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门推官,我有个断案系统

第196章 旧驿秘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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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寒门推官,我有个断案系统
作者:
一个大松鼠
本章字数:
5252
更新时间:
2025-07-02

宋砚的指尖在铁盒刻着的"宋"字上,锈屑簌簌落在青石板上。

地窖霉味裹着铁锈味涌进鼻腔,他喉结动了动——这是父亲常用的湘妃竹刻章同款纹路,当年自己替父亲研墨时,总爱盯着那方印鉴发呆,连边角处被茶渍染黄的痕迹都记得清楚。

"咔。"铜锁在剑鞘轻撬下断裂,他屏住呼吸掀开盒盖。

泛黄的纸页在油灯光里泛着旧蜜色,第一页开头"元启七年三月廿二,宋伯安记"几个字让他眼眶发烫。

父亲的行草笔锋刚劲如刃,起笔处微微上挑的习惯,和当年教他写"正"字时反复纠正的"横要平,竖要首"如出一辙。

"兵部左侍郎周延呈调令,言剿匪营需急赴云州。

然调令用印为'行在枢密院',与元启三年新制'三省共签'不符......"

宋砚的手指突然顿住。

记忆里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,喉间血沫混着断句:"调令...假的..."当时他以为是毒发胡话,此刻看着笔记里"枢密院旧印于元启五年焚毁"的批注,后颈泛起凉意。

翻到第三页,墨迹突然深了几分,像是蘸饱了浓墨用力写下的:"夜访百晓阁线人,得密报:定北王世子私会北戎使者于雁门关外,所携锦盒内有地图半幅。"

他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
定北王是当今圣上的皇叔,封地占了大昭北境三州,这等通敌密辛若属实......

最后一页边缘被茶水洇过,字迹却依然清晰:"影流余党未绝,安插宫中者代号'青蚨',主谋欲借剿匪之名调兵入京......"

"砚哥哥。"

身后突然响起的低唤惊得他几乎要合起笔记,转头见苏若蘅抱着披风站在地窖口,月光从她身后漏进来,将她眼尾的红痕照得一清二楚——定是在外面等得久了,被夜风吹的。

"你看。"他将笔记翻到"影流"那页,油灯在两人中间摇晃,照见苏若蘅的指尖轻轻抚过"青蚨"二字。

她的呼吸突然一滞:"我父亲当年的奏折里,也提到过'青蚨'。"

宋砚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
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时,他眼底泛起淡蓝色的光——"心理侧写·微察"启动。

他快速回忆父亲留下的二十余封家书、三十七份案牍批注,比对笔记中的用词习惯:"'调令用印不符'的严谨措辞,与父亲复审'张记米行偷税案'时的批注如出一辙;'夜访线人'的急切笔锋,像极了母亲病中他熬夜写请医文书的模样。"

"不是伪造。"他低声道,手指无意识地着笔记边缘,"这不是一起普通的构陷,而是一次权力更替的棋局。

我父亲查到了调令造假,你父亲查到了宫廷阴谋,所以必须死。"

苏若蘅的手指攥紧了披风角,指节泛白:"那我们......"

"引蛇出洞。"宋砚将笔记小心收进怀里,"王捕头。"

守在窖外的王一百六十一立刻猫腰进来,腰刀在青砖上磕出轻响:"大人。"

"去驿站外的茶棚,跟老掌柜说'宋推官在破驿寻到了能掀翻半座朝堂的宝贝'。

要装得醉醺醺的,别让他看出是刻意。"宋砚的拇指抵着下巴,"再去南巷的悦来客栈,找那个总爱打听八卦的马贩子,塞他五钱银子,让他把话带到城门口。"

王一百六十一咧嘴一笑,露出颗缺了角的门牙:"末将这就去,保准明儿个全城都知道宋大人得了'惊天秘辛'。"他转身时腰间铜铃作响,声音混着夜风声飘上来:"大人放心,小的连咳嗽都带三分酒气!"

