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宫九重天机:帝王独宠娇妃

第9章 后宫风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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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后宫九重天机:帝王独宠娇妃
作者:
大邓若愚
本章字数:
4884
更新时间:
2025-04-24

雨珠顺着琉璃瓦滚落成帘,苏瑶攥着浸透雨水的帕子反复擦拭指缝。

石蜜粉残留的幽蓝痕迹在铜盆里晕开,倒映出窗外冲天而起的火光。

"走水了!"鸣鸾殿方向传来凄厉的尖叫。

苏瑶抓起妆奁暗格里的羊皮卷塞进袖袋,赤金护甲划过铜镜时割断一缕青丝。

她踏出殿门的刹那,恰好看见沈婉仪提着孔雀蓝宫装从火场跌撞而出,发间金步摇缠着半截燃烧的幔帐。

"救、救命......"沈婉仪扑倒在积水里,精心描绘的远山眉被火舌舔去半截。

苏瑶踩着满地碎瓷靠近,绣鞋碾过对方染着蔻丹的指尖:"姐姐说那位大人最恨什么?"她俯身拨开沈婉仪烧焦的鬓发,露出耳后新月状刺青,"突厥巫女混进三宫六院,这出戏可比话本精彩。"

火光照亮沈婉仪瞳孔里翻涌的毒怨,她突然攥住苏瑶脚踝尖笑:"你猜今夜慎刑司的囚室,会不会多具溺毙的尸首?"

苏瑶后颈忽地刺痛,天机窥的预警如银针刺入太阳穴。

她借着踉跄姿势甩出袖中银铃,御花园假山后顿时传来重物坠地声——个拎着桐油桶的小太监正捂着喉咙抽搐,腰牌赫然刻着沈家徽记。

"传水龙队!"萧煜低沉的嗓音破开浓烟。

玄色龙纹氅衣掠过时,苏瑶嗅到他襟前若有若无的沉水香,那是她今晨特意熏在帕子上的味道。

帝王接过禁军统领递来的鎏金水龙,却将操纵杆转了个方向。

苏瑶会意地扶住喷口,冰凉井水冲开燃烧的梁柱,露出藏在夹层里的突厥文密函。

"陛下......"沈婉仪染血的指尖刚要触到龙袍下摆,就被苏瑶用浸湿的裙裾盖住脸。

"姐姐当心呛着。"苏瑶指尖轻点她颈侧穴位,借着搀扶动作将羊皮卷塞进萧煜掌心。

当触到卷轴边缘暗纹的瞬间,天机窥的剧痛突然贯穿颅顶——她看见十八年前掖庭暴室,先帝宠妃被新月弯刀割断喉咙的画面。

萧煜突然捏住她颤抖的手腕:"爱妃脸色不好。"

"臣妾只是......"苏瑶话音未落,整个人己被打横抱起。

帝王胸膛传来的震动带着血腥气:"传太医令,用朕的紫玉冰蟾研墨开方。"

穿过浓烟弥漫的游廊时,苏瑶瞥见沈婉仪正被拖往相反方向。

那个曾宠冠六宫的女人突然仰头嘶喊,喉咙里发出的却是断续的突厥小调。

缠着金线的孔雀蓝衣摆扫过青砖,在积水中拖出蜿蜒血痕。

太医令跪在龙纹榻前把脉时,苏瑶的指尖还缠着萧煜的玉带钩。

她状似无意地扯动金线,藏在夹层里的羊皮卷便滑落在锦被褶皱间。

"陛下可知突厥有种双生蛊?"她抚过羊皮卷上朱砂标记,"子蛊噬心,母蛊续命——二十年前就该死透的人,如今正在北疆等着收网吧?"

