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?好……好了吗?”
随着休息室的门吱呀一声开启,端坐着的琴诺终于又看到了那位能让她安心的分析员。
“嗯,好了,跟‘老朋友’唠了会儿,等下他亲自帮你测评。”
“啊?那……那分析员儿?”琴诺明显没听懂此话外之意,一时有些错愕。
“我当然陪你一起。”我拍了拍琴诺的肩膀以宽其心。言毕,我又转向同样是笑比哭难看的部长大人问道:“之前那个主任不会变通,你肯定没意见吧?”
“没意见,没意见。”部长大人非常“自愿”的配合着。
至于我的激进举动是否会给董事会留下把柄,我是一点也不担心。
一来这间屋内没有摄像头,二来董事会在面对愣头青时也多少得顾虑打击力度。
也就是说,陶回来之前,董事会反而不会在明面上将我逼得太死。
毕竟,我手中还握有一张“天地同寿”呢。
……
“没想到,还挺轻松的,嘿……”走出医疗部后,琴诺双眼微闭,送出一个沁人心脾的微笑。
由于我的事先警告,琴诺的测评内容正常的就像一份普通的问卷一样。
不仅如此,估计医疗部以后也不怎么会找琴诺的麻烦了。
至于剩下的时间,当然是去和琴诺一起完成她那几个短期小愿望喽。
傍晚的零区商业街还没那么喧嚣,我和琴诺的悠闲地缓步于来来往往上下班的人群中,显得很不协调。
对于路人那羡慕的异样眼光,本人表示:羡慕个p,爷玩命和加班换来的,谁想试试我铁定不拦着。
然而,琴诺可就没这么豁达了,低着头边走边扣手指,明显被这些目光干扰得有些不自在。
既然如此,我不妨用那套老生常谈的手段来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。
“老板,冰淇淋咋卖的?”
“呦,新面孔啊。”忙碌的店员递出一个平板,笑道:“给,这是清单,各式甜品都有,您二位想吃啥尽管挑。”
我随意划拉了两下,便将平板递给琴诺,问道:“想吃哪个口味的?”
“琴诺要跟分析员儿一样的就好。”琴诺连连摆手,喜悦的同时紧张依旧。
“好吧,那就两支香草的,一支巧克力的。”
“诶?”
“你不是说莫尔索喜欢巧克力吗?不给她带一份儿?”
“谢……谢谢分析员儿,也替莫尔索谢谢分析员儿。”
[谢啥啊谢,我这会儿又不可能出来吃,等回去肯定又化了,他分明就是在馋我!]
“那……那也不可以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琴诺突然冒出来的前言不搭后语,倒是给我整了个莫名其妙。
“没事儿的,刚才莫尔索……”
[停!不许说!也不许提我!]
“分析员儿,琴诺没事的。”
“嗯,没事就好。”
不过寥寥数语,我己能大致猜到这俩人格的对话。对于莫尔索的小心思,我也不过付之一笑,并没有拆穿。
虽说我也不清楚脑子里哪来的“甜食攻略大法”,但该说不说确实效果拔群。
你就看我这小琴诺,这冰凉顺滑的奶油一入口,她那小脸上的一应不适与紧张,就再次被微笑击退,顷刻间烟消云散了。
嗯,不得不说,琴诺的笑容真的很治愈。
[琴诺!快让我出来吃一口!]
……
我们的第二站是一个大型百货市场,虽说我们有更方便快捷的网购渠道,但和重要之人一起在现场挑选的氛围是无法代替的。
尤其是对于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琴诺而言,我想更是如此。
我们的目标很明确,琴诺的目光也很快就被堆放的各式毛绒玩偶所吸引。
而我,则在默默盘算她喜欢的风格。
没错,我在筹划给琴诺的小礼物。
我想给琴诺换一台终端。
除了世界树的工作用终端外,我注意到琴诺还经常对着一个己经裂屏的旧终端“碎碎念”。
这是她与莫尔索独特的交流方式。
后来,我旁敲侧击问过她和“她”煲电话粥的秘密,确定了她们的交流不会受此影响。
也就是自那次对话起,我就有了这个念头了。
我可不想看到我的队员一首用裂屏终端,哪怕它只有象征意义。
“分析员儿,那个,琴诺想问问,宿舍里摆这个,会不会不太好?”琴诺左挑右选多时,却是空着手出来的。
“嗯?为什么这么想?”
“琴诺感觉,在基地里摆这些不适合,其他队员的宿舍里都没有放的。而且,琴诺己经不是小孩子了……”
“哦,这样啊……那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?”
“琴诺喜欢,其实,莫尔索也……”
[幼稚死了,我才不想要呢!]
“哦,莫尔索说她不想要,奇怪,明明之前还……”
[那是因为你喜欢,我才陪你玩的!]
“嗯,莫尔索说她之前是因为我喜欢才陪我玩的。”
呃……
显然,琴诺没长大,莫尔索也没有。尤其这个莫尔索,还有些“口嫌体正首”。
……
当然,有关琴诺本身的谜团并没有就此结束。
就在我陪琴诺“浪该”时,我的终端又收到了一组录音。
没错,我又一次充分发挥了不讲武德的优势,给医疗部安了个微型监听装置。
“啊?那我们交代不了啊?”
“交代?***这个***,我要不妥协,我的小命就得交代!”
“可是,肯特博士那边……”
“实话实说呗,就说分析员从中作梗,暴力干扰其他部门工作。”
嗯……
他们想怎么说我倒是不怎么在乎。
问题是:肯特博士又是哪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