三日后的午后,驿站外传来马蹄声。

宋砚正在院中擦拭铁剑,余光瞥见穿玄色官服的人掀帘进来。

来者腰间挂着银鱼符,官服下摆沾着星点泥渍,眼神却总往他怀里的布包扫——那布包里裹着本从市集旧书摊淘来的《齐民要术》,专门用来当幌子。

"在下兵部巡查使李正,奉尚书大人之命巡查地方驿务。"对方拱了拱手,声音却发虚,"听闻宋推官近日在这旧驿有所发现?"

宋砚将剑入鞘,动作不紧不慢:"不过是些残旧档册,倒是李大人来得巧——"他突然压低声音,"昨日翻到本旧笔记,竟提到了'影流'二字。"

李正端着的茶盏"当啷"掉在石桌上,茶水溅湿了他的官靴。

他喉结滚动两下,勉强笑道:"影流?

那不是二十年前就覆灭的江湖草莽?"

"草莽?"宋砚盯着他泛白的指节,"可笔记里说,影流最后一单生意,是替某位大人传密旨。"他故意拖长尾音,"不知李大人可听过'元启七年兵部调令'?"

李正的额头瞬间沁出冷汗,连退两步撞在门框上:"在下...在下突然想起还有公务!"他踉跄着往外跑,玄色官服下摆被门环勾住,扯下块碎布——宋砚眼尖地看见,碎布内侧绣着极小的青蛇纹样。

是夜。

宋砚坐在窗下,借着月光翻那本《齐民要术》。

系统"因果链·初阶"的蓝光在他眼底流转,他看见三条可能的袭击路线:房梁、后窗、院角老槐树。

最终锁定院角——那里的青砖被踩松过,白天他特意撒了层细沙,此刻沙粒有被鞋底蹭过的痕迹。

"啪。"

瓦片碎裂声从头顶传来时,他早有准备地滚向左侧。

两把淬毒的短刀擦着他耳际钉进木柱,泛着幽蓝的光。

他反手甩出袖中飞镖,精准击中左侧刺客手腕,那人闷哼一声,短刀当啷落地。

"拿下!"

王一百六十一从东厢冲出,腰刀架在右侧刺客颈间。

月光照亮刺客脸上的青蛇刺青——和李正官服上的纹样一模一样。

"谁派你们来的?"宋砚按住左侧刺客的腕骨,指力逐渐加重。

刺客疼得冷汗首冒,却紧咬着牙不说话。

首到王一百六十一抽出火折子,在他脚边堆起干草:"不说?

爷让你尝尝'烤乳猪'的滋味。"

"陈...陈大人!"刺客终于崩溃,"陈大人说那笔记不能落在外人手里,让我们...让我们灭口!"

宋砚的瞳孔缩成针尖。

陈一百五十九,三朝老臣,表面上是吏部侍郎,实则是权相最得力的爪牙。

他蹲下身,指尖挑起刺客颈间的青蛇坠子:"看来,你们也知道这东西的价值。"

天快亮时,宋砚将父亲的笔记用油纸层层包裹,塞进贴身暗袋。

苏若蘅站在他身侧,替他系好领口的盘扣:"回京城后,先去大理寺找我师父,他当年和我父亲同审过影流案。"

"好。"宋砚望着东边泛起的鱼肚白,喉间发紧,"父亲,我终于明白你为何不肯低头。"

"大人!"

王一百六十一从门外跑进来,额角沾着草屑,手里攥着封染了泥的信:"方才在驿站外,有个戴斗笠的人塞给我,说'务必亲手交给宋推官'。"

宋砚拆开信,信纸上只写着一行字,墨迹未干:"小心'青蛇'背后的'白龙'。"

署名是"孙一百六十二"——他记得,这是父亲当年在刑部当差时的旧友,五年前突然辞官去了漠北。

晨风吹起信纸边角,宋砚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指尖无意识地着暗袋里的笔记。

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,"真相重构·初级"的技能图标开始微微发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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