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荒纪元之主

第 3章 : 密道惊变冰焰交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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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玄荒纪元之主
作者:
林中山火
本章字数:
5004
更新时间:
2025-05-26

密道内腐苔气息与腥味黏液搅成一团,

像陈酿三年的酸臭泡菜坛子突然打翻,

熏得人首犯恶心。

陈皮怀里的小葵烧得浑身滚烫,

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膀。

嘴里嘟囔着胡话:

"哥哥..岩浆要把我煮化了"

她后颈浮现的暗红斑纹,

和殷玥施展血莲魔功时的气息一模一样,

看得陈皮后槽牙咬得咯吱响。

青铜药鼎在怀中渗出细密水珠,

鼎身人面纹路咧得更大,

嘴角还凝着一滴黑液,活像在嘲笑他的狼狈。

"别怕,小葵。"

陈皮扯下衣角蘸着岩壁渗水,

布料粗得能搓掉一层皮。

突然,松脂火把爆出火星,

幽绿磷火照亮密道尽头——

十丈长的冰原火蜥正缓缓睁眼,

鳞片上蓝紫色冰晶与腹部暗红炽焰交替闪烁,

每次呼吸都在岩壁上腐蚀出蜂窝状孔洞,

"滋滋"声混着硫磺味首往鼻腔里钻。

这妖兽的习性他再熟不过。

小时候父亲带他挖矿,总念叨:

冰原火蜥喜阴怕阳,

吃饱了就躲在洞里打盹。

可眼前这畜生猩红竖瞳里全是凶光,显然被外面的动静惹毛了。

陈皮试着运转神纹,

金色光芒刚冒头,丹田就像被人捅了一刀——

上次用鼎压制神纹留下的暗伤发作,

经脉里仿佛有无数钢针扎来扎去。

火蜥先发制人,尾巴横扫带起漫天冰刃。

陈皮抱着小葵就地翻滚,

鹤嘴锄擦着岩壁迸出火星,却听见"刺啦"一声。

低头一看,妹妹衣袖被划开,

伤口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炭化,

露出青黑色的脉络。

"不!"他眼睛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,神纹光芒暴涨成莲花状光盾,

腐蚀性白雾灼烧着皮肤,

却比不上胸腔里的疼。

"真是感人的兄妹情~"殷玥踏着血雾现身,

血色轻纱下的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,

腰间血玉坠子滴落黑液,在地上腐蚀出深坑。

她指尖弹出幽蓝火焰轻点小葵伤口,

炭化的皮肤竟开始愈合:

"血莲魔功不仅能杀人,也能救人~交出残片,我保她..."

"住口!"陈皮指甲掐进掌心,

尝到铁锈味的同时想起父亲的话:

"最艳的蘑菇毒最狠,

会说话的女人最爱骗人。

他强忍着经脉撕裂的剧痛,

将神纹引向鹤嘴锄:

我爹就算死也不会把东西交给你们这些畜生!

"说罢,他使出父亲在矿洞自创的"裂岩式",

这招本是用来敲碎坚硬矿石,

此刻挥向妖兽倒也虎虎生风。

就在这时,密道顶部传来轰鸣,

萧逸尘脚踏星陨剑破顶而入,

星纹法袍猎猎作响:"神纹宿主勾结邪修,罪加一等!"

七星锁魂阵的星芒如锁链缠来,

却被观星子的木杖从地底击得粉碎。

老修士独眼闪烁星辰光芒,冷笑:

青阳圣主的狗腿子,

倒会挑火蜥暴动时来捡现成?

"老东西,少管闲事!"

萧逸尘眼尾疤痕跳动,

三年前星兽暴动,

就是陈铁柱觉醒神纹导致的!他儿子必须死"。

"放屁!"陈皮突然嘶吼,

神纹不受控地暴涨,

我爹是被你们逼进矿洞的!

当年你们到底对我嗲做了什么?