更漏滴落第三声时,萧煜忽然掐灭烛火。

黑暗里传来玉扳指叩击紫檀木的声响,那是边关急报抵达时的暗号。

苏瑶数着节奏,在第九声叩响时按住帝王手腕。

"子时三刻,西华门换防。"她将天机窥预示的画面揉碎在喘息里,"臣妾斗胆,请陛下允我见见那位关了三年的掌事姑姑。"

萧煜的拇指突然按上她颈侧跳动的血脉,那里还留着沈婉仪挣扎时的抓痕。

月光透过窗棂照亮妆台铜镜,映出帝王眼底翻涌的暗金色风暴——像极了十八年前先帝屠戮突厥使团那夜,悬在皇城上方的血月。

萧煜指尖的薄茧擦过苏瑶颈间伤痕,在太医令倒抽冷气的声响里,突然攥住她藏在袖中的半块兵符。

那是三日前沈婉仪借着送安神汤,悄悄塞进她妆奁夹层的催命符。

"爱妃的指甲该染了。"帝王将沾着桐油味的兵符碾成齑粉,金粉顺着指缝落在苏瑶石榴裙的褶痕里,恰似北疆特有的赤铁矿砂。

三更梆子敲到第二声时,慎刑司的铜门在暴雨中轰然洞开。

苏瑶看着掌事姑姑被拖出来的模样,忽然想起天机窥里那个抱着襁褓跃下城楼的身影——同样的月牙胎记,此刻正从老妇人松垮的领口透出暗红微光。

"先帝屠宫那夜,掖庭暴室的火油味混着桂花蜜。"苏瑶将羊皮卷按在对方溃烂的伤口上,"姑姑当年用襁褓裹着的小皇子,如今在北疆喝马奶酒时,可还惦记着长安的甜酿?"

老妇人浑浊的眼球突然暴突,枯枝般的手抓向苏瑶缀满东珠的领口。

萧煜的龙纹剑鞘却先一步挑开她发间银簪,露出中空管腔里蜷缩的密函——浸过毒液的绢布上,赫然是沈家与突厥王庭往来的血契。

雨幕里炸开惊雷时,沈婉仪的白绫正挂在冷宫褪色的房梁上。

苏瑶数着更漏将紫玉冰蟾推进药杵,看着张太医把突厥巫蛊丢进沸腾的药罐。

褐汁翻滚间浮起半枚金锁片,内侧模糊的"珏"字被火焰舔成焦黑。

"娘娘当心烫手。"张太医突然按住她欲掀盖子的手,药罐阴影里藏着半截未烧尽的密信残角,隐约可见"三殿下......秋狝......"的字样。

萧煜的脚步声混着佩玉叮当声逼近时,苏瑶迅速将残片塞进护甲夹层。

帝王沾着夜露的氅衣裹住她单薄肩头,掌心却扣着刚从沈家抄出的鎏金妆匣——匣底暗格躺着支断裂的翡翠簪,正是她及笄那年萧珏亲手雕琢的定情信物。

"爱妃觉得,此物当如何处置?"

苏瑶望着铜镜里交叠的身影,突然将发间凤钗狠狠扎向妆匣。

珠翠迸裂的脆响中,她染着蔻丹的指尖抚过帝王暴起青筋的手背:"臣妾只记得,陛下猎场那支射穿双雁的金箭。"

五更天泛起鱼肚白时,鸣鸾殿废墟里掘出九具缠着金线的尸骨。

苏瑶倚在观星台汉白玉栏杆上,看禁军将沈家女眷的诰命服色投入火堆。

焦糊味裹着张太医新调的安神香飘来时,她突然按住突跳的太阳穴——天机窥的预兆里,北疆雪原上正有人将刻着"瑶"字的箭簇埋进冻土。

"娘娘,三皇子府昨夜递了三次拜帖。"贴身宫女捧着鎏金托盘跪在阶下,盘中玛瑙盏盛着萧珏最爱的冰镇葡萄酿,盏底却凝着层诡异的靛蓝色。

苏瑶的赤金护甲划过盏沿,在看见葡萄皮下蠕动的蛊虫时,突然想起老妇人咽气前嘶吼的突厥俚语。

那发音像极了萧珏教她念过的《甘棠》诗,却又带着塞外风沙磨砺出的血腥气。

"拿去浇那株西域进贡的曼陀罗。"她将毒酒泼向盛开的魏紫牡丹,看着娇嫩花瓣在晨曦里蜷缩成团,"告诉御膳房,今秋的桂花蜜......该换家供商了。"

宫墙外忽然传来驼铃闷响,一队戴着青铜面具的西域商旅正穿过晨雾。

领头人玄色斗篷被风吹起时,露出腰间新月弯刀——与沈婉仪耳后刺青分毫不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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