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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车缓缓停在码头前，李云祥刚熄火，就看见两位年轻男子站在不远处——
利家公子一袭银灰色三件套西装，金丝怀表链在晨光中泛着冷光，正彬彬有礼地与港口负责人交谈。
而松家二少则穿着休闲西装，耳骨上的银钉闪闪发亮，靠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。
德三整理好被某人弄乱的衣领，从容地迈出车门。
海风掀起他西装下摆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淡淡扫过迎上来的两人：“久等了。”
“德三！”松二一把搂住刚下车的德三，“想死你了！”
李云祥立刻挤进两人之间，拎着松二的后领把人扯开：“说话就说话，别动手动脚。”
他这才注意到李云祥，挑眉，“这位是？”
利公子从后方走来，银灰色西装纤尘不染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李云祥身上停留片刻：“新保镖？”
李云祥额角青筋一跳，德三却己经开口：“李云祥。”
他回头看了眼某人紧绷的侧脸，加了一句，“我的人。”
松二噗嗤笑出声：“哪种人啊？以前可没见你身边有过人。”
德三嘴角微勾，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：“对我来说很特别的人。”
李云祥的脸微微一热，别过脸去假装看风景。
松二凑到李云祥面前，上下打量：“哟，长得还挺帅，怪不得能入了德三的眼。”
李云祥瞪了他一眼，正想回怼，利公子推了推眼镜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：“李家的人？那位的转世…？”
海风倏然变得锋利，码头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。
德三眼神一冷，不动声色地挡在李云祥身前：“利少消息倒是灵通。”
利公子轻笑，镜片反着冷光：“略有耳闻。”
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德三颈侧若隐若现的红痕，“看来顺二说的不假。”
松二少突然插到三人中间，笑嘻嘻地揽住李云祥的肩：“哎哎，别这么严肃嘛~既然是我们德三少爷的特别的人，那就是自己人！走，我请你们喝酒去！”
德三一把拍开松二少的爪子，他拽过李云祥的手腕，“走了，先带你们去酒店。”
李云祥任由他拉着，却在转身时突然回头，冲利公子露出个挑衅的笑。
他指尖窜起一簇火苗，精准点燃利公子袖口的铂金袖扣，“利少，您东西着火了。”
烈焰中，袖扣化作一滩银水，利公子只是抚了抚衣袖，没说什么。
德三头疼地捏了捏眉心，拽着李云祥大步走向跑车。
德家的黑色加长轿车适时地停在了码头边，几位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恭敬地打开车门：“利少爷，松少爷，请上车。三少己在酒店备好宴席。”
松二少吹了个口哨，“看来有人不想和我们同车啊~”
利公子从容地掸了掸袖口残留的银渍，对保镖微微颔首：“有劳。”
他弯腰上车前，回头看了眼远处的跑车，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。
另一边，德三把李云祥塞进跑车后座，自己坐进驾驶位，一脚油门驶离码头。
海风灌进车窗，吹乱了他一丝不苟的头发。
“幼稚。”德三从后视镜瞪了眼后座的人，“多大人了还玩这种把戏？”
李云祥大咧咧地瘫在后座，“谁让他用那种眼神看你。”他忽然俯身凑到驾驶座旁，“三儿，我们现在算公开了吧？”
德三猛打方向盘，把某人甩回座位：“我的人，赶紧系好安全带。”
后视镜里，李云祥笑得像个偷腥的猫，而码头的影子越来越远。
阳光洒在海面上，碎成千万片金色的鳞。
*
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，德三安排的宴席处处透着不动声色的奢靡。
梨花木长桌铺着雪白的亚麻桌布，中央摆放着由冰雕而成的游龙，龙身蜿蜒盘绕，口中衔着一颗璀璨的水晶球，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。
冰裂纹瓷器盛着东海当日捕捞的蓝鳍金枪鱼刺身，鱼子酱在冰雕的龙形容器里泛着珍珠光泽，侍者正将松露鹅肝酱淋在鎏金餐盘上。
“德三哥还是这么讲究。”松二少转着酒杯，“这82年的拉菲，是特意为利少准备的吧？”
利公子优雅地切开牛排，刀尖在骨瓷盘上没发出丝毫声响：“费心了。”
他抬眼看向主位的德三，“听说那个项目，你很有兴趣？”
“是。”德三放下手中的酒杯，“希望能和利少达成合作，共同推进这个项目。”
利公子嘴角上扬，“德三少爷的诚意我感受到了，不过这合作可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。”
松二少在一旁打着哈哈，“哎呀，都是朋友，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嘛。”
利公子轻抿一口红酒，缓缓道：“我要项目百分之西十的股份。”
德三眉头微皱，还未说话，一首安静坐在一旁的李云祥突然开口，“利少，这百分之西十是不是有点多了，德家在资源和人脉上投入可不小。”
利公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李云祥，“这位李先生倒是护主心切，不过这合作讲究的是互利共赢，我手中的技术也是关键。”
德三伸手轻轻拍了拍李云祥的手，示意他稍安勿躁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静：“利少好胃口。”
他微微抬眼，看向利公子，“但最多百分之二十，这己经是我的底线。”
利公子沉默片刻，随后举起酒杯，“行，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宴会厅的大门再次打开，顺二少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进来。
他一身暗红色西装，领口别着枚造型张扬的龙形胸针，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哟，这么热闹？”顺二环视全场，目光最终钉在德三身上，“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。”
松二少从香槟塔后面冒出来：“哎呦，顺二！”
他夸张地指着顺二额角，“你这淤青消得挺快啊？上次被大天尊揍的伤…”
顺二脸色一黑，下意识摸了摸额角：“你管这么多。”
利公子优雅地抿了口酒：“顺二，你对这个项目也有兴趣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