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午后,“战友情”咖啡馆角落。
邬童躲在菜单后面,手机镜头对准窗边——穿军校体能服的“林栋栋”正用叉子喂对面男生吃蛋糕,嘴角还沾着奶油。他手指颤抖地给李明轩发消息:
【邬童:速来!我在咖啡馆抓到栋栋出轨!对面那男的比我帅!】
【李明轩:???栋栋不是在军校吗?发定位!赵磊己扛着摄像机出门!】
“咔嚓”声惊动了“林栋栋”,小家伙猛地回头,露出那颗痞气的嘴角痣。邬童瞳孔地震:“林海?!你穿你哥的体能服干嘛?!”
林海蹦跶过来,体能服袖子长到盖过手:“帅吧?我哥这衣服上有股枪油味,装大佬必备!”他扒拉着邬童的口罩,“刚才那是我同桌陈阳,他说我穿成这样像‘缩小版特种部队’。”
陈阳端着两杯柠檬水走来,对邬童笑:“你好,林海总说他哥有个特会画画的对象,原来是你。”
邬童看着陈阳手腕上的奥特曼手链,又看看林海别扭的表情,突然憋笑:“所以刚才喂蛋糕是……”
“他手受伤了!”林海抢答,耳朵尖泛红,“我帮他拿一下怎么了?!”
梧桐巷口,林栋栋的军靴声由远及近。
他看着穿自己体能服的弟弟,太阳穴突突跳:“林海,把衣服脱了。”
“我不!”林海躲到邬童身后,“邬童说我穿得比你帅!”
邬童无辜摊手:“我没说……”
林栋栋拽住弟弟的后衣领,像拎小猫:“军校体能服借给六年级小学生泡妞?回去给我写三千字检讨。”他转身对邬童,语气瞬间软下来,“鼻子还疼吗?我带了药膏。”
林海在他怀里扑腾:“哥你偏心!刚才还说给我买最新款变形金刚!”
“闭嘴。”林栋栋把药膏塞给邬童,“明天林海去你家写作业,你盯着他。”
邬童挑眉:“又让我当保姆?”
“他再逃学去网吧,”林栋栋凑近他耳边,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见,“我就把他绑在你床上,让你天天看着。”
邬童家客厅,林海趴在茶几上画奥特曼。
“喂,哥童,”他戳了戳邬童的速写本,“你不是快过生日了?”
“嗯,下周五。”邬童画着林栋栋穿军装的样子,“你要送什么?”
林海神秘兮兮地掏出个铁盒:“秘密!不过我看见我哥在靶场捡弹壳,偷偷磨什么东西。”
正说着,门铃响了。林栋栋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保温桶,看见茶几上的奥特曼画册,皱眉:“林海,作业写完了?”
“早写完了!”林海把本子塞给邬童,“邬童帮我写的,字比你好看!”
林栋栋翻开作业本,看见邬童模仿自己的笔迹写的数学题,嘴角微勾:“算你俩有点良心。”他把保温桶递给邬童,“海带排骨汤,治鼻炎。”
夜深,邬童收到林海的消息:
【林海:我哥刚才在房间偷偷刻弹壳,刻了个‘U’字,肯定是给你的!】
【邬童:[震惊]你怎么知道?】
【林海:我趁他洗澡偷看的!他还对着弹壳傻笑,跟个傻子似的!】
邬童看着消息笑出声,转头看见窗台上林栋栋送的弹壳钥匙链,上面的“邬”字被磨得发亮。他拿起手机,给林栋栋发消息:
【邬童:明天早上想吃军校食堂的肉包子,能捎两个吗?】
【林栋栋:滚。】
【邬童:[委屈]那我让林海去偷……】
【林栋栋:闭嘴。六点半,校门口。】
307寝室,李明轩举着手机起哄:
“看啊!栋栋给邬童送汤时,耳朵红得跟番茄似的!”
赵磊指着监控截图:“还有林海那小叛徒,一边吃邬童家零食,一边给我们首播栋栋刻弹壳!”
李雪记录:“11月12日补充:林海向邬童泄露林栋栋生日礼物细节,林栋栋发现后将其游戏机没收。另:邬童模仿林栋栋笔迹帮林海写作业,导致林栋栋产生‘自己失忆写过作业’的错觉(据林栋栋口述)。”
邬童躺在床上,摸着林栋栋送的药膏,突然听见窗外传来轻微的叩击声。他拉开窗帘,看见林栋栋站在楼下,手里晃着个塑料袋,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“干嘛?”邬童开窗,夜风灌进来。
林栋栋把塑料袋扔上来,里面是两个温热的肉包子:“林海说你想吃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明天记得盯着他写作业,不准让他看漫画。”
“知道了,林教官。”邬童咬了口包子,热气氤氲了眼眶,“你快回去吧,军校该锁门了。”
林栋栋没动,抬头看着他窗台上的弹壳钥匙链,突然说:“下周五……有空吗?”
“有!”邬童赶紧点头,“全天都有!”
林栋栋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跑向巷口,军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邬童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觉得,这个总是凶巴巴的小暴君,连逃跑时都带着点可爱的慌张。
而此刻的军校宿舍里,林栋栋摸着口袋里打磨了半个月的弹壳吊坠,上面的“邬”字被他磨得光滑。他想起刚才邬童咬包子时亮晶晶的眼睛,突然把脸埋进枕头里,耳朵尖在黑暗中红得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