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开局啃树皮农科大佬带系统杀疯了
开局啃树皮?农科大佬带系统杀疯了
农科大佬林默魂穿明末,睁眼就是百年不遇的三绝荒年。
饿得啃树皮时,叮!【超级农科求生系统】绑定成功!
新手礼包:压缩饼干×3,营养土×1,万能杀虫剂试用装×1。
邻居狗娃饿得只剩一口气,林默掏出“仙家压缩饼”:“乖,张嘴!”
狗娃啃着从未尝过的奶香甜味,眼珠瞪圆:“默哥…你偷了灶王爷的供品?”
里正带人围住破屋:“林娃子!交出妖法!”
林默反手掏出一包灰扑扑营养土:“妖法?这叫科学!撒地里,三天见绿!”
当蝗神大军压境,全村绝望等死。
林默爬上屋顶,举起杀虫剂喷瓶:“系统,给老子开最大功率!”
“嗤——”
漫天虫雨噼里啪啦砸落,村民抱头鼠窜:“林工!收了神通吧!蝗神都腌入味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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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是被一阵极其富有穿透力的、如同破风箱拉扯般的哭声给嚎醒的。
这哭声,尖利,嘶哑,带着一种生命即将耗尽、仅凭本能挣扎的绝望感,像生了锈的锯子,一下下锯着他昏沉的神经。
“呜哇……阿娘……饿……狗娃……饿死了……”
伴随着哭声的,还有女人压抑到极致的、断断续续的呜咽,以及一种沉闷的、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拍打什么东西的“噗噗”声。
“狗娃……再忍忍……再忍忍……观音土……快好了……吃了就不饿了……” 女人的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里磨出来的。
林默猛地睁开眼。
首先感受到的,是胃。那地方己经不是空,而是像一个被彻底抽干、揉皱、再狠狠踩了几脚的破布袋,死死地黏在脊椎上。每一次收缩,都带来一阵尖锐的、绞拧似的剧痛,痛得他眼前发黑,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。
这剧痛是如此熟悉,又如此陌生——熟悉的是饥饿的滋味,陌生的是这具身体孱弱到极点的承受力。
紧接着,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气味蛮横地冲进鼻腔:土腥,霉烂,长久不洗澡的酸馊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、令人作呕的……土腥味里夹杂着奇怪碱味的焦糊气?是隔壁传来的?
他艰难地转动眼球。
光线昏暗。几缕惨淡的晨光从土墙高处的破洞漏进来,照亮空气中疯狂舞动的微尘。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,铺着些发黑发霉、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稻草,硌得骨头生疼。环顾西周,家徒西壁?这破屋子连西面墙都凑不齐整!墙角堆着些蒙着厚厚灰尘、锈迹斑斑的破烂农具,唯一像点样子的,是炕边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,里面……空空如也。
饥饿感如同海啸,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感官。这感觉比上辈子在实验室熬通宵饿过头还要强烈百倍!胃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、拧紧,痛得他蜷缩起来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。
“操……” 一声嘶哑模糊的咒骂从喉咙里滚出来,带着铁锈味。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剧痛的胃,却发现手臂沉重得像灌了铅,抬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下。
就在这濒死的痛苦和隔壁那催命般的哭嚎双重折磨下,一股不属于他的、破碎混乱的记忆碎片,如同决堤的洪水,猛地冲进了他的脑海!
林家坳。一个赤贫到鸟不拉屎的小山村。
林默。同名同姓,十五岁,父母双亡,家徒西壁,标准的穷饿殍预备役。
三绝荒年! 旱灾!蝗灾!兵祸余波!
饿!记忆里全是饿!草根的涩,树皮的糙,观音土的沉坠感堵在喉咙里下不去……还有那种深入骨髓的、令人窒息的绝望。
隔壁二虎家:男人林二虎被过路的溃兵抓了壮丁,生死不明。只剩下媳妇王氏,带着一个八岁的儿子,狗娃。现在……那撕心裂肺的哭嚎,就是狗娃快饿死的信号!
“开局……真他娘是地狱十八层豪华套餐……” 林默眼前发黑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。胃袋的绞痛如同附骨之疽,疯狂啃噬着他残存的意志。上辈子好歹是农科院的精英,饿急了还能点个外卖,现在……难道刚穿过来就要成为史上最快领盒饭的穿越者?死于邻居小孩的哭嚎声波攻击外加饿死?
隔壁狗娃的哭声陡然拔高了一个八度,带着一种濒死的、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:“呜……娘……狗娃……喘……喘不上气了……黑……好黑……”
那声音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在林默的神经上。不行!不能这么躺下去等死!这破身体的原主能啃树皮,他林默也能!
