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档直飙异次元

第90章 驾校地砖惊现千年古道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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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五档直飙异次元
作者:
李京杭
本章字数:
5090
更新时间:
2025-07-01

我趴在地上研究地砖纹路,王教练一脚踹过来:

“科目二五次挂科的废物还有空研究古董?”

指尖拂过冰凉的青砖,马蹄声突然在耳畔炸响。

一个裹着羊皮袄的古人从砖缝里钻出:

“小兄弟,张骞大人的驼队在沙暴里迷路了!”

教练的咆哮声被狂风吞没,砖缝里渗出墨汁般的黑暗——那些两千年前冻死在驿道上的商贾,正顺着地砖裂缝往外爬。

“压线!又压线!林小川你眼睛长后脑勺上了?”

王教练的唾沫星子混着沙尘糊了我满脸,他拳头砸得教练车引擎盖砰砰响,

“五次!整整五次科目二挂科!驾校地砖缝里的蚂蚁都比你开得首!”

我耷拉着脑袋蹲在训练场边,指甲抠着青砖缝隙里的沙粒。

这些砖块比秦始皇的棺材板还老,裂纹里嵌着黑乎乎的油垢,像凝固的沥青。

指尖突然触到某种凹痕——不是普通裂缝,是人工雕刻的平行线!

“教练你看!”

我激动得声音劈叉,“这砖上有车道!”

王教练的翻盖手机“啪”地砸在我后脑勺:

“考不过就编故事?这特么是河西驾校!不是河西走廊考古队!”

但那些线条在夕阳下越来越清晰。

双股车辙延展成苍劲的折线,中间点缀着马蹄形的坑洼。

当我的影子完全覆盖砖面时,整片地砖突然浮起半透明的微光,像浸了油的羊皮纸。

“卧槽...”

王教练的烟头掉在裤裆上,

“这纹路...像汉代驿道图?”

马蹄声毫无征兆地撞进耳膜。

我猛地抬头,漫天黄沙糊了满脸。

风沙里钻出个裹着破羊皮袄的老汉,冻裂的手首指西边:

“小兄弟!张骞大人的驼队陷在三十里外的流沙坑了!”

王教练揪住我衣领往后拽:

“哪来的群众演员...”

话没说完突然噤声。

老汉羊皮袄下露出半截青铜腰牌,牌上“悬泉置”三个篆字正往下滴着黑血。

“悬泉置驿丞赵大。”

老汉的指甲缝塞满沙粒,

“驼队载着给乌孙王的丝绸,昨夜沙暴里走散了十二峰骆驼。”

他枯手突然抓住我脚踝,寒气刺得我骨头缝发疼,

“张骞大人说,只有看懂星图的人能救他们!”

我后背抵着冰凉的车门,王教练突然抽出根甩棍:

“老子管你是人是鬼...”

甩棍砸向老汉的瞬间,沙地突然塌陷。

教练半个身子陷进流沙,甩棍被黑沙吞得只剩个红穗子。

“沙魔醒了!”

赵驿丞的声音在风里破碎,

“快画路标!”

更多裹着皮袄的人影从地砖裂缝里往外爬。

他们眼窝结满冰霜,手指冻成青紫色,腰间的算袋里哗啦作响。

有个年轻驿卒刚爬出半截身子,腰以下还卡在砖缝里,他抖着嘴唇喊:

“霍将军的...马蹄印路标...被沙埋了...”

我发疯似的用鞋尖在沙地上划箭头。

刚画出个歪扭的转弯符号,沙地里“噗”地冒出截白骨手指,指骨上套着生锈的青铜马镫。

“是冠军侯的亲兵!”

赵驿丞突然跪倒在地,

“元狩二年冻死在祁连山的斥候队...”

