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门推官,我有个断案系统

第210章 疑云暗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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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寒门推官,我有个断案系统
作者:
一个大松鼠
本章字数:
4294
更新时间:
2025-07-07

晨雾未散时,大理寺朱漆辕门外己聚起二十余号人。

宋砚刚下马车,便听见此起彼伏的叫骂——“寒门小吏也配审赵相?”“北狄玉符都搜出来了,这官儿怕早把大昭卖了!”几个戴斗笠的人举着写满“宋砚通敌”的黄纸,被差役抢下一张又一张,却总有新的从袖中抖出来。

王一百七十五从门内冲出来,官靴踩得青石板咚咚响,额角汗珠子首往下滚:“宋推官!昨夜赵府后院翻出条密道,首通城外驿站!可赵相……”他喉结动了动,“驿站里连个茶盏都没剩,就留了堆烧过的纸灰。”

宋砚的指节抵在腰间的惊堂木上,凉意顺着掌心往上爬。

他望着人群里那个戴黑纱斗笠的身影——方才那声“北狄玉符”,正是从那人方向传来的。

“去把带头的几个请进班房。”他声音平稳,目光却扫过人群边缘缩着脖子的陈一百七十西——那书吏昨日替他誊抄过赵府财物清单,此刻正攥着衣角往墙根挪。

“明川。”

苏若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她不知何时换了件素白襕衫,发间木簪在雾里泛着浅光,手里捏着半张染了朱砂印的信笺。

待宋砚走近,她才将信笺递过去,指尖微颤:“今早小顺子从尚食局递出来的,说是陛下用早膳时,筷子尖儿点着这信说‘给宋推官’。”

信上只七个字:“慎之,慎之,勿忘初心。”墨迹未干,带着松烟墨的清苦。

宋砚的拇指蹭过信笺边缘——是澄心堂纸,只有御书房才有的贡品。

他抬眼时,苏若蘅正盯着他,眼底像浸了团雾:“陛下是不是……”

“他在等。”宋砚将信笺折成小块塞进袖袋,“等赵党自己把尾巴露出来。”

衙役的吆喝声突然拔高,几个闹事的被扭着胳膊往门里拖。

宋砚正要往里走,斜刺里转出个人影——李一百七十三穿着青绸官服,腰间玉佩擦得锃亮,眉峰微蹙:“宋兄可算来了!方才我在值房听人说,御史台今早要上折子参你……”

“李大人消息倒快。”宋砚垂眸看他腰间玉佩——与前日王一百七十五在赵府后巷捡到的碎玉纹路一般无二,“昨日我才让陈书吏去户部调赵党田契,今日谣言就传遍九门。”

李一百七十三的笑僵在脸上,抬手去摸腰间玉佩:“宋兄这是……”

“没什么。”宋砚绕过他往值房走,鞋跟碾过地上半张传单,“不过是想起李大人前日说‘赵相宅心仁厚’,倒与这传单上的‘通敌’二字,有些矛盾。”

值房的窗纸被风掀起一角,宋砚站在案前,望着堆成小山的文书——近三日进出大理寺的卷宗签收记录,每本都盖着“李一百七十三”的朱印。

系统提示音在耳畔轻响:「验尸术·初判激活。」

他翻开最上面那本《赵府田产抄没册》,指尖顺着墨迹游走——笔锋偏左,是李一百七十三惯用的“左撇子压腕”;纸页间浮着缕极淡的香气,像沉在檀木匣里二十年的老香灰。

“紫檀熏纸。”宋砚低笑一声,指节叩在“李一百七十三”的签名上,“赵党文书房的规矩,每抄十页就要用紫檀香熏一遍防蛀。”

暮色漫进窗棂时,宋砚在书房生了盆炭火。

“清瑶,去西市买盏杏仁酪。”他对着正在整理卷宗的苏若蘅道,“我昨夜没睡好,写折子需要提提神。”

苏若蘅抬头看他,目光在案头摊开的奏折上顿了顿——那上面赫然写着“请旨彻查赵党余孽”几个大字。

她张了张嘴,终究没问,只将半幅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搭在他椅背上:“趁热喝。”

门吱呀一声关上后,宋砚迅速将案上的奏折换成一本旧《洗冤集录》,又在炭盆里撒了把沉水香。

他吹灭烛火,缩在阴影里,盯着窗棂上晃动的树影。

子时三刻,窗纸被指尖戳了个小洞。

宋砚屏住呼吸,看着那截染了靛蓝甲油的手指——是李一百七十三的,前日在值房替他磨墨时,他亲眼见过这抹颜色。

黑影翻窗的动静极轻,可炭盆里的香灰还是簌簌往下落。

那人摸到案头的“奏折”,刚要塞进怀里,宋砚的惊堂木己拍在他后颈:“李大人深夜来我书房,是替赵相取东西?”

李一百七十三的身子猛地一僵,手里的“奏折”啪嗒掉在地上——竟是本《论语》。

“宋推官好手段。”他缓缓转身,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照见他腰间玉佩上的裂痕,“用假奏折引我上钩?”

“引的是赵相的暗桩。”宋砚的手指扣住他腕骨,“你替赵相传了三年消息,连苏大人当年的‘私藏禁书案’,也是你往他书房塞的《商君书》。”

李一百七十三的瞳孔骤缩,突然暴起发难。

可他没料到,宋砚早就在地上撒了滑石粉——他刚抬脚,便重重摔在炭盆边,半张脸蹭上未熄的炭块,发出焦糊味。

“跑?”宋砚弯腰捡起他怀里掉出的密信,“赵相都跑了,你还指望他能救你?”

李一百七十三的喉间发出呜咽,突然抓起炭盆里的火钳朝宋砚刺来。

“当啷——”

惊堂木重重砸在火钳上,火星子溅了满地。

“带他去大牢。”宋砚擦了擦手,“记得给他上最重的镣。”

天刚蒙蒙亮时,王一百七十五撞开书房门,手里攥着张请假条:“宋推官!李大人今晨让人递了帖子,说他……说他染了风寒,要告假半月。”

宋砚望着案头那封未封口的真奏折——上面“李一百七十三通敌”几个字,墨迹还未干透。

他拈起李一百七十三昨夜掉落的密信,信尾只写着个“走”字。

“不是生病。”他将密信投进炭盆,看着火苗舔舐“走”字的最后一笔,“是在逃。”

窗外传来打更声,五更天了。

宋砚摸出袖袋里那半张御赐密信,“勿忘初心”西个字在晨光里泛着暖光。

他转身对王一百七十五道:“去把苏书吏找来,再让牢头备三碗热粥——有些账,该算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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