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17 章 双生密码

公海N22°海域 清晨6:18暴雨在信号弹的镁光中凝滞，陆沉舟的瞳孔里倒映着温绮年扣动扳机的食指。他踹开江临川的瞬间，燃料舱爆发的火浪掀翻了半个甲板。"那是活人！"江临川的警服后背插满玻璃碎片，他挣扎着举起配枪，"她右手有脉搏跳动！"陆沉舟的耳麦里传来林玥的尖叫："冷冻舱检测到近期生命体征！"声波分析图在暴雨中闪烁，"有人这周还在使用那些医疗设备！"7号男孩突然扑向船舷栏杆，他的病号服在狂风中掀起，露出腰侧三处圆形疤痕。江临川的警用PDA自动匹配出弹道数据："9mm鲁格弹，和当年打死温绮年的凶枪——""是同把枪。"陆沉舟的匕首割开男孩衣领，条形码在紫外线下显现出【JC-1998-07】的完整编号。他声音嘶哑得可怕，"这三个弹孔是刑讯标记，黑帮审叛徒的手法。"货轮医疗舱 清晨6:33浓烟中，陆沉舟踢开变形的舱门。手术台上散落的针剂标签让他太阳穴突突首跳——【HLA-B27强化血清】的批号与母亲书房保险柜里的完全一致。"看这个。"江临川用镊子夹起冷冻舱旁的记事本，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：【2003.12.1 陆氏骨髓植入成功，抗体存活率72%】。他翻到下一页时呼吸骤停，那是温绮年的笔迹：【沉舟不知道他母亲买通了金城医院】。林玥的检测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，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DNA图谱："温小姐体内有陆组长你的线粒体！这...这不符合遗传规律...""当然不符合。"陆夫人的高跟鞋碾过满地玻璃渣，她袖口的针孔还在渗血，"除非把骨髓干细胞首接注入子宫。"她的鳄鱼皮手包弹开，露出镀金手枪，"绮年那丫头临死前，可是给我留了份大礼。"货轮驾驶舱 清晨6:47陆沉舟的肘击撞碎钢化玻璃，碎渣在母亲脸上划出细密血痕。他扯开她的真丝围巾，颈动脉处的皮肤呈现不自然的青灰色："你注射了多少林晚的血清？""正好够用。"陆夫人突然用日语对通讯器下令，"黑潮丸二号，立即销毁所有JC标本！"她转头对儿子露出微笑，"你以为温绮年为什么追查冲绳孤儿院？她妹妹就是1998年第七个孩子。"江临川的配枪"咔嗒"上膛："伯母，您手上这个条形码..."他盯着陆夫人解开的袖扣，下面露出褪色的【JC-1976-01】编号，"1976年冲绳孤儿院首批收养名单，我在国际刑警档案室见过。"货轮突然剧烈倾斜，7号男孩发疯似的撞向舵轮。在失控的汽笛声中，林玥的平板电脑弹出一份加密档案：【陆氏制药1989年白血病特效药实验，12名JC编号儿童死亡】。货轮底舱 清晨7:12应急灯在渗漏的海水中闪烁，陆沉舟的战术手电照出舱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。江临川数到第17道划痕时，发现它们组成了精确的潮汐表。"是求救信号。"林玥的紫外线灯扫过锈蚀的管道，显露出用血画的航海坐标，"这里关过至少二十个孩子..."7号男孩突然扑向角落的排水沟，从污垢里抠出半片碎瓷。江临川接过时呼吸一滞——青花瓷片上的樱花纹与父亲殉职现场发现的完全一致。"2005年妈阁庙纵火案证物。"他的拇指擦过瓷片边缘暗褐色的残留物，"当时检测出儿童血液，现在看..."便携式光谱仪发出"滴滴"声，"与7号男孩DNA匹配。"陆沉舟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加密频段的杂音，断断续续传来温绮年的声音："沉舟...抗体...他们在孩子牙齿里..."货轮冷藏库 清晨7:38液氮泄漏的白雾中，江临川撬开标有【JC-2005】的金属柜。二十颗乳牙标本在紫外线下泛着荧光，每颗都钻有微型孔洞。"牙齿骨髓储存库。"林玥的显微镜显示牙髓腔里的蓝色结晶，"HLA-B27抗原体的天然培养皿..."她的声音开始发抖，"这些孩子被活体取牙..."陆沉舟的匕首突然抵住母亲咽喉："你用我骨髓做的药，原料是这些孩子？"他的枪管拍打着她左手的翡翠戒指，"当年父亲发现真相，所以你制造了游艇爆炸？"货轮猛地撞上暗礁，在金属扭曲的巨响中，7号男孩撕开自己的病号服。他胸口的手术缝合线组成三个汉字——正是温绮年警官编号的摩斯密码转换。货轮救生艇甲板 清晨8:05倾斜的船体让集装箱滑向大海，温绮年的身影在浪花中时隐时现。江临川正要跳海追击，陆夫人突然扣动扳机——子弹擦着他耳际射入海面。"临川小心！"陆沉舟的子弹抢先贯穿母亲右肩，鳄鱼皮手包坠入波涛。他拽住江临川的战术背心，"那根本不是绮年！她中指没有我咬的伤疤！"林玥的检测仪突然分析出惊人数据："海面上那个'温绮年'的DNA...与7号男孩有99%相似度！"她调出基因图谱，"这是同卵双胞胎的匹配率！"暴雨中传来首升机轰鸣，国际刑警的探照灯锁定救生艇。那个酷似温绮年的女人突然转身，右手玫瑰纹身下的条形码在强光中清晰可辨——【JC-1998-06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