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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西点，勐卡寨的狗都没叫。
陈野蹲在仓库门口，往弹匣里一颗一颗压子弹。阿泰靠在墙边抽烟，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。
"这批货很重要，"三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"龙王亲自要的。"
她今天穿了件黑色防弹背心，长发扎成马尾，像个女军官。月光下，她递给陈野一张照片——一座铁桥，横跨在峡谷之上。
"勐拉桥，明天中午12点前必须到。"
陈野接过照片，背面用红笔写着数字：??200公斤??。
这是"黑冰"的数量，足以让一座城市陷入疯狂。
阿泰踩灭烟头："听说最近缅北不太平？"
三姐微笑："所以才要你们去。"
车队在浓雾中出发。
三辆改装越野车，陈野和阿泰开中间那辆，后备箱的暗格里，密封袋装着的"黑冰"像一堆碎玻璃。
"你信不信，"阿泰突然开口，"这批货根本到不了勐拉桥？"
陈野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："什么意思？"
阿泰没回答，只是掏出手机，给他看了一段视频——昨晚仓库的监控。画面里，三姐正往他们的车底装什么东西。
"GPS？"陈野皱眉。
"比那刺激，"阿泰冷笑，"是遥控炸弹。"
陈野猛地踩下刹车。
下一秒，前方汽车突然爆炸，火球腾空而起！
枪声从两侧山林同时响起。
陈野拽着阿泰滚到路旁水沟，子弹追着他们的脚跟打进泥土。头车的残骸还在燃烧，另外两个同伴己经没了动静。
"操！是克钦军！"阿泰指着袭击者的臂章。
但陈野注意到，这些"武装分子"的战术动作太规范了——不是地方武装，是职业军人伪装的。
三姐的测试。
"货不能丢！"阿泰突然冲回车上。
陈野想拦住他，但己经晚了。阿泰刚拉开车门，狙击枪的子弹就打穿了他的肩膀！
"啊——！"阿泰跪倒在地，血喷在车门上。
袭击者的包围圈在缩小。陈野知道，如果他现在逃跑，测试就失败了——三姐会立刻引爆车底的炸弹。
但如果他救人...
陈野扑向阿泰，同时拔出手枪。
第一个袭击者从树后现身时，陈野扣下了扳机。
枪声在山谷里回荡了七次。
陈野拖着阿泰躲到岩石后，他的虎口被后坐力震裂，枪管烫得冒烟。远处，最后一个"武装分子"正在对讲机里说着什么，然后挥手带人撤退。
阿泰脸色惨白："你...你杀了他们..."
陈野没说话。他认识那个领队的——是岩帕的侄子，上个月还在祠堂一起喝过酒。
但现在，那人眉心多了个血洞，眼睛还睁着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动，三姐发来一条信息：
"合格。"
配图是实时监控画面——陈野开枪的瞬间。
阿泰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："你早就知道？"
陈野看着自己沾血的手，第一次觉得毒瘾发作时的幻觉都没这么扭曲。
远处传来引擎声，三姐的黑色路虎出现在山路尽头。
车窗降下，她扔出来两个东西——
一袋止血粉。
和一支装满蓝色液体的注射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