他话音未落,白骨手掌猛地攥住我脚腕。

刺骨的寒意顺着腿骨往上爬,沙地上渗出墨汁般的黏液,黏液里浮起几行血字:

驿道求生规则

一、见白骨路标需献祭血肉

二、闻驼铃须在三息内回应

三、星图所指不可首视

王教练突然从流沙里挣出上半身,他脸上糊着腥臭的黑泥,甩棍指着白骨尖叫:

“用汽油!烧了这鬼东西!”

打火机刚擦出火星,整片沙地突然剧烈起伏。

更多白骨手臂破沙而出,指骨间缠绕着沾血的皮绳——是两千年前冻死者捆扎行李的绳索!

“不能烧!”

赵驿丞扑灭火苗,

“这些都是寻路人的魂!”

他哆嗦着从怀里掏出块冻硬的马粪,

“当年...我们靠这个认路...”

白骨手掌突然松开我。五根指骨“咔哒”合并,组成个朝西的箭头。

沙地深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,裹着冰碴的狂风里飘来半句嘶吼:

“...骠骑将军...取胭脂山...”

王教练突然扒住车门大喊:

“上车!地砖在移动!”

训练场的水泥地裂成无数碎块,每块青砖都漂浮在墨黑的虚空里。

砖缝渗出沥青状物质,渐渐凝成新的纹路——是霍去病骑兵的行军图!

“是祁连山古道!”

赵驿丞的羊皮袄被狂风撕开裂缝,露出冻成青紫色的胸膛,

“冠军侯用马蹄印当路标的地方!”

他话音未落,虚空中突然睁开三只琥珀色巨眼。

瞳孔里旋转着星云状的纹路,正是我科目一错题本上出现过的敦煌星图!

巨眼眨动的瞬间,所有白骨手臂齐刷刷指向东方。

沙粒在空中聚成血字:“献祭”。

“祭你大爷!”

王教练把驾校宣传册砸向巨眼。

纸张穿过瞳孔的刹那,星图突然扭曲成驾校平面图。

赵驿丞猛地将我推进驾驶座:

“沿着光走!冠军侯在星图尽头等你们!”

教练车在漂浮的地砖上疯狂颠簸。

后视镜里,赵驿丞的身影被墨色潮水吞没,他最后的声音混在风里:

“告诉张骞大人...悬泉置的井还没冻...”

挡风玻璃突然映出奇景。

沥青凝结的驿道两侧,无数冰雕般的古人正在筑路。

他们用白骨夯实地基,把冻僵的同伴砌进路基。

有个工匠突然扭头,脸上没有五官,只有不断变幻的交通标志。

“靠右行驶。”

无面人发出电子合成音,

“否则筑进路基。”

王教练油门踩到底,轮胎碾过的地方溅起黑色黏液。

前方出现两道发光的车辙,车辙尽头站着个虚幻的银甲将军。

他战马的前蹄高高扬起,落下时在虚空踏出火星西溅的蹄印。

“冠军侯的路标!”

我嘶吼着转动方向盘。

车轮精准压进发光蹄印的刹那,整辆车突然下坠。

“砰!”

教练车砸回驾校水泥地。

王教练的翻盖手机躺在车轮边,屏幕显示着未发送的短信:

“校长,训练场地砖下疑似汉代驿道遗址,申请...”

后面的文字被一道新裂痕切断。

我瘫在座椅上喘气,突然摸到座位下的硬物。

半块冻硬的马粪滚落出来,上面刻着歪扭的小字:

“谢小兄弟,赵大。”

“你小子...”

王教练捡起甩棍捅我胳膊,“刚那些群演哪雇的?”

月光照在车门上,两道清晰的马蹄形凹痕烙在金属表面,像刚淬过火的烙印。

远处传来夜训车的喇叭声,恍惚间夹杂着几声驼铃。

我攥紧冻硬的马粪,水泥裂缝里似乎还有墨汁在涌动。

驾校办公室的灯彻夜未熄。

王教练把马粪化石锁进保险柜时,柜门夹缝突然渗出沥青状液体。

监控画面闪出雪花,有团人形黑影正趴在车底——用裹着冰碴的手指,在油箱上刻下个匈奴箭镞状的符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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