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他们更加迫切地想知道,沈天又能想出什么办法,从外县人的口袋里,抠出赈灾钱来。
“你且说来听听!”
“寻一对遭受旱灾,模样可怜的孤儿寡母。由县令大人陪同,去各县游说捐款捐粮。”
沈天借鉴了现代的“众筹”方法。
其实就是利用人们的同情心,来帮助受灾人民渡过难关。
“胡闹!县令大人岂能去那些地方游说,那也太……太……有失大人的身份了。”
袁师爷本想说这也太丢人了!但碍于秦县令在场,他没好意思明说。
秦县令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,“此法若是真能替古槐百姓筹到钱,我去一趟又算得了什么?”
沈天发自内心地,深深向秦县令鞠了一躬:“秦县令大义!古槐百姓定会牢记大人功德,更加拥护大人!”
青山和张里正,也是一脸感动地看向秦县令。
沈天不假思索就在县衙大堂,抄起桌上的白纸,洋洋洒洒地给秦县令,写了一篇筹款演讲稿。
秦县令和袁师爷看过之后,都是大加赞赏。
秦县令甚至没忍住,当堂就开始照着稿子读了起来,读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,心神激荡!
在场的人无不听得心情激动,热泪盈眶。
“好,县令大人说的好!我袁晋严先捐五十两银子!”
袁师爷每月的月银是五两银子,这五十两,若光靠他的月银来存,得将近一年不吃不喝才能存够。
秦县令看着他,心中深感宽慰。
他忍住心中的激动,也开口道:“本官作为古槐县县令,援助灾民责无旁贷。我捐三百两。”
这可是他整整一年的俸禄了,这三百两银子捐出去,一整年家里都得过得紧巴巴了。
不过还好,还有自家儿子的酒楼产业有些收入。
沈天和青山作为普通农户,自家日子都还不好过,对于捐款也是有心无力。
秦县令和袁师爷,自然也不会想着让他们两个捐款,但是在场的,可还有个张里正呢。
他们两个人的眼神,齐刷刷看向张里正。
他作为落水镇的主事人,在当地权力绝对不小。
哪有当官的手上完全干净的呢。
秦县令自己虽一贯秉承廉洁之心,但也免不得有跟人虚与委蛇,不得不承情往来的时候。
更何况张里正?
“县令大人,我捐、捐五十两!”
张里正说出这句话时,有些肉疼。
但他知道这种时候,千万不能舍不得。他己经在县令大人跟前露脸了,一定得好人做到底!
秦县令果然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好好!古槐县有你们这样识大体,明大义的人,何愁渡不过这次的难关!”
在场的人,都十分激动。
沈天后续又写了几篇意思一样,但内容稍加改动的演讲稿。
毕竟不能每一个地方,都是一模一样的说词。
等秦县令把每一篇稿子都看完读完,他抬着眼看向沈天,毫不掩饰眼底的欣赏之色。
“小伙子,你很不错!叫什么名字?”
沈天微曲了一下身子,笑着道:“回县令大人,草民落水镇平石村人——沈天。”
秦县令这才记起,上次秦商洛好像就是在落水镇这地方,发现了几份相当不错的菜谱,还很有望能入选为贡菜。
那些菜他也尝过,确实是别出心裁,十分有新意。
那个提供菜谱的人,好像就姓沈……沈什么来着?……实在想不起来了。
当时自己忙着处理流民的事,秦商洛跟他说的时候,他也没注意听。
现在看来落水镇这地方,能人还真是不少啊!
他看着沈天点了点头,神色十分温和又带着几分坚定:“沈天,你愿意来我这儿当幕僚吗?”
他看出了沈天的能力不凡,对许多问题都有自己的主意,且是十分可行有创新性的主意。
这样的人,怎么能在乡下做一个种地的农民?简首是埋没人才嘛!
秦县令这话,不止让沈天有几分惊讶,堂中其他人表情也都十分精彩。
青山惊得一下张大了嘴巴,随即便是为沈天高兴起来。他觉得沈天待在平石村,确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了。
张里正也是先惊后喜。
沈天可是他们落水镇的人,以后他要真成了县令老爷的幕僚,那有啥好事儿,肯定都会带上他们落水镇一份儿。
这几人里最慌张的,当属袁师爷了。
县令大人这么说,一定是是嫌自己无用,想让沈天进来,代替自己了。
正在袁师爷苦恼之时,沈天却对着县令弯腰,语气歉疚地说:“能得县令大人的赏识,是草民的荣幸。但草民家中还有家人,不能只顾自己。”
“尤其是我干爹,他年纪大了,我想在他跟前再好好尽几年孝,恐怕要有愧于大人的厚爱了。”
沈天这番话说的真诚。
秦县令虽可惜没能收拢沈天这个人才。但他也不能让沈天撇下家中老人,来给自己办事儿,因此也并没有再强求。
“孝之一字,大过天。你既有这份孝心,我岂还能强留你?罢了罢了,若有缘分,你我自会共事。”
秦县令把沈天的身子扶正,满心满眼的赞赏。
他解下自己腰上的一块腰牌,递给沈天。
“这是我古槐县衙的特制腰牌,底下的人都识得。以后你沈天进出城门和县衙,都无需报备。若有需要,也可在古槐县内各地的驿站,免费住宿歇脚。”
这样的腰牌,秦县令只做了三块儿。
一块儿给了秦商洛,一块儿给了袁师爷,还有一块儿现在送给沈天。
东西本身虽不是多贵重,但这东西在古槐县里代表着一定的权力。
有了它,以后沈天在县里行事,会方便很多。
“这草民万不敢收!”沈天知道这腰牌的重要性,连忙推让。
“一块儿腰牌,比起古槐县千千万万灾民的性命来说,轻如鸿毛。”
秦县令脸上挂着笑,手掌有力地把腰牌按到沈天怀里。
沈天知道,这是秦县令对自己的认可。
他再推辞,就有些不知好歹了。
于是连忙道谢,把腰牌郑重接过。
当着几人的面儿,将其放到衣襟内胸口的位置。
此时实验空间内的操作台上,悄然多了一块儿木质腰牌,上面刻着“古槐正堂”西个字。
在这块儿腰牌的旁边,还摆放着一枚令牌,正是一品香酒楼的股东令牌。
沈天看着空间内,并排放着的两块儿牌子,不禁有些发笑。
自己这误打误撞的,倒是把秦家两父子的令牌都集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