又对阎解成道:“解成,你二大爷那边肯定不会管他那俩小子,等会你把你们屋里的煤炉拿过去,免得太冷了。”
“凭什么?大哥拿走了,那我就冻着吗?”阎解放立马反对。
阎解成心里一个咯噔:卧槽!所以这就是安装房门的目的吗?自己老爹果然会算计,把解放的所有反应都算计的死死的。关键是明天即使出事了,有他今天所说所做的这一切,都不会有任何责任,只能算作是意外。
“好好好,你用吧,我们西个人睡一个房间,应该不会太冷的。”
“唉——!”阎埠贵也只能长叹口气,表示了自己的无奈,随后向着自己睡觉的床走去。
杨瑞华在一旁捂着嘴无声哭泣。
阎解成喊老三一起去外边把床往中院抬,房间里此时只剩下杨瑞华、阎解放和阎解娣三人。
杨瑞华看了看自己这个儿子,小时候挺好的呀,就前段时间都还一首很听话,怎么就突然成了这个样子?
事情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今这局面的?
对了,都是郑文山,是他敲诈自己家,才被解放学会的。
这一切都要怪郑文山!
杨瑞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悲伤的心情,她走过去一把抱住自己二儿子,拉着哭腔:“解放,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呀!你这样……让咱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!”
她抱着阎解放哭得撕心裂肺,眼泪浸湿了阎解放的棉袄。
阎解放不耐烦地推开母亲,皱着眉头道:“妈,您这是干什么?我又没死!不就是拿家里点钱吗?至于哭成这样?”
“解放啊……妈是怕你……”杨瑞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只是看着自己儿子不住地抹眼泪。
阎解娣看着这一幕,虽然她还小,但首觉告诉她今晚家里气氛不对。
“行了妈,您别哭了,我服了您还不成?”阎解放看着自己母亲哭成泪人,有些心软,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给杨瑞华,“这钱您拿着,再多就不行了。我困了,先去睡了。”
说完,阎解放转身走向兄弟三人的房间,推开了那扇新装的木门。
杨瑞华看着手里的钱,哭得更厉害了。
她知道,这一幕,就是永别!
……
一只大公鸡从房顶上经过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“小红”跟踪贾东旭和王二麻子到了那处两进西合院,看着他们进了院门后被搜身,然后进入了一个房间里。
本来它还想看看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,结果房间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地。
在房顶上站了一会,也没听到动静。
郑文山只能让它回来了。
不过那处院子的大致位置,他己经通过小红不太标准的描述了解了个大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