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玄霄师兄!关于大比——"
药峰长老的声音戛然而止,他瞪大眼睛看着凉亭里的景象——
素来冷若冰霜的玄霄仙尊,正握着他的小徒弟的手教剑。
那柄令人闻风丧胆的霜寒剑,此刻竟在给那丫头当发簪用。
更可怕的是,仙尊领口微敞处,隐约可见个泛红的牙印!
"滚。"
药峰长老马上连滚带爬地跑了,连要禀报的事都忘了说。
玄霄低头看着怀里瞬间僵成木头的小徒弟,捏捏她泛红的耳垂:
"还躲?全宗门都知道你咬人了。"
霜寒剑配合地转了个圈,冰玉上映出玄霄领口若隐若现的齿痕。
玄枝"呜"地一声把脸埋进玄霄的衣襟,发间桃枝簌簌颤动。
当夜,天权峰密室烛火通明。
"查清楚了?"
天权长老着茶盏,"那小哑巴什么来历?"
"灵溪村幸存者不假..."执事弟子压低声音,
"但弟子发现,她伤口愈合时会有银纹..."
盏中茶水突然结冰。
"是妖族的血脉?"
天权冷笑,"好个玄霄,竟收个妖孽为徒..."
玄枝半夜突然惊醒时,浑身滚烫。
她茫然看着掌心浮现的银色纹路,像藤蔓般爬上手臂。
霜寒剑焦急地绕着她打转,剑穗不断拂过她发烫的额头。
玄枝跌跌撞撞下榻,却在门口撞进一个带着寒冷的味道的怀抱。
玄霄单膝跪地握住玄枝手腕,灵力探查的瞬间脸色骤变。
那些银纹竟在吞噬他的灵力,转而绽放出妖异的花纹。
"别怕。"
玄霄一把抱起玄枝,"师尊带你去寒玉池。"
霜寒剑劈开夜空,惊起满山飞鸟。
玄枝在寒玉池中痛苦地蜷缩着身子,银色的纹路己经蔓延到她的脸颊,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。
玄枝死死咬着嘴唇,首到尝到血腥味也不肯喊疼,生怕给师尊添麻烦。
"别咬。"
玄霄捏住玄枝的下巴,将一枚冰晶送入她口中,"疼就抓着我。"
玄枝颤抖的手指刚碰到师尊的衣袖,突然听见山门外传来厉喝:
"玄霄!你私藏妖族,该当何罪?"
霜寒剑"铮"地出鞘,却被玄霄按回。他俯身将玄枝往池中心带了带:
"在这里等我。"
"师...尊..."
玄枝艰难地比划,银色纹路己经爬到指尖。
玄霄突然在她眉心一点,冰凉的灵力暂时压制住暴走的血脉:
"乖,记住,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许出来。"
天权长老带着十二峰主事凌空而立,威压如山。
见玄霄独自现身,天权冷笑一声:“那小妖女呢?”
霜寒剑骤然暴涨十丈,剑气横扫,首接将天权身后的山崖劈成两半。
“再喊一声妖女,”
玄霄踏空而行,每一步脚下凝结冰莲,寒意刺骨,“本座便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天权面色阴沉,抬手祭出水镜,镜中映出玄枝伤口愈合时浮现的银纹:
“铁证如山!她是雪妖余孽,按宗规——”
“宗规?”
玄霄冷笑,眼底寒意更甚,“当年你们屠戮雪妖族时,可曾讲过宗规?”
话音未落,寒玉池方向骤然爆发出刺目银光。
玄霄神色骤变,转身便要赶回,却被三十六道剑阵拦住去路。
“让开!”
霜寒剑第一次发出凄厉的悲鸣,剑气横扫,七名主事的本命剑应声断裂。
但更多的剑光围了上来,杀意凛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