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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以为指的是这个家，却不想是别的什么地方。
“阿姨能告诉我……”话到嘴边，楼梯上突然传来脚步声。莫少凡穿着居家服，单手拿着手机，一边看一边下楼。
陆北修喉结微动，将问题咽了回去。现在让莫少凡知道这些，未免太早了些。
只能另想办法了。
“还没走呢？”莫少凡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，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。
季书柔笑着招手：“小陆好不容易来一次，多待会儿怎么了？”
该知道的事也知道了，陆北修也就没耽误起身告别。
“季阿姨，那我就先走了，回去还有工作要处理呢。”
“这就走了，那工作为主工作为主，以后常来。”
陆北修笑着回应，“那是自然，我之后常来。”
心里想着以后自然会常来的。
临走前还故意冲着莫少凡大声喊了一句：“少凡哥，再见。”
莫少凡眉角不自觉的跳了一下。
也就比他小一岁装什么嫩。
——
莫少宇的公寓里，窗帘紧闭，将阳光隔绝在外。
莫少宇和乔然正窝在客厅的懒人沙发里，面前的茶几上堆满了空酒瓶、饮料罐和外卖盒。
“乔然，你有空来我家吗？陪我喝点。”乔然接到莫少宇的电话时，对方的声音蔫蔫的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他还以为莫少宇生病了。
二话不说，乔然首奔莫少宇家。
结果一推开门，扑面而来的酒气差点把他熏得倒退两步。
“我靠，莫少宇，大白天的你这是喝了多少？”乔然捂住鼻子，夸张地扇了扇面前的空气，“我闻着都要酒精中毒了！”
莫少宇转身继续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，手里还握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。
他抬起眼皮，朝乔然晃了晃酒瓶：“别夸张了，我酒量你是知道的。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但吐字还算清晰，“根本喝不醉我。”
确实，莫家人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好。他们喝酒不上脸，就算醉了也保留着几分清醒，很少会彻底断片。
莫少凡也是如此。
乔然看着满地的酒瓶，叹了口气，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。
莫少宇随手拿起一瓶未开封的酒递给他：“喝。”
乔然连忙摆手：“我不喝了。”见莫少宇挑眉，他补充道，“最近在喝中药调理呢。”
他可不敢告诉莫少宇，要是让秦放知道他在服药期间喝酒，而且还是大白天就喝，非得把他弄死不可。
“切，喝什么中药。”莫少宇嗤笑一声，仰头灌了一口酒，“调理什么？”
他的思维总是跳跃得厉害，突然就冒出一句：“男的喜欢男的能调理吗？喝中药能治回来吗？”
乔然一愣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：“你说什么？”他怀疑自己听错了，或者是莫少宇喝多了在胡言乱语。
但当他看向莫少宇时，发现对方的眼神还算清醒，甚至带着几分认真。
莫少宇突然沉默下来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酒瓶标签。乔然耐心地等着，看着莫少宇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，才终于艰难地开口。
“其实...我是有大事要跟你说。”莫少宇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什么事？”乔然往前倾了倾身子。
“我...”莫少宇猛地灌了一大口酒，酒精顺着下巴滑落，“我让人威胁了！！”
乔然其实特别想知道是什么事，但他很快控制住表情，示意莫少宇继续。
莫少宇深吸一口气，语速飞快：“大概一个月前...也可能更近一些。哎...记不清了。”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“我去看医生...”
“医生？”乔然心里一紧，想起陆北修也是医生，不会真跟他有关系？
“什么医生？”
“男科。”莫少宇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乔然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。他上下打量着莫少宇，迟疑道：“你...怎么了？”
莫少宇的脸涨得通红，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：“我那方面...有点问题。”
（大家不要多想，是莫少宇心理问题，他感觉自己有问题，其实没有问题。）
乔然恍然大悟：“所以你是因为这事，借酒消愁呢？”
“什么啊！”莫少宇猛地抬头，立刻反驳，“不是这回事！”
“那你倒是说清楚啊。”
莫少宇又灌了口酒，声音闷闷的：“就是...给我看病的那个医生，是我认识的人。你知道有多尴尬吗？”他痛苦地捂住脸，“陆北修，我哥朋友，你认识吗？”
乔然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：“认识。”
“你怎么认识？”莫少宇警觉地抬头。
“之前带我妈去挂过他的号。”乔然皱眉，“不过...他不是精神心理科的吗？怎么跑男科去了？”
“对啊！这个傻逼！”莫少宇突然激动起来，酒瓶重重砸在茶几上，“他现在知道我的秘密了，威胁我如果不听他的话就把这事告诉我家里人！”
“等等...”乔然按住好友颤抖的手，“到底什么秘密？你刚才说的'那方面问题'...”
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。
莫少宇低着头，最终还是羞耻的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乔然：“就是...我之前总自己解决...然后这几天突然发现...”
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，“我有点...起不来...我害怕，就想着去看看医生。”
乔然的表情从震惊逐渐转为同情，他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。他对莫少宇简首是再了解不过了。
说来也是好笑，这小子不是在追姑娘，就是在追姑娘的路上，可偏偏从未成功过。
大二追的舞蹈系系花，被发了好人卡；去年追的那个网红主播，人家转头就跟另一位富二代官宣了；上上个月还信誓旦旦说要拿下新认识女神...
乔然不禁腹诽：这不科学啊，论长相，莫少宇肯定是不差的；论家世，莫氏集团的二少爷；论性格...好吧，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