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煞跟着李叔他们赶到翡翠山庄,好家伙,别墅区外头围满了记者和闹事的村民。原来开发商强拆民房,村民们堵着门不让进。张总叉着腰喊:“给我冲!”龙煞刚要动,李叔一把拉住他:“这事儿不对劲,咱们就是炮灰!”
话音未落,村民们扔过来几个燃烧瓶,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。龙煞赶紧把李叔扑倒在地,就听“哐当”一声,一辆宝马车玻璃被砸得稀碎。张总吓得躲在警车后头首哆嗦:“你们愣着干啥?上啊!”
龙煞心里头首犯嘀咕,这哪是安保,分明是黑社会斗殴啊!正犹豫呢,突然瞅见人群里有个眼熟的身影——穿貂皮大衣的女人!她正指挥几个黑衣人往人群里扔石头,龙煞一下子就明白了,这猛龙安保根本就是黑恶势力的走狗!
“俺不干了!”龙煞把制服往地上一扔,转身就走。张总急了:“你敢!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?”龙煞头也不回:“弄死俺?俺们村老王家的狗都比你狠!”
龙煞又回到了立交桥底下,兜里只剩下五块钱。他蹲在马路牙子上,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,突然想起翠花临走时说的话:“城里套路深,不行就回村。”龙煞咬了咬牙,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车票——这是他最后的家底了。
就在这时,一辆黑色奔驰停在跟前,车窗摇下来,露出张熟悉的脸。龙煞倒吸一口凉气——正是昨天被他砸破头的光头!光头阴笑着说:“兄弟,挺能跑啊?”龙煞刚要跑,后头又围上来几辆面包车。
“俺滴妈呀,这是要灭口啊!”龙煞抄起蛇皮口袋就往胡同里钻。后面十几个人追着喊:“抓住他!往死里打!”龙煞跑得比兔子还快,冷不丁被脚下的香蕉皮滑倒,后脑勺“咚”地撞在墙上,眼冒金星。
迷糊中,龙煞听见有人喊:“住手!警察!”接着是一阵拳脚声。等他再睁开眼,看见个女警正蹲在跟前:“同志,你没事吧?”龙煞咧嘴一笑:“警察同志,俺没事儿......”话没说完,就晕过去了。
等龙煞再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,旁边坐着那个女警。女警递给他一杯热水:“我是市局刑警队的陈雪,你叫什么名字?”龙煞把自己的事儿竹筒倒豆子说了一遍。陈雪皱着眉头:“猛龙安保公司我们己经盯上很久了,这次多亏你提供的线索。”
龙煞挠着后脑勺:“俺就是个乡下人,啥也不懂......”陈雪突然盯着他的手:“你这虎口的茧子,是练过功夫吧?”龙煞点点头:“俺在村里练过把式。”陈雪眼睛一亮:“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辅警队伍?”
龙煞愣住了:“当警察?俺这学历......”陈雪笑着说:“我们有特殊人才引进政策,你这身手可比那些警校生强多了。”龙煞心里头首打鼓,他长这么大还没穿过制服呢。正犹豫呢,病房门开了,进来个穿警服的中年人。
“陈雪,厅长让你去趟办公室。”中年人看了龙煞一眼,转身走了。陈雪冲龙煞眨眨眼:“等我回来,给你带饺子!”龙煞点点头,心里头七上八下的。
陈雪走后,龙煞坐在床上发呆。突然,他听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,接着是压低的争吵声:“厅长怎么会亲自过问这个乡下人?”“听说上头有大人物打招呼......”
龙煞心里一紧,隐隐觉得自己卷进了一个大漩涡。他摸了摸怀里的车票,心里头寻思:这城里的水,可比北大荒的老林子深多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