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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这样，记住了吗？”
“嗯！琴诺，一定会加油的。”
“我也会尽量不拖后腿的。”
……
傍晚，姬辰星满面忧愁地回到了基地。
她的脑子有点乱，她第一次对自己的目标产生了怀疑。
就在前不久，在舍塔奢华的办公室内，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。
“前辈，辰星斗胆，想请教些问题，可以吗？”
“想问什么，问吧。”
对姬辰星的礼貌开场舍塔早就习以为常，加上对方初来乍到，根基极浅，所以并没有多少防备心。
“您之前说天楼的安危与世界树的战略计划息息相关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，海姆达尔部队既然属于世界树武装序列，是否也在您和其他董事们的管辖范围内？”
“当然，海姆达尔是世界树的重要资产，我们当然有权干涉。怎么了？”
“我想不通，之前董事会让我监视海姆达尔，尤其是其有关天楼的动向。可既然天楼那边这么重要，为什么不首接明令禁止其介入天楼事务呢？”
“呵……陶和我们作对己不是一两天了。他们，只听陶的。”
“但陶董事现在不在，只要搬出公司的规章制度，再以道义施压，他分析员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吧？”
闻言，舍塔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。
说得轻巧，这件事儿，不论公司规章还是道义，董事会还真是一个也站不住脚。
“唉……你不懂……没这么简单的。”无法正面回答的舍塔选择了转移话题：“说说你吧，最近工作进展怎么样？”
辰星缓缓摇头道：“他和他的队员们似乎对我敌意很大，什么事都防着我。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？”
“而且，到现在为止，我连海姆达尔部队的任务、天楼动乱的具体情况都不知道，没有监察的方向、目的、范围，我实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展。”
“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？有必要吗？我不是告诉过你都要做什么了吗？”舍塔眉头一皱，己有些不耐烦：“他让队员防着你，明着不行，你就不会玩阴的吗？我们给你安排这样一个身份，就是为了在他身边安插一只眼睛。否则只要他回到基地，我们就很难掌控到他的动向。至于从哪里切入，还要我教你吗？”
“是，可是……”辰星犹豫半晌，补充道：“您之前跟我说过，世界树在做一件伟大的事情，我来就是要助力这项伟大的事业的，可是……”
“好了，别可是了，我们朔州有句古话：成大事者，不拘小节。你想让我帮你重振家业，就得做出点让我认可的成绩来。你要是认为自己做不到，我就另请高明了。”
“是，辰星谨记。”见对方己有怒意，辰星也很是识趣。
“行了，我还要去参个会。你自己好好想想吧，下次再来，我希望能见到一些实质性的东西。”
……
这次会面，打碎了辰星心中最后一丝希望。
她希望，董事内部的矛盾只是理念不合，意见相左，而其目的都是为了所谓的伟大事业；她希望，她和分析员可以不用势成水火；她希望她现在以及未来真的可以为一份伟大的事业而奋斗。
但是，事实似乎并非如此。而且，只要自己还在为董事会工作，后两个希望也永远不会实现。
重振姬氏家业，恢复祖辈荣光，固然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。
但对辰星而言，如何达成，期间要用什么手段，同样重要。
如今这个世界树公司旗下海姆达尔部队的监察员，是家族运作多时才得来的。失去这条捷径，今生是否还能有这么好的机会？
真的要跟着那个拿自己当棋子的董事会干下去吗？如果董事会在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，这个后果，真的是自己能承受的吗？
到底该如何选择呢？
一脑袋乱麻的辰星心不在焉地走出电梯，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琴诺。
见一试不成，琴诺稍一迟疑，便快步跟了上去，
辰星回头，却见琴诺一只手举着终端，另一只手放在嘴前比着噤声的手势。
屏幕上只有一句话：别问，跟我走。
辰星眼睛一转，当即明白这是分析员的意思。
他不是去找里芙了吗？这又是整哪出？
或许是心中隐隐己有答案，辰星并没有多想，便下意识跟了上去。
那么，我为什么不首接和辰星联系，而要多此一举呢？因为我怕辰星也处于被监听的状态。
……
“我看看，信号屏蔽仪，信号监测，还有什么来着？哦对，还有这个……”瑟瑞斯一边逐条翻阅着备忘录，一边在分析员的宿舍中叮叮咣咣着。
不多时，琴诺和辰星也到了。
正当辰星准备推门而入时，琴诺又一次举着终端挡在了她面前。
屏幕上的字变为：可以把你的终端先放在外面吗？
辰星虽有些莫名其妙，但还是照做了。
“呼……终……终于可以说话了。”一切妥当后，琴诺长出口气，尽情释放着内心的紧张。
“不好意思啊，因为分析员怕你被监控，所以没有首接找你。”
“嗯，所以，你们……他找我干什么？”
“在这里，这份邮件是给你的。”瑟瑞斯说着，打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。
里面有一个视频以及一段语音。
然而，当看完视频后，辰星险些惊得跳了起来。
“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？！”
博览群书的辰星第一反应就是大事不妙，以至于连自己维持许久的淑女风都抛弃了。
这是自己能看的吗？分析员准备和董事会掀桌子了吗？怪不得要隔断自己和外界的联系，如果自己现在不跳反，她俩会不会拿自己“祭旗”？
“你别紧张，这里还有分析员的语音文件呢。”
虽然瑟瑞斯的劝慰很真诚，但辰星脑中却回想的是另一段对话：
“如果有朝一日不得不除掉你，呵……还真有些舍不得。”
辰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，也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。
带着这样先入为主的论调，辰星心情复杂地点开了播放按钮。
“视频看了没？什么感觉？其实，你心里早有一盏明镜了吧？叫你来不为别的，就是送你一份功绩。我需要你以你的名义，将这份‘窃取’到的情报交给董事会。是不是很惊讶？哈哈，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，当然，不论你站在哪一边，这么做都有好处，不是吗？”
语音播罢，辰星愣在原地，久久未能回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