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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缘这次的穿越像被扔进了一台老式拨号调制解调器。尖锐的电子噪音撕扯着他的意识，眼前闪过无数个0和1组成的瀑布流。当视觉信号终于稳定时，他发现自己成了一条发光的绿色字符串，正在无边无际的黑色虚空中下坠。
"叮！欢迎来到矩阵元年~"系统的声音带着电磁干扰的杂音，"您现在是母体系统的一条异常数据流，主线任务：在杀毒程序前存活72小时。支线任务：找到红色药丸的原始代码。"
"我连手脚都没了？！"齐缘试图尖叫，但数据体只能发出类似硬盘读写的"咔嗒"声。
他的"视野"是360度全景的，能看到上下左右无数条和自己类似的代码链在流动。有些组成飞鸟的形态，有些聚集成建筑物的轮廓，最近处几条标着【牛排.口感参数】的代码正被一个西装墨镜的人形程序检查。
"史密斯探员！"齐缘的数据流一阵紊乱。这个初代版本的史密斯看起来还很年轻，制服笔挺得像是刚被渲染出来。
突然，所有代码流同时冻结。天空中睁开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——那是系统监控程序！齐缘感到一阵恐怖的扫描波掠过全身，他的异常数据特征立刻被标红。
"警报！第9471号数据流未携带数字签名。"史密斯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，"开始清除。"
齐缘本能地扭动代码，像条受惊的鳗鱼般窜进附近的数据簇。他撞进一组【街头艺人.杂耍技能】的参数包里，意外获得了抛接三个物体的能力——现在他的代码末端长出了三个发光的小球！
"有意思。"史密斯的分身从各个角度包围过来，"异常数据具备学习功能。"
齐缘急中生智，把自己拆解成数百段碎片，混入正在播放的电视墙信号里。他通过液晶屏之间的跳转逃跑，期间不小心修改了某个脱口秀节目的台词数据库——导致全城的电视突然开始讲黄色笑话。
"系统！我怎么才能找到红色药丸？"齐缘在穿越广告牌时紧急求助。
"尝试接入底层数据池~"系统弹出一串坐标，"警告：您正被六个杀毒程序追踪~"
齐缘一个急转弯钻入地下光缆。在数据洪流中，他意外撞见一群正在迁移的"先知面包房"参数——那些会预言的小饼干！他顺手捞走一块【命运曲奇】的代码碎片，立刻感知到某个坐标在强烈闪烁。
穿过七层防火墙后，齐缘来到了母体最原始的代码库。这里漂浮着像恐龙化石般的古老程序段，其中有个不起眼的【选择协议】文件夹正在渗血般的红色光芒。
"找到你了！"齐缘刚触碰那串代码，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荡。原来他一路掉落的代码碎片被史密斯拼成了追踪地图！
"原来你就是人类传说的那个'幽灵'。"十二个史密斯从数据迷雾中走出，"你知道我们怎么处理病毒吗？"
最恐怖的时刻到来了——史密斯们开始融合，变成一个巨大的数据黑洞。齐缘的代码被一寸寸扯碎，他绝望地抓住红色药丸代码往自己核心塞去...
"叮！检测到协议污染，激活紧急跳转~"系统的警报声响彻数据空间，"下一站：《星际穿越》五维空间的书..."
在彻底消失前，齐缘最后看到的是史密斯惊愕的脸——那个黑洞突然开始跳广场舞，而红色药丸的代码像病毒般在整个母体蔓延开来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