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周末的商业街挤满了人,霓虹灯牌在午后阳光下依然闪烁,促销广播和人群的喧闹声交织成嘈杂的背景音。
"听说今天有周年庆折扣!"枫叶拽着澜的手臂,兴奋地晃了晃,"那家店的限量款包包打五折诶!"
澜无奈地笑了笑,任由她拖着走。五月走在初五旁边,保持着微妙的距离,既不敢靠得太近,又不想离得太远。初五今天罕见地没穿校服,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肤色冷白,下颌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。他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皮质手链,恰好遮住了那道月牙形的疤痕。
五月偷偷瞄着他的侧脸,心跳不自觉地加快。初五的睫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,眼神却依旧淡漠,仿佛周围的热闹与他无关。
"看路。"初五突然开口,声音很轻,却让五月猛地回神。他慌忙侧身,堪堪避开一个迎面冲来的小孩,耳尖瞬间烧了起来。
初五没再说话,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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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尖叫声是从奢侈品店的方向传来的。
人群像退潮的海水般迅速散开,露出橱窗边倒下的青年——他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,袖扣上的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,可他的脸却惨白如纸,双眼圆睁,凝固着最后的惊恐。
"是山下集团的独子……"白马蹲下身,指尖轻轻拨开死者脖颈上的领带——勒痕深可见骨,皮肤己经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色。
"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。"白马低声判断。
初五站在警戒线外,目光冷静地扫过尸体。死者的右手微微蜷曲,无名指上有一圈明显的压痕,但本该戴在那里的婚戒却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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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警察迅速拉起封锁线,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。
"请各位配合调查!"警官大声喊道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围观的人群。
枫叶紧张地攥住澜的袖子:"我们……我们是不是该走了?"
初五却突然迈步,在警察阻拦前跨过警戒线,弯腰拾起尸体旁的一枚纽扣。
"凶手穿的制服。"他淡淡道,指尖捏着那枚金属纽扣,背面刻着「帝国酒店」的小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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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"你怎么知道?"黑羽的声音有些发紧,目光死死盯着初五。
初五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,调出一段监控录像——画面里,一个穿着帝国酒店制服的侍应生正弯腰为山下倒酒,袖口确实少了一颗纽扣。
"三分钟前,"初五放大画面,指尖在屏幕上轻点,"他往地铁站去了。"
五月呆呆地望着初五的侧脸,心跳如擂鼓。他明明和他们一样只是偶然路过,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地分析一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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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凶手在地铁站台被抓获。
警察从他口袋里搜出了钻石袖扣和婚戒,却找不到凶器。
"领带呢?"警官厉声质问。
初五靠在柱子上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:"检查他的公文包夹层。"
果然,染血的领带被整齐地叠在里面,标签上印着和死者同款的家族徽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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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
回程的电车上,五月终于忍不住小声问:"你怎么发现的?"
初五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,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,勾勒出一道冷冽的轮廓。
"破绽太多了。"他淡淡道。
他没有告诉五月的是——那枚纽扣是他趁乱放的,真正的凶手此刻应该正在Gin的刑讯室里,接受更残酷的审问。
玻璃窗倒映出五月微微发愣的表情,初五无声地收紧了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