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门推官,我有个断案系统

第209章 诱敌入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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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寒门推官,我有个断案系统
作者:
一个大松鼠
本章字数:
4272
更新时间:
2025-07-07

大理寺后堂的烛芯“噼啪”爆了个灯花,苏若蘅的手指还搭在宋砚腕上,凉意顺着血脉往骨头里钻。

她月白衫子的袖口沾着半滴茶渍,像片将落未落的霜叶——这是她卸了男装后最常穿的素色,从前总说“素衣省得惹人眼”,此刻倒衬得眼底的锐光愈发分明。

“明川,”她指尖轻轻一颤,“李阁老今晨咳得厉害,我带了些川贝枇杷膏。”

宋砚垂眸看她交叠在案上的手,指节因攥得太紧泛着青白。

他知道这“拜访”二字背后是什么——李阁老书房第三层檀木匣里藏着三十年前的科举录,当年他与宋伯安同科,放榜那日两人在朱雀桥边分食过糖蒸酥酪。

苏若蘅要递的不是证据,是引子,是让老臣们想起“当年那个宁肯砸了乌纱也要替百姓翻案的宋推官”,从而对赵党生出嫌隙。

“清瑶。”他低唤她的小字,喉结动了动,“若遇着赵党暗桩——”

“我带了王捕快给的短刃。”她忽然展颜一笑,那笑里带着点孩子气的倔强,“当年在县学替你顶下藏书案时,我连杀威棒都挨过。”

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,三更过了。

宋砚望着她拎起绣着玉兰花的布包出门,月白身影在青石板上拖出细长的影子,像根绷得极紧的弦。

次日早朝,陆一百六十八的朝笏在丹墀上叩出脆响。

“启禀陛下,近日臣查阅盐铁司旧档,发现去年运往燕云的五十车官盐,竟记成了三十车。”他捻着灰白胡须,目光扫过班列末席的赵一百五十八,“这数目差得蹊跷,莫不是有人……监守自盗?”

金銮殿里响起抽气声。

赵一百五十八玄色官服上的金线麒麟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他抚着朝珠的手顿了顿,皮笑肉不笑:“陆大人年纪大了,眼倒是愈发尖。”

宋砚站在大理寺队列末尾,看着龙椅上的皇帝垂眸拨弄茶盏。

陛下指节上的翡翠扳指转得很慢,慢得像在数什么——数赵党安插在六部的眼线,数禁军里姓赵的将官,数这局棋里还有多少未翻的棋子。

退朝后,王一百七十一的皂靴声在巷子里响得很急。

他掀开门帘时带起一阵风,吹得宋砚案头的《盐铁论》影本哗哗翻页:“宋推官!赵府后门出了个穿靛青首裰的,腰牌藏在衣襟里,是北狄商人常用的云纹。”他抹了把额角的汗,“小的跟了半里地,那厮进了西市的‘福来客栈’,门上挂着个铜铃铛,是北狄密探的暗号。”

宋砚的笔在供状上划出道墨痕。

他想起昨夜在御药房孙侍卫说的话——黄头醒得蹊跷,玉珏堵嘴时那老太监眼底的惧意,分明不是冲他,是冲赵相。

“孙侍卫呢?”

“在客栈对面茶棚,盯着那厮。”王一百七十一压低声音,“小的瞧着,那厮今早往城外送了信鸽,翅膀上绑着青布。”

青布是北狄与赵党联络的标记。

宋砚捏着茶盏的手紧了紧,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叮咚作响:「卷宗值+150,当前进度:99/100。」他突然起身,玄色官服下摆扫过案角的朱砂盒,“去大理寺刑房,把三年前赵党灭口的‘米商投毒案’卷宗取来。”

三日后的大理寺公堂,惊堂木拍得震耳欲聋。

宋砚站在案后,手里捏着份染了茶渍的供状:“据赵党同谋张九供述,三年前米商投毒案实为赵相授意,为的是垄断江南粮道——”

“放屁!”李一百七十的声音从堂下炸起。

他身着绯色官服,腰间玉佩撞得叮当响,“宋推官拿假供状构陷朝臣,该当何罪?”

宋砚抬眼望他,见他脖颈青筋暴起,袖口沾着星点墨迹——像是仓促间打翻了砚台。

“李大人急什么?”他指尖叩了叩供状,“张九的指印还在,若李大人觉得是假,不妨请他来当堂对质。”

李一百七十的脸瞬间煞白。

张九上月刚被发往岭南充军,可谁都知道,赵党在充军路上埋了多少“意外”。

他甩袖转身时,腰间玉佩“当啷”砸在廊柱上,溅起粒碎玉——正是前日王一百七十一在赵府后巷捡到的那种。

当夜,宋砚从大牢提审完张九的狱友回府,刚转过巷口就听见扑棱棱的翅膀响。

月光下,一只灰鸽从檐角栽下来,翅膀上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,像串未干的朱砂。

他蹲下身,见鸽腿上系着张字条,墨迹未干:“小心你的背后。”

风突然大了,卷起地上的枯叶打在他靴面上。

宋砚攥着字条的手青筋凸起,系统提示音炸响:「卷宗值+100,当前进度:100/100。技能「照胆」己解锁。」他抬头望向自家院门,窗纸上映着个窈窕身影——是苏若蘅,她今日没穿月白衫子,换了件鸦青褙子,发间只别了支木簪。

“明川。”她推开门,烛火在她眼底晃出两簇暖光,“我去了李阁老那里,他说……”话音顿住,她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字条上,“这是?”

“无关紧要的恐吓。”宋砚将字条收进袖中,越过她往屋内走。

案上摆着个封了火漆的木匣,是今日从北狄密探那里搜出的玉符和国书,赵氏家徽在烛火下泛着幽光。

他伸手去碰木匣,苏若蘅突然按住他的手背。

“赵相……昨夜失踪了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陛下今早命人封了赵府,可正厅的案几上只留着半盏冷茶。”

宋砚的瞳孔骤缩。

他想起三日前在含元殿外,陛下拨弄翡翠扳指的模样——原来不是在数棋子,是在等最后一颗。

可赵一百五十八能在禁军环伺下失踪,说明他的暗桩……

院外突然传来喧哗。

宋砚推开窗,见巷口灯笼摇晃,几个皂衣差役正追着个跑散的孩童。

孩童手里攥着张纸,被风卷到半空,隐约能看见上面写着:“宋推官通敌,证据是北狄玉符……”

苏若蘅的手从他腕上滑落。

两人望着那纸片飘远,像片被风撕碎的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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