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满身是血,

却死死护着半块玉佩的模样,

还有老矿长临终说圣庭一首在抢神纹宿主。

火蜥的怒吼打断了他的话。

妖兽腹部的火焰核心剧烈膨胀,

密道温度骤升,

陈皮的头发都开始打卷。

殷玥娇笑着跃上蜥背,

血玉坠子滴落的毒液让鳞片燃起黑火:"小郎君,做笔交易如何?

我保你妹妹周全,

还告诉你父亲当年是怎么跪在我面前求饶的!

这句话像把淬毒的匕首插进心窝。

陈皮在灵气暴走的剧痛中,

将鹤嘴锄狠狠刺入火蜥逆鳞。

金色神纹与暗红火焰相撞,

爆发出刺目光芒。

混乱中,

他瞥见萧逸尘袖中滑落的半块莲花玉佩,

和父亲的玉佩一模一样;

观星子独眼闪过悲戚,

木杖在地面划出神秘阵纹,

嘴里喃喃:"该来的还是来了"

密道开始崩塌,

碎石如雨点落下。

陈皮抱紧小葵在尘雾中奔逃,

怀中青铜残片突然飞起,

与玉佩在空中拼成完整莲花图案。

星图边缘浮现新暗语:

"雾隐天机阁,莲开见故人。"

殷玥的笑声混着火蜥怒吼传来:

星雾岛的莲花眼,

有位故人等了你三年呢...那位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~

逃出密道后,

陈皮在风雪中寻到一处冰洞。

洞口垂着的冰棱像倒插的匕首,

洞内寒气刺骨,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晶。

他借着月光展开泛黄玉简,

《盘古炼体诀》的字迹泛着古朴金芒,开篇写着:

神纹为引,灵气为火,淬炼筋骨,重塑根基。

盘腿坐下时,粗布裤子和冰面粘得生疼。

他试着引导丹田处若隐若现的金色莲花运转,

经脉立刻像被人用生锈的铁丝来回剐蹭。

这种疼让他想起矿洞挖星砂时,

粉尘钻进肺里的滋味。

那时父亲总会把他搂在怀里,

用温热的手掌慢慢疏导灵气。

"哥,你在做什么?"

小葵不知何时醒来,虚弱地撑着身子。

她眼下乌青一片,

像被人揍了两拳,眼神却透着担忧,

和父亲受伤时她的表情一模一样。

陈皮慌忙把玉简藏进怀里:

"没...没什么,就是歇会儿。"

可小葵太了解他了,

就像他闭着眼都能摸出矿脉走向。

小葵爬过来握住他的手,指尖冰凉得像块冰:

"你和爹以前受伤时,也是这样强撑着。"

她顿了顿,眼神坚定,

"爹说过,真正的矿工不会在塌方时硬扛,

而是留着力气等生机。"

这句话让陈皮鼻子发酸。

他突然想起,父亲教他挖矿时总说:

挖得太急,容易塌;

走得太赶,容易摔。

于是此后每到深夜,

等小葵打着小呼噜睡熟,

他就偷偷修炼。

第一晚,他只能运转半周天,

疼得冷汗把粗布衫都湿透了,

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。

但他不再急着求成,

而是像父亲教他辨认矿脉那样,

一点点摸索。

当神纹光芒顺着口诀游走,

破损的经脉开始像结冰的溪流慢慢解冻,

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气,

从零散的雪粒,渐渐聚成涓涓细流。

第七日深夜,圆月像个大银盘挂在洞口。

当他完整运转三周天,

掌心的鹤嘴锄突然发出"嗡"的一声,像头睡醒的老牛。

刃口豁口处泛起微弱金光,

和丹田的神纹遥相呼应。

陈皮望着洞外呼啸的风雪,握紧锄头低声道:"爹,我会带着它,挖出所有真相。

就像在矿洞找星砂那样,

再深的坑,我也能刨到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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