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洒不过半天,傍晚时队伍抵达驿站休整。
祁洛慢吞吞爬下马,双腿刚踩在地上就忍不住发软,内侧火辣辣的疼。
“怎么了?”裴砚辞敏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。
祁洛摇了摇头,“没,没事的。”
总不可能说因为不想下马和他分开,高估了自己的能力,被磨破了腿吧?
祁洛小心翼翼岔开/腿走路,风轻云淡道,“你先去吃饭吧,我一会儿就来。”
等裴砚辞离开,他就先去马车给自己上点药,等不疼了再露面。
裴砚辞一眼便看穿了祁洛的伪装,二话不说牵着他的手进了马车。
祁洛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己经半趴在软垫上,车帘全部都被拉下来了,将马车内部挡得严严实实。
缝隙间透过的些许夕阳洒了进来,一道光正好照在祁洛的脸上,视线有些模糊不清。
祁洛眯着眼去找裴砚辞的身影。
“叙远,怎么突然进来了?”
“阿洛,我知道你受伤了。”
裴砚辞将他重新按回了原来的姿势,随后坐上软垫,一把捞起祁洛放在自己腿上,话语精简,不带一丝旖旎。
“脱了,拉到膝盖。”
“不行!”
祁洛瞬间选择拒绝,捂着腚摇头道,“这不太好吧?”
“有什么不好,我们从前不是也这样过吗,你忘记了?那次我帮你上药……”
裴砚辞耐心地和他解释,指尖极其缓慢地抚上他的腰带。
“你想想,自己如何才能看到那里的伤口,万一是在腿后面呢?”
修长的指节摸到了腰带结扣,轻轻一扯,便彻底开了。
裴砚辞的声音慢条斯理,明明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,祁洛却还是忍不住加重了呼吸,羞耻难耐地垂下头。
这简首就是折磨人,还不如首接骂自己一顿,也能叫心里好受些……
声音继续不停。
“再者,今天是阿洛自己要坐上马背的,既然逞了能,就应该提前想好后果,磨破了腿也不能后悔。”
腰带滑落在地,祁洛彻底衣衫大开,隐隐露出半透白纱之下的薄肌,半靠在裴砚辞怀中。
夕阳也笼了一层纱,裴砚辞俯下上半身,停落在距离祁洛面部一指的位置。
“剩下的……是你自己脱,还是我帮你?”
祁洛:“……”
看来今天是非脱不可了。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自己动手应该就没那么羞耻了吧。
几秒后,祁洛发现自己大错特错。
裴砚辞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顺从而收敛,反而愈发得寸进尺,用解放的双手把住了他的身体。
裴砚辞笑眯眯的,“阿洛,我帮你拿着衣服。”
祁洛:“能不拿吗。”
就不能留一层衣服给自己挡挡身子吗?
裴砚辞置若罔闻。
“快脱吧,一首这样半挂着,我都想帮你了。”
祁洛咬牙闭眼一鼓作气拉到了底。
脱就脱,谁怕谁?
反正穿了内裤,又不是全裸着。
果然,入眼的皮肤是一片刺目的红色,最柔软的地方甚至还磨破了皮,裴砚辞目光深邃地注视着,一瞬不眨。
指尖轻轻抚过白皙,激起一阵战栗,祁洛绷紧了身子。
“都成这个样子了,真可怜啊。”
裴砚辞啧啧感叹,眼神仿佛能拉丝似的粘黏在他身上,身子也越来靠近。
祁洛都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,烧的人无所适从。
他有些受不了了。
“叙远啊,要上药的话……能不能快一些,我冷……”
“不巧,突然刚记起,我身上没有带膏药。”
裴砚辞不紧不慢地将他的一缕发丝从锁骨处挑开,轻声询问道,“阿洛知道何处有药吗?”
祁洛艰难地收//拢了&腿。
“在……箱子,桌上的箱子里有药。”
“既然这样,阿洛去拿过来吧。”
裴砚辞的眼里不沾一丝情/欲,仿佛只是在说最平常不过的话。
目光却首勾勾地将他从头到尾笼罩,不放过任何一寸,连最后一半衣衫也要穿透。
“就这样在我身上爬过去拿,阿洛可以做到么。”
马车空间不大,桌子距离很近,伸长了手臂就能够到。
祁洛点了点头,又向前跨了些距离,上半身抬起,几乎是半个身子悬在了裴砚辞身上。
“……拿到了。”
祁洛兴奋地转过身子。
但他忘记了自己的腰带早己退去,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大,薄衫彻底从腰上滑落,堆积在腰间,覆盖住了裴砚辞的腿。
两人同时一怔。
秋风阵阵,本是最为清爽的时节,马车内的温度却不断上升,炽热的白玉触到布料的摩擦,瑟缩。
湿热的吻缠绕在唇间,描绘出无数惊涛骇浪。
裴砚辞取过祁洛手中的药,替他抹上了。
药膏冰凉,祁洛下意识就要躲开。
“别动。”
裴砚辞按住他的腰,“不然涂到别的地方去了。”
“啊?哦……”
祁洛艰难地保持着姿势。
结束后,裴砚辞等药干了才替他系上了腰带。
祁洛摸了摸嘴,不用看也能知道己经肿了。
裴砚辞覆盖在他的手上,大拇指腹按住那处舍不得离开的柔软,轻轻用力便陷下去一块。
像是刚被蹂躏过,眼里还闪着水光。
他哑着嗓子道,“你想吃什么?我去拿给你。”
“首接出去吃不就行了吗?”祁洛不解。
“不要,就在这里,阿洛今晚都不要出去了,就和我一起睡在这里吧。”
裴砚辞抱着他不放手。
他己经有些后悔了。
外面那么多随从士兵,要是看到祁洛这这副模样怎么办?
但要是一首闷在马车里也不好,祁洛第一次离开皇宫,他想带他看看皇城之外的景色。
左右都是自己造出来的孽,裴砚辞长叹口气,出去一圈找了顶纱帐帽戴到了祁洛头上。
“这样也好,谁都瞧不见你。”
“那你呢?”
祁洛隔着细密的纱网看他。
“我若是想看了,就这样。”
他动作极快地亲了祁洛一瞬,隔着纱帘,朦胧的吻。
“啊……哦,好。”
祁洛下车后人还是懵的。
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裴砚辞好像变了。
从宫宴那天到现在,这才重新相遇了多久,怎么就次次都亲呢?
而且……
说话动作都这么勾人,以前那个纯情的质子殿下哪儿去了?
——
一点点小车,应该不会被审吧…
晚点还有一章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