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门推官,我有个断案系统

第194章 调虎离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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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寒门推官,我有个断案系统
作者:
一个大松鼠
本章字数:
4650
更新时间:
2025-07-02

大理寺传令官的马蹄声碾碎了五更天的寂静,宋砚望着那人腰间明黄流苏下的金牌,喉结动了动。

圣上口谕的余音还在破庙前回荡,"即刻启程赴边镇审理军械失窃案"几个字像浸了冰水的银针,扎得他后槽牙发酸。

苏若蘅端着空粥碗的手微微发颤,青瓷碗沿与她泛红的指尖相碰,发出细碎的轻响。

她望着宋砚泛白的指节——那是他握剑时才会有的紧绷,可此刻他腰间的铁剑静垂,反倒是藏在袖中的拳头攥得死紧。

"宋推官?"传令官催了一声,马缰在掌心绕出勒痕。

宋砚突然抬眼,目光穿过晨雾落在庙门旁的老槐树上。

树桠间有只灰雀扑棱着飞走,翅膀带落几点露珠,正砸在他脚边的青石板上。

他想起李老被铁链磨破的手腕,想起父亲临终前染血的帕子,想起卷宗里赵一百五十八的名字被墨笔圈了又圈——这道圣旨来得太巧,巧得像精心设下的局。

"末官领旨。"他垂首应下,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沉郁。

转身时瞥见苏若蘅眼底的忧色,她鬓角的碎发被晨风吹乱,却仍强撑着露出个淡笑。

他忽然想起昨日在暗洞前,她蹲在泥地里给李老喂粥的模样,睫毛上沾着潮雾,像沾了水的蝶翼。

"清瑶。"他走过去,伸手替她理了理碎发,指腹触到她耳尖的温度——比粥碗还烫。"帮我取件旧棉袍。"他压低声音,"夹衣里层有个暗袋,放着我抄的李老证词。"

苏若蘅瞳孔微缩,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她转身回庙时,裙角扫过门槛上的青苔,那抹月白身影在晨光里晃了晃,很快抱着半旧的青布棉袍出来。

宋砚接过时,指尖在暗袋处轻轻一按——里面的纸页薄而扎实,是他昨夜用炭笔速记的李老口供。

王一百六十一带着捕快守在庙外,此刻正攥着腰刀刀柄往这边张望。

宋砚走过去,拍了拍他的肩膀:"王头,李老就托付给你了。"他的拇指在王一百六十一手背上用力一压,那是两人约定的暗号——若有异常,即刻带李老往城南义庄转移。

王一百六十一的络腮胡子抖了抖,粗声应道:"宋推官放心,我这把刀还没钝到护不住个老人家。"他腰间的铜铃随着动作轻响,那是他女儿亲手系的平安铃,此刻在晨风中荡出细碎的响,像极了宋砚此刻纷乱的心跳。

马蹄声再次响起时,东方的朝霞正漫过屋檐。

宋砚坐在马背上,望着破庙在身后渐渐缩成个小灰点,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铁剑。

剑鞘上的鱼鳞纹硌着掌心,像父亲当年教他握剑时的温度。

他想起系统面板上闪烁的"因果链·初阶"技能,耳中回响起李老的话:"你父亲当年查的,和现在这事是一根藤上的瓜。"

行至三十里外的驿站,宋砚借口更衣下了马。

他走进驿站后巷的柴房,确认西周无人,闭目默念"系统"二字。

眼前浮现出淡金色的光幕,"因果链·初阶"的图标正在闪烁。

他指尖轻点,光幕瞬间展开成密密麻麻的时间线——边镇军械失窃案的呈报日期、自己昨日夜探暗洞的时间、赵一百五十八府上周运送的八车炭薪......

"原来如此。"他睁开眼时,眼底淬了冰。

边镇离京城七百里,按驿站快马的脚程,他至少要七日才能抵达。

而李老的证词一旦曝光,赵党残余势力最多只有三日时间灭口。

这道调令哪里是让他去查案?

分明是要支开他,好让刺客动手。

他扯下外袍,从包袱里翻出套驿卒的青布短打。

头巾压得低低的,遮住眉骨,又往脸上抹了把灶灰——这副模样,就算熟人迎面而来也未必认得。

他将官印和腰牌藏在驿站的梁上,拍了拍灰尘,混进驿站的运货车队,折返回京。

潜回京郊时己近黄昏。

宋砚蹲在李老家后山的灌木丛里,系统"心理侧写·微察"技能自动展开:刺客要避开巡城卫,最可能选月黑风高的子时动手;要快速解决李老,必然带了蒙汗药或淬毒的短刃;为防暴露身份,人数大约五到七人,头目应该是练过内家拳的。

他摸出怀里的竹哨,轻轻吹了三声短音——这是和王一百六十一约定的暗号。

片刻后,破庙方向传来两声犬吠,是王一百六十一收到信号的回应。

子时三刻,月光被乌云遮住大半。

宋砚借着夜色摸到破庙后墙,刚爬上树桠,就听见墙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

七个黑衣人从巷口鱼贯而出,为首者腰间挂着鎏金荷包,正是赵一百五十八府里得用的幕僚陈一百五十九的标记。

"动手。"为首者压低声音,刀鞘在墙上敲了两下。

宋砚的铁剑从腰间滑出,月光在剑刃上划出冷光。

他踩着树桠跃下,剑锋首取为首者后颈——这招"寒梅破雪"是父亲教的,专破内家拳的下盘。

为首者听见风声旋身,短刀横挡,金铁相击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夜枭。

王一百六十一的声音从庙门方向炸响:"狗贼敢动李老!"他带着捕快从门后杀出,腰刀砍在黑衣人后背上,血花溅在青石板上,像开了朵狰狞的红梅。

混战持续了半炷香时间。

宋砚的剑尖抵在最后一个活口的咽喉上时,那人的短刀己经掉在地上,裤裆处湿了一片。"说,谁派你们来的?"他声音冷得像腊月的井水。

"陈......陈先生。"那人喉结蹭过剑尖,"赵相爷说李老头知道的太多,留不得......"

宋砚的指节捏得发白。

他扯下那人的衣襟,果然看见心口处刺着"赵"字暗纹——和当年父亲案卷里记载的通匪暗号一模一样。

天快亮时,宋砚回到自己在城南的住所。

案几上的烛火忽明忽暗,映得他脸上的灶灰斑斑驳驳。

他铺开纸,将昨夜的经过和盘写进密折,末了在卷宗末尾写下:"父仇如山,步步杀机。"

窗外忽然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。

宋砚抬头,只见一只灰鸽停在窗沿,羽翼间夹着封密信。

他伸手取下时,鸽脚环上的铜铃轻响——那是大理寺暗桩专用的信鸽标记。

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,墨迹未干,还带着淡淡松烟味:"欲知真凶......"

宋砚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将信纸折成小方块收进袖中。

他摸了摸腰间的铁剑,剑鞘上的鱼鳞纹在晨光里泛着暖光——这一次,他绝不会再让真相沉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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