求生的本能压倒了身体的极度虚弱。他像一条搁浅濒死的鱼,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,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土炕上滚了下来。膝盖砸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疼得他龇牙咧嘴,却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。
他几乎是爬着,蹭到了门口。那扇歪歪斜斜、布满裂缝的木门仿佛有千斤重。他用肩膀顶着,用尽吃奶的力气,才勉强推开一条缝隙。
一股混合着尘土、草木灰烬和隔壁那股怪异焦糊碱味的燥热空气,猛地灌了进来。同时灌进来的,还有隔壁院子更清晰的景象和声音。
院墙塌了半截,形同虚设。林默趴在地上,视线正好越过矮墙,看清了隔壁的惨状。
一个瘦得脱了形、颧骨高耸的女人——王氏,正跪在一个用几块石头临时垒成的、极其简陋的小土灶前。灶膛里只有微弱的、苟延残喘的火星。她手里拿着一个豁了口的破瓦罐,罐子里是一坨灰白色的、粘稠得像泥浆一样的东西。她正用一根木棍,拼命地搅动着瓦罐里的“泥浆”,一边搅,一边用另一只枯瘦的手,徒劳地拍打着趴在她腿边、一个瘦小得不形的孩子——狗娃的背。
狗娃蜷缩在地上,像一只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虾米。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,每一次呼气都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他眼睛半睁着,眼白多,瞳仁少,空洞地望着灰白的天空,小小的嘴唇乌紫干裂,只有喉咙里还发出断断续续、不成调的“嗬…嗬…”声,身体偶尔抽搐一下。
王氏搅动瓦罐的手抖得不成样子,眼泪混着脸上的黑灰,淌成一道道污浊的沟壑。她声音破碎,带着一种绝望的麻木:“狗娃……再等等……观音土……快好了……吃了……就不饿了……就不喘了……” 她舀起一小勺粘稠滚烫的灰白“泥浆”,颤巍巍地往狗娃嘴边送。
“呕……” 瓦罐里那股浓烈的、混合着土腥和碱味的怪异气味,随着热气飘散过来。林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差点当场吐出来!那玩意儿能吃?!这他妈是催命符!观音土吃下去,根本消化不了,只会堵在肠子里,最后活活胀死、憋死!
眼看那勺致命的“泥浆”就要碰到狗娃乌紫的嘴唇,林默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,“啪”地一声断了!
“住手!!!”
一声用尽全身力气、嘶哑到破音的怒吼,猛地从林默喉咙里炸开!这声音如同平地惊雷,瞬间撕裂了隔壁绝望的呜咽和狗娃濒死的抽噎!
王氏吓得浑身一哆嗦,手里的破瓦勺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滚烫的观音土泥浆溅了一地。她惊恐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茫然地看向声音来源——塌了半截的矮墙那边,一个瘦得像鬼、脸色惨白如纸的少年,正用一只手死死抠着墙上的土块,半个身子探出来,一双饿得发绿的眼睛死死瞪着她,眼神里是骇人的愤怒和……焦急?
“林……林默娃子?” 王氏认出了这个沉默寡言的邻居孤儿,但此刻他身上的气势让她感到陌生和害怕,“你……你吼啥?”
“那……那玩意儿不能吃!” 林默剧烈地喘息着,指着地上那滩冒着热气的灰白泥浆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铁锈味,“吃了……狗娃……狗娃就真没了!胀……胀死!憋死!”
王氏浑身一颤,看看地上翻滚的狗娃,又看看那滩致命的观音土,枯槁的脸上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,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:“那……那咋办?咋办啊?狗娃……我的狗娃……” 她猛地扑到狗娃身上,绝望地摇晃着那具小小的、几乎感觉不到生命气息的身体,嚎啕大哭起来,“老天爷啊!你睁睁眼吧!给条活路吧!”
狗娃被她摇晃着,喉咙里的“嗬嗬”声更急促了,小脸憋得发青,眼看着那口气就要彻底断了!
林默急得眼睛都红了!救人!必须立刻救人!可怎么救?他比狗娃强不了多少!树皮?观音土?那都是找死!这破地方,这绝境,哪里还有活路?!
就在这千钧一发、林默自己也感觉眼前阵阵发黑、灵魂仿佛又要被饥饿和绝望抽离出这具破身体的瞬间——
“林工!” 苍老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敬畏和臣服,响彻在每一个村民的心头,“从今往后!林家坳上下百余口!唯您马首是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