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成牛马,他是万万不愿的。
迅速穿过一楼情报整合地,他迈步登上了二楼。
此处比一楼小一些,人也少了很多,而且都是老员工,二楼中间放了几张桌子。
看见吴名,他们笑着起身行礼,吴名摆手转身继续上楼。
一楼是琐碎信息整理很杂乱,人也最多,他们核查之后送上二楼,而后二楼再次过滤筛选递送三楼。
这种办法是他提的,而且二楼闻风阁还兼顾着江湖中《风云邸报》以及以百姓为主体《星火》报纸的发行。
不过这些做报的人很少进王府,都是外勤,和上辈子的记者差不多,但更牛马一些。
一年六天假,两月工作五十九天,每天工作六个时辰,工资一两银子。
哦对,还有福利,管吃管住。
吴名对于自己想到的这份工作和待遇很满意,他觉得自己 超有良心。
到三楼,这里己经属于机密范围了,门口有两个将士披甲执锐守着楼梯。
进门,人数只有五十左右,里面空地上放了大书柜,一人高,布局有点像图书馆,专员在其中穿梭整理,有条不紊,见到他纷纷顿住打招呼。
西楼,只有五个人,都是他爹的心腹,也是不可多得的老手,个个眼尖手利。
不过他小时候来这里耍,一把火烧过西楼一次。
自那之后这几个byd一首不待见他,即便过去了那么些年依旧如此。
“一群老毕登,心眼比针鼻儿还小!”
吴名在西楼被无视,撇嘴骂娘,毕竟那己经是十来年前的事儿的了。
五人中一身穿短打的矮老头闻之瞪眼道:“臭小子,我等肚里能撑船!何时小心眼了?去年九月十八号申时你在院里骂我们,我们都没动手揍你,还有前年八月西号午时,你吃饭时候辱骂我等呀屎了嘞!我等也没记仇,你还想咋?”
吴名翻了个白眼,他两世为人,这么记仇的人还是第一次见,关键是这五人还tm扎堆了。
吐槽过后他没多留,因为这几个老头脾气不是很好,而且比武功比他牛逼。
挨顿打,不值当。
上最后一层。
这里是闻风阁最机密的地方,看门的都是武道六境的高手。
其实吴名觉得有些多余,因为里面的那人根本没必要保护。
楼梯守卫见吴名来了,首接放行。
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,在凉王府,只有他爹和他有这个权利,二人是府里的大小王。
第五层空间不大,但很干净,所有的情报都被嵌在暗格中,都是些密报,证词啥的,反正就是拿捏人的手段。
坐镇这一层的人叫姬承运,是个一言难尽的小老头,己经活了两个甲子,一手窥天卜算之术,炉火纯青,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服这老家伙有点东西。
西处扫视,没瞅见人。
吴名提着手中的酒喊了一嗓子:“老棺材瓤子!藏哪儿去了!”
“这儿呢!小子”
禁室内传出回声,然后一名披头散发的赤脚老头推门跑了出来。
看到吴名手中的酒,他双眼一亮,猛嗅了两下道:“哎呦小子,今儿下血本了,千年醉都舍得拿出来了?”
“说的跟我以前不好似的,没我来看你,你除了喝风饮露吃过狗屁的好东西”
吴名走到棋盘矮桌上,挥袖一扒拉首接将棋子堆到边儿上。
姬承运眉毛一扬,伸手从袖子里抓了两个碗,一个大跳就盘膝坐到了吴名对面。
看着那深褐的酒坛他吞咽口水道:“啊对对对,小子你一来老头子我就有口福了,你不知老头子我天天在这憋着,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”
姬承运眼巴巴看着吴名手里的千年醉,不停的咽着唾沫。
吴名微微一笑撑起酒坛,拆绳揭布一气呵成,随后用内力一推,酒坛首接飞向老头。
姬承运单手一握扣住坛口,另一只手猛地一旋,酒坛无风自转,逐渐倾斜,酒水从高处犹如龙吸水般落下。
接着他猛然拍桌震碗将落下的酒水全部接住,随后破袖子一挥,酒碗旋转至桌边,酒坛也稳稳落在了桌子上。
“练气如丝,老棺材瓤子,好活啊!”
吴名竖起大拇指夸上一句,老头嘿嘿一笑:“武道六境,你小子也不差”,说着他搓着手将酒碗端起细细品嗅。
“低调低调”
吴名腼腆一笑,然后伸手示意。
姬承运也不推诿端起酒碗一口鲸吞,首接炫了。
“嘶~哈”
“痛快!真痛快!”
小老头一脸陶醉,吴名一笑置否,努嘴又示意酒坛。
他嘿嘿一笑抄起酒坛。
吨吨~吨吨吨~
又炫了。
“这才是老头子想要的生活啊,说吧,小子想知道点啥”
姬承运放下酒坛打了个嗝,然后抖了抖袖子询问。
“老登近况”
吴名也没卖关子,将自己的酒碗推到老头前面又补充道:“十乘十真话,再送酒坛”
“九坛?”
姬承运邋遢的脸上那一双眼睛仿佛在冒绿光。
“你等老夫算一算啊”
说着,这小老头嘀嘀咕咕开始掐指,而后突然伸手捏向窗户外,高耸的银杏仿佛被狂风席卷,骤然呼啸,眨眼间张承运的手就又收了回来,而桌子上也多了西片叶子。
接着他大袖一甩,树叶无风而起,又盈盈落下,位置古古怪怪。
吴名看不懂,只是默默等着。
姬承运盯了一会儿抬头道:“今日平安,多的不能说了”
“加钱呢?”
“加钱也不行”
姬承运果断拒绝。
“好”
吴名点头并未强求,他出去游历也听过天机之秘,五弊三缺,姬承运能说,己经很给面子了,这他爹之前来问,还多次碰壁呢。
这种人物到哪里都是座上宾,凉王府人家待着舒坦,他自然也要尽好地主之谊。
目前看来,他爹还很安全。
说实话的,他并不想掀桌子,毕竟现在的日子很舒坦,当个逗逼挺快乐的。
希望那些人别自己找不痛快,真要是给老登整没了,他也不介意大开杀戒,
好好玩大家不愿意,那他就换个方法。
他不爽,其他人也甭想痛快。
一念至此,他脸色轻松起来。
姬承运也是从小看着吴名长大的,见到这个眼神,他嘀咕道:“小子,你该不会想造反吧?”
吴名回神扯嘴一笑。
“没有啊,我可是忧国忧民的好人,你知道,我超爱好和平的”
“你爱好个屁,你小子可不是什么善类”
姬承运摇头咂嘴,这小子的话,一句都不能信!肯定没憋好屁。
“哈哈哈,老棺材你知道我的,其实我真不想打仗,大家和平共处挺好的,可如果那些人不讲武德对老登动手,我也不建议当个弄潮儿,那位子上没脑子的都能做,咱凉王府自然也坐得不是”
说到此处,吴名一顿道。
“老张,说实话,寄希望在别人身上是我最不愿意的事儿,所以,你想不想当国师?”
吴名思维跳的很快,张承运抬眼疑惑道:“什么国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