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雅苑,迅速去除所有障碍物,然后。。。
他如登山一般快速运动起来,一口气登到了最顶峰,最后,尽情享受达到最顶峰时那畅快淋漓的瞬间。
他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,低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,然后,亲了我一下,说:“你真好。”
我仔细品味了一下这个‘好’的意思,终于明白了我对他的第二个意义,女人对男人的意义,那是动物最原始的需求。
休息片刻,当心脏的跳动不那么剧烈了,我问:“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?”
“什么为什么?”
我:“你为什么那么确定苏熙给木伟宏戴绿帽子了?”
“这个啊。”他故意拉长了音,然后扫了我好几圈,一笑:“原来你也这么八卦!”
我白了他一眼,伸手要去拧他。
他一把抓住我的手:“不拧,不拧,好,我告诉你。”
“首先,你觉得以苏熙那样的家庭,她凭什么能嫁给木伟宏那个蠢货,虽然他蠢,但是他毕竟是正牌的木家人。”
我想起木伟宏母子婚礼上的那些话,立刻有了答案:“奉子成婚。”
“对!”木阳点点头:“只能是奉子成婚,但是,木伟宏是不可能生出孩子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木阳没回答,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片刻之后我领悟过来,顿时觉得后背一冷。
他对木伟宏做了什么!
我忽然想起他曾经对我说的那些话,他说化学是多么神奇,他说人其实就是一个智能的化学反应大容器,他说只要给人添加一些物质人就会又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我越想觉得越害怕。
木阳摸了摸我的脸:“他那样对你,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。”
他这样做是替我报仇,这个想法让我好受一点,但是,我还是发自心底的害怕。
因为,他的表情太过平静了,对另一个人做了那样可怕的事,他却如此冷静,这让我从心底发寒。
他看出了我的恐惧:“你害怕了?你觉得我很可怕?”
我看着他,紧张得忘了呼吸。
他低头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,又吻了吻我的眼睛:“别害怕,我不会那样对你的。”
这亲昵的动作让我放松了一些,旋即,我想到了另一件事,他有没有这样对付过别人。
我急切地想知道答案,可是,我看着他那双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睛,不敢问。
他也看着我,像是在审视一个灵魂是不是足够纯洁,能不能用来献祭。
“项悦,你很爱我,是吗?”他忽然问。
我很认真地点点头。
“你希望百分百信赖我,是吗?”
我又一次认真点头。
“你也非常想了解我,对吗。”
这一次,我回答:“是的,我非常想了解你。”
想要信赖一个人,必须先了解一个人,这是我的认知,我做不到无条件盲目地信赖一个人。
“好!”这个字,他答得无比郑重。
他先亲了亲我,然后才说:“九子夺嫡的故事听过吧。”
我:“听说过。”
他:“那太惨了,我不喜欢,我更喜欢防患于未然?。”
防患于未然?
这五个字在这样的语境中太可怕了。
我身体一僵,紧张得手心直冒汗,他紧紧抓住我的手,继续讲:“当年大伯家为了和老爷子争百通,主意都打到我头上了,那么多教训摆在眼前,我绝不会给自已找个竞争对手。”
他的语气听着很平静,我却只觉得骨子里直冒寒气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研究化学吗,因为无色无味真的是很绝妙的性质。”
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,我不可能再心存幻想,事实就最可怕的那个猜想。
“对,这些年我一直在给木光耀下药,所以,他一直没孩子。”
“别害怕。”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:“但自从他娶了你妈以后,我再也没有这么做过。”
我刚刚放松了一点,只听他又说:“不过,我得承认,我是觉得他老了你妈也老了,没有必要才停手的,没想到啊。咱们的这个弟弟,的确在我的意料之外。”
意料之外这个词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,我忍不住又开始想到一些可怕的故事情节。
“那你会伤害这个孩子吗?”我还是问了,我无法忍受我妈受到伤害。
他看着我,没有回答,而是用手指轻轻抚过我的唇,仿佛这个选择是由我来做似的。
“项悦。”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严肃:“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什么。”
我答应过他什么?
我答应过他绝不离开他,我答应过绝对相信他,我答应过就算全世界都痛恨他我也不会抛弃他,我答应过就算他变成恶魔我也会站在他那边,我答应过永远保护他,永远在他需要我的地方。
我终于意识到我曾经答应得多么草率了。
“别让我再一次失望了。”他说,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:“我不是一个好人,我的脾气很暴躁,我很容易生气,而当我生气时,我会做坏事,很坏很坏的事。”
“项悦,你早就该知道,你爱上的是一个恶魔。”
我看着他,眼神带着无尽的恐惧。
“可是。”他又说道,眼神也没那么可怖了:“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心情变好的人,当我心情好时,我就不会去做坏事了,我甚至可能去做好事。”
我想到他对人杰的帮助,他帮人杰解决了所有的麻烦,他帮人杰转了学校,他甚至接受人杰成为木家人,让他此生衣食无忧。
我无法描述自已此刻的心情,恐惧让我想远离了他,但他对我的特别优待又让我无比窃喜。
我承认我很享受这种特别优待,没人能拒绝别人的偏爱,哪怕这偏爱来自撒旦。
但是,我还是很怕他,怕他滔天的怒火在某一天向我烧来。
更诡异的是,尽管我很怕他,我却觉得自已比以前更爱他了。
恐惧和爱意竟以一种如此微妙的方式交织在一起。
我害怕自已说错话,我又不敢面对他那双直视灵魂的眼睛,于是,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,闭上了双眼。
“我该怎么做?”我问。
我以为自已是在心里问的,没想到竟然说了出来。
“好好爱我。”他说:“努力相信我,当你百分百相信我的时刻,也就是我百分百相信你的时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