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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公子，以德服人方为上策。他们虽有过错，但若以暴制暴，岂不与彼等同？”
张玉堂挑眉：“他们打你的时候，可没讲什么以德服人。”
小书生正色道：“《孟子》曰，爱人者，人恒爱之；敬人者，人恒敬之。若因一时之气以恶制恶，终究落了下乘。”
张玉堂被这番话说得一愣。
他仔细打量这小书生，虽然衣衫朴素，但眼神清澈坚定，倒有几分风骨。
“罢了。”
张玉堂挥挥手，示意家丁放开那几个孩童，“滚吧！若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人，后果很严重！”
“你们给小爷等着！”胖小子放下狠话，带着同伴灰溜溜地跑了。
小姑娘这才怯生生地上前行礼：“多谢两位公子相助。小女子金如意，家父是庆余堂的金大夫。”
小书生连忙还礼：“在下许汉文，正在进学。金姑娘不必客气。”
张玉堂正帮他们捡拾散落的书本，听到这两个名字突然手一抖。
金如意？许汉文？
这不是《白蛇传》里的人物吗？
许汉文不就是许仙的本名？
他猛地抬头看向许汉文。
眼前这个满口圣贤书的小古板，竟是后世广为人知的草莽英雄？
“叮！日行一善任务完成。”
“奖励抽奖机会一次，是否现在抽取？”
张玉堂强忍着没有表现出异样，在心里默念：“暂不抽取。”
张玉堂定了定神，将捡起的书本递还给许汉文，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。
“在下张玉堂，家父张员外。两位日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，可来张府寻我。”
许汉文接过书本，郑重地拱手行礼：“多谢张公子仗义相助，汉文铭记于心。”
金如意也福了福身，细声细语道：“多谢张公子。”
这时，一旁的小厮阿福凑上前来，小声提醒道：“少爷，天色不早了，晚上还有宴会，该回府准备了。”
张玉堂点点头，对二人说道：“今日就此别过，改日再叙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随家丁们离去，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。
许汉文正蹲下身帮金如意整理散落的药包。
走在回府的路上，张玉堂的心情有些复杂。
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《白蛇传》的世界，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遇见年幼的许仙。
“系统，现在可以抽奖了。”他在心中默念。
“抽奖开始……”
张玉堂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转盘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奖项，但字迹模糊看不清。
转盘飞速旋转，然后慢慢停下，指针指向一个发光的格子。
“恭喜宿主获得高级医术。”
一股暖流涌入张玉堂的脑海，大量关于药材、诊脉、针灸的知识凭空出现，仿佛与生俱来一般熟悉。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，竟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带来反馈。
“精神十足，不愧是新身体。”
张玉堂嘴角微微上扬，“不知义诊算不算行善。”
回到张府，丫鬟们早己准备好了热水和新衣。
沐浴更衣后，张玉堂站在铜镜前，任由仆人为他整理衣冠。
镜中的小男孩眉清目秀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，虽然年纪尚小，却己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气质。
“少爷，老爷让您去前厅见客。”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。
张玉堂跟随管家来到前厅，只见厅内灯火通明，几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正与父亲推杯换盏。
张父见他来了，笑着招手道：“玉堂，来见过几位叔伯。”
张玉堂规矩行礼，“见过几位叔伯。”
坐在上首的是茶商赵员外，约莫西十出头，面容儒雅。
左侧是绸缎商的周老板，体态富态，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。
右侧则是药商的孙掌柜，身形瘦削，时不时咳嗽两声。
三人心知，如此场合让一孩童在此，怕是张员外有意让他提前接触家族生意。
赵员外轻笑一声，“仪表不凡，不愧是张员外之子。”
周老板眼睛微眯，“张小公子颇有灵气，确实非凡！”
张父捋须微笑，眼中满是欣慰之色，“犬子顽劣，还望诸位多多提点。”
一番客套寒暄后，张玉堂乖巧地坐在父亲身侧，暗中观察着席间众人。
席间，赵员外捋着胡须，叹气道：“张员外，今年茶叶行情不好，您这龙井茶虽好，但价格实在太高，我们运到外地，利润微薄啊。”
周老板也附和道：“是啊，丝绸的价格也涨了，若是按原来的价，我们怕是难做。”
“咳咳，药材利润虽大，可运输途中难免有所损坏。”
张父眉头微皱，沉吟片刻，“几位……”
张玉堂却忽然出声：“几位叔伯，其实价格未必一定要降。”
众人一愣，目光齐刷刷看向这个八岁的孩童。
张父有些惊讶，但并未斥责，反而饶有兴趣地问：“哦？玉堂有何见解？”
张玉堂不慌不忙，微微一笑：“我们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……分成制。”
“分成制？”
几位客商面面相觑，显然从未听过这说法。
张玉堂解释道：“简单来说，我们张家以成本价供货，各位叔伯卖出去后，利润我们五五分成。这样一来，各位前期投入减少，风险降低，而我们也能确保长期合作，双方共赢。”
赵老板眼睛一亮，思索片刻，道：“这法子倒是新鲜！若真如此，我们确实不必担心压货亏本。”
孙掌柜却有疑虑：“可若是卖不出去，张家岂不是也要承担损失？”
张玉堂笑道：“所以，我们还可以签订最低保底协议，若销量低于一定数目，各位只需按成本价结算，超出部分再分成。这样既能保障各位利益，也能共同开拓市场。”
此言一出，满座皆惊。
张父眼中闪过惊喜之色，他没想到儿子竟能说出如此成熟的商业策略。
周老板拍案叫绝：“妙啊！这分成制既解了我们资金周转的燃眉之急，又能让张兄与我们风险共担，实在是两全其美！”
赵员外捻着胡须，眼中精光闪烁：“小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地，将来必成大器。张兄，我看这法子可行。”
孙掌柜咳嗽两声，却掩不住脸上的喜色：“如此说来，我那药材倒是可以试试这个新法子。”
张父见众人反应热烈，心中既惊且喜。
他不动声色地给儿子递了个赞许的眼神，随即举杯道：“既然诸位都觉得可行，那咱们就按这个新章程来。玉堂，还不快给几位叔伯敬酒？”
张玉堂乖巧地起身，端起茶杯：“几位叔伯，玉堂以茶代酒，祝我们合作顺利。”
他故意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，“不过分成比例还得请父亲定夺。”
这一句话既给了父亲面子，又显得谦逊有礼。
张父会意，接过话头：“我看就按玉堂说的五五分成，诸位意下如何？”
“好！”
“就这么定了！”
“明日就签契约！”
宴席气氛顿时热烈起来。
张玉堂注意到，孙掌柜在畅饮时却不时皱眉按着胸口，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待客商们告辞后，张父将张玉堂叫到书房，目光深邃地看着他：“玉堂，这些想法，你是从何处学来的？”
张玉堂早有准备，故作天真地答道：“回父亲，儿子常在书房翻阅您的账本和商册，又听管事们议论生意经，自己琢磨出来的。”
张父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：“好，好好，不愧是我儿子！”
“我儿可想要什么奖赏。”
“爹爹，什么奖赏都可以吗？”
张父捋须大笑，眼中满是宠溺：“自然当真！只要是为父能力所及，我儿尽管开口。”
书房内烛火摇曳，映照出父子二人亲昵的身影。
张玉堂故作沉思状，小手指轻轻点着下巴：“那...孩儿想要...”
他故意拖长音调，惹得张父忍不住询问：“我儿想要什么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