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高速路口,前面几公里,就是服务区,刘徵航干脆又往前开了几公里才停车。
“谢谢,我们歇一会再走,你有事先去忙吧。”柳茹漾说。
刘徵航:“路上注意安全,等我电话。”
话落,转身上了小徐的车。
等他的身影走远,柳茹漾才看向后座两人说道。
“小川,绵绵,出来透透气。”
这个时候,武绵绵才把蒙头蒙脸的衣服拿下,由于全程低头闭眼,导致她和刘徵航完美错过,所以,也无从知晓小姨和他的八卦。
祁景川就是一个工具人,他哪里看得出两人的猫腻呢,现在的他别看生龙活虎了,刚才路过现场他不听话瞥了一眼,吓得差点惊叫。
“姐,我觉得,咱俩今晚需要看个鬼片壮胆。”祁景川建议。
武绵绵摸摸下巴,一副斟酌的口吻,“嗯,这个可以有。”
“德行,要不然,你俩跟我去住酒店吧!”柳茹漾说。
武绵绵摆了摇头道,“小姨,我们不是小孩子了,你就放心吧。”
说不过他俩,柳茹漾也不再坚持。
歇了半个小时,他们又启程了,一个多小时之后进了京北城区。
大家胃口都不是太好,找地方简单吃了晚饭,八点多一点,姐弟两人回到了星灿小区。
路上武绵绵就选好了,要看哪部电影。
进了门,都不用她动手,祁景川就给她整得妥妥当当的。
水果洗好,点心备着,零食等一切就绪,只欠开机。
“姐,开始了。”
于是,鬼片拉开序幕。
......
西北某驻地,会议室。
十几人正对着一个大屏幕反馈出来的图像数据指指点点讨论着。
“哎呀,总算是修复了,这会儿看得清楚多了。”
一位身穿蓝色工服的中年人指着屏幕说道:“张老,您看这里,这些岩石瓦砾的出现,正是证明了我们之前的猜测。”
“好好好,快去核对数据。”张老激动地说。
话落,他转身拍了一下阎宇坚的后背,语重心长道:“小阎啊,这一次多亏你们及时赶来,要不然就耽误事了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,之前卫星传回来的数据,总是和研究结果对不上标,出入比较大,导致我们的研究毫无进展。”
“说来说去,离不开你们的支持啊,还耽误了你的假期,你说这事闹得......”
张老的话还没说完,蓝工服的中年人,捧着电脑凑过来,高兴说道:“张老,数据完全吻合,我们的研究又进了一步。”
“好!好!好!”
啪!
啪啪!
啪啪啪!
张老边说边鼓掌,然后,会议室这里顿时响起一片掌声。
在坐之人为了这个空间站探测数据研究这么多年,终于又往前迈出了一大步。
“小阎啊,今晚我们搞个庆功宴,你不着急回去吧?”张老问。
阎宇坚:“......张老,抱歉啊,京北那边还有事,这个庆功宴我就不参加了,下回,下回的。”
蓝工服的中年人也说道:“阎总工,你看你,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驻地,庆功宴咋能不参加呢!”
“廖总,实不相瞒,京北的事也比较急,下回的。”阎宇坚道。
“那我们这会儿去食堂,让师傅加几个菜,晚饭总要吃的吧。”
话落,张老不容分说拉着阎宇坚的胳膊往食堂走,“这你孩子,那那都好,就是跟我们太客气了,这顿晚饭陪我这老头子喝一杯,如何?”
“是,首长!”两人相视一笑。
......
饭后,阎宇坚搭上了某位领导的顺风机,首飞京北某部备降机场。
到了京北己经是晚上八点多了,阎宇坚刚坐上车,就吩咐王助。
“去星灿小区。”
“是,部长。”
阎宇坚之所以坚持今天晚上回来,一个是,西北驻地的问题己经解决,他再留下来用处己经不大。
另一个是,下午时候,他收到武绵绵发的信息,说是今晚回京北,那他能不归心似箭?到底是参加庆功宴吃吃喝喝重要,还是回家见老婆重要?孰轻孰重他能分不清?
车辆开到楼下,阎宇坚抬头,没看到屋里有灯光,心里猜测,莫非是睡了,也不是说他不想打电话,就是想着给个惊喜,所以,没有提前联系。
俗话说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想想,这都西五六天了,具体这是几个秋?
晚饭喝了几杯酒,这会儿他拒绝算数。
阎宇坚捏了捏眉心,下车。
“部长,我需要,等您吗?”王剑硬着头皮问。
其实,他不想问,但是,职责所在,不能不问。
阎宇坚回头说道:“等我半小时。”
话落,进了单元门,等电梯。
......
屋里的鬼片正演到关键时刻。
只见,屏幕正中间,出现一口枯井,此时,几丝白烟从枯井里慢慢升起,然后是一个布满白发的头顶慢慢冒出。
武绵绵紧紧挨着祁景川,自己用手挡着眼睛,中间还漏一条缝,真是既害怕又好奇,声音颤抖,“弟,弟啊,它快出来了吧,快了吧?”
“哎呦,还没全出来,你看,你快看!”祁景川道。
武绵绵信以为真,手指间的缝隙变大。
突然,影片的配乐开始变得阴森恐怖,下一秒,一张有着猩红舌头的鬼脸从深井嗖一下出现在屏幕中间,鬼脸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吼叫。
“吼——”
与此同时,音响传出阴森森的,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的地狱般的喊声,场面太过逼真。
“啊——鬼啊——”
武绵绵忍不住喊出声,然后顺势抓着祁景川。
“啊——鬼呀——”
没想到,祁景川比她喊得更大声,武绵绵顿时被二次惊吓。
“啊——”
于是,她怒了,一个猛扑,双手前伸精准掐住某人的脖子。
嘴里大声嚷着:“祁景川,你一个大男人鬼叫什么?喊那么大声,你想吓死谁啊?”
咳!咳咳!
祁景川忍不住咳了几声,想分辩几句。
但是,武绵绵正在气头上,且还有点惊恐,她的嘴没停,还在巴拉巴拉说着。
“你个破弟弟,一点用都没有,你说,要你何用?你自己说,要你何用?”
就在这时。
啪嗒一声,客厅的灯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