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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对于萨特的抓捕工作是秘密进行的，所以其审问工作自也不能大张旗鼓。
至于审讯权限，陶与其手下相关技术人员理所当然拥有最优先权。
陶在审讯室里一连待了两个小时。我不知道其问话过程是否顺利，但从她出来二话不说就往办公室走的那个劲头来看，结果应该还不错。
接下来，该我了。
我并没有叫任何人陪同，因为我需要向萨特确认一些猜测。至于程序正义问题，呵，对一个恐怖分子搞什么程序正义。
只不过嘛，当事人似乎对于这种没有间隔的审讯“意见”很大。
“怎么又是你！”
“你们到底想怎样！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羞辱我！”
“我是降临团的主事！神使之下第一人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！神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看样子，陶应该是使了些手段的，否则萨特应该不会反应这么大。
至于其发癫行为，我也只是拉过来一把椅子，翘着二郎腿，一言不发且玩味地看着。
或许是因为一通操作猛如虎却惨遭无视，萨特恼怒之余，不再折腾，转而摆出了一副恨恨的表情。
“我的手段你清楚，如果不想受罪，最好配合。”我并不为他那“要杀要剐随便”的模样所动，再次警告道：“哦，对了，这间密室里没有监控。”
“你最好不要有过分的行为！否则！神和大主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哦？你还在幻想你那只敢活在影子里的大主？”有一说一，对于这位搞假宣传把自己成功宣传进去的萨特，可恨之余，还有那么点可悲。为了接下来的谈话顺利进行，我需要搞点“虾仁猪心”的手段。
“那好吧，我敢说你们降临团绝对知道我要来，而且提前做了针对性部署。那么请问我们不可或缺的主事大人，你又是怎么落入我手里的呢？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怎么，‘英明神武’的萨特主事想不到？”我以戏谑的口吻，一字一顿道：“你被当成弃子了。”
“不可能！我*@#&*！”
果不其然，在我给出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合理解释后，他又开始发癫了。
其实我也不确定凯郭尔和董事会是否会将其抛弃。毕竟我们的行动干脆利落且出其不意，完全没有给他们调整部署的机会。
但是我只需要让萨特相信，就足够了。
磨刀不误砍柴工，待萨特认清现实后，我也正式步入主题。
“你己经浪费很多时间了，我的耐心有限，你只有五分钟考虑时间。”
萨特双目无神，似乎受到的打击不小，并没有做出回应。
“两个问题：
第一，我们和军方的联合行动是绝密级，你们是怎么知道消息的。
第二，你们对天楼内普通人实施的泰坦物质实验是哪个方向的？进度如何？实验失败产生的异化人你们是怎么处理的？”
言毕，我在萨特面前摆出一只现在几乎不会有人用的复古式闹钟。
萨特先是沉寂，半分钟后，转为一阵浮夸的狂笑。
“笑？笑也算时间！”
“分析员，不得不说，你和你那个自作聪明的老板一样自以为是！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知道那些具体的细节？不错，我们是在搞泰坦物质实验，但是我们很少会有失败品，天楼只是给你们世界树提供小白鼠的地方！哈哈哈！我说过，你犯了错误！说！你是不是犯了错误！”
萨特将束缚他的椅子弄的吱吱作响。不过，他的狞笑并没能扰乱我的节奏。
“你还有一分钟。”
“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，我只能告诉你，神是无所不能的！哈哈哈……”
“很好。”虽然萨特的回答没多少有效内容，但他中了我的谈话陷阱，我己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。
“嗯？我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，你什么也不做？”萨特见对方有离去之意，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呵呵，我嫌脏手。”
撂下最后一句诛心话后，我在萨特的怒骂和诅咒声中扬长而去。
……
回到小窝后，我躺回床上，颇有些哭笑不得。
萨特的回答，让我不得不面对那个我最不愿意面对的猜想。
自我回世界树以后，几乎每次行动都被目标提前侦知。一开始，我认为是董事会从中作梗，后来又证实其确实有过类似行为。
但追踪布里希加曼和与军方联合调查的两次行动完全避过了董事会，为什么还会存在泄密的情况？！
在通过有意无意的交谈排除了包括我的队员在内的一切可能之后，我联想到了之前在我脑中存在的那个，令陶讳莫如深的“红围脖”。
而萨特的回答，也验证了这一点。
也就是说，那根共感神经，可能还在我颅内肆虐着！
换言之，我苦寻不得的泄密者，其实就是我自己。
问题是，陶不是给我做了切除手术了吗？
然而，还没等我想清楚这个疑点，宿舍外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分析员！你在吗？出事了！”
是里芙的声音。
“在，怎么了？”能让里芙出现慌张情绪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，所以我也根本不敢怠慢，赶忙一骨碌爬起来开门询问道。
“恩雅，恩雅趁我们都不在的时候……对萨特动手了，萨特胸口中枪，对内的医疗后勤正在抢救。恩雅……恩雅现在被关在隔离室。”
“卧艸！”
里芙的话着实给了我一个平地惊雷。遂赶忙披上外套，拔腿便往基地外跑。
看起来，我和恩雅在车上的对话，她是只听进去了个“事在人为”。
而且，还TMD会错意了！
我不是让你自己动手啊喂！
“分析员，恩雅，她是自首的，全程没有反抗。”
“嗯……”我知道里芙是想替恩雅求情，但我没有全部决定权。想要替她抹过去，必须得运作一番。所以，我也没时间详细解释。
“分析员！你想怎么处置？”
“事在人为，相信我就好。”
我并没有把话说满，但刚走出基地大门，就开始着急忙慌地请外援了。
“芙提雅，猫汐尔。”
“诶？分析员？这么严肃，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闲话少说，恩雅惹了点小麻烦。你们赶紧黑进监控系统，把除陶之外的一切录像删掉。”
“啊？哦！好。”
目前想要对抗董事会的发难，只有依靠陶。或许恩雅的有无在陶眼里可能并不重要。但是我，我们全体海姆达尔部队不一样。现在正是紧要关头，陶肯定得掂量掂量。
至于这俩等会看到恩雅的小麻烦后会是什么表情，就不归我管了。
然后，我又给医疗部通了个气。毕竟，得让某个家伙说不出话，才好做手脚。
“呦！分析员啊。有什么吩咐吗？”
“萨特情况怎么样了？”
“放心！我们的医生都是正规医学生出身的。只是心脏被打穿的话，应该可以救活。”
“萨特未能及时就医，没能抢救成功，明白了吗？”
“啊？！”
“照我说的做，到时候推给我们送医不及时就行。”
“哦，